第二天晚上,风平浪静、明月高悬,海盗们在巨舰甲板上举行晚会,贵族、头目们都参加。
这种晚会是宴会和娱乐项目的结合,有歌、有舞、有杂耍,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项目是决斗和sè_qíng表演,海盗们逼着被抓来的俘虏或奴隶进行生死决斗,输了的就要被杀;
强迫一些青年男女现场/色/情/表演,哪方表现不好就要被严厉处罚,男的会被阉割,女的则要挨鞭子,如果不肯服从就会被直接丢进大海,简直残忍。
可这也是各国贵族们常搞的娱乐游戏,并不是海盗们的发明,大概也是古罗马人遗留下来的娱乐项目。
海盗们兴奋至极,一边喝酒一边喊叫,欢呼声、呐喊声、嬉笑声连天,还夹杂着谩骂声,间或还打起架来,乱做一团,一些海盗宪兵在维持秩序——他们也在赌博。
倒是贵族看台这边的昂莱维特大公他们气定神闲,一边欣赏表演一边喝酒、聊天、开玩笑,根本不把海盗们的混乱放在眼里,大概他们已经对这种暴力和混乱司空见惯了。
看了一阵,我觉得实在接受不了,匆匆忙忙吃饱喝足,给昂莱维特大公说身体不舒服,想早点休息,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凯诺跟上来说:“阁下,您怎么不看了?”
“看?你觉得很好看吗?”
“啊……不、不好看。其实我也挺讨厌这个的,太不人道了……”
“那还看个屁!走,回去睡觉!”
“好的,阁下。”
正走着,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女声喊:“宇天龙!”
回头一看,是蒙着面巾穿着红袍的阿莉丝,身后还跟着两名女仆。
她快步跟过来,走到我跟前摘掉面巾:“你怎么走了?”
“对不起,阿莉丝大公阁下,”我皱着眉说:“我也是个俘虏,所以看到你们这么残酷地对待被俘虏的人,我实在受不了。”
“宇天龙,在般比亚的时候你就指责我冷酷地对待被俘的人,现在这么久了,你的观点还没有改变吗?”
“没有,大公阁下,这一点我永不会改变。”我说:“你们似乎只知道武力、残忍的震慑力量,却不知道仁慈的召唤力量更强大。”
“哼,对待敌人、对待俘虏,没有仁慈。”
“所以你们到现在只被认为是海盗,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也没回到彭匹赫纳,没有夺回被别人夺走的东西。”
“好吧,我说不过你,这些道理也许你该说给女皇陛下听听。”
“我会说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总之我对这样的表演项目没兴趣。”
阿莉丝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沿着长长的甲板一起往舱房走:“我也不看了,的确没什么意思。您现在要干什么?”
“回舱房,睡觉。”
“那么,也许……可以去我的房间。”
“哦哈,您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我有点不适应……”
“哼哼,行啦,别装了。我不过是在服从女皇陛下的命令而已。”阿莉丝语气里透着无奈:“我本不想服从的,可自从你杀死了花牙,我就知道,我该认命了,我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你这个无耻的家伙的恶魔之手。现在认了,反而感觉到轻松愉快了。”
“哈,你倒是真会安慰自己。说实话,我非常想去您那华丽的房间,大公阁下,可是我不能。”
“哦?为什么?能去女皇陛下的房间,就不能去我的房间?”
我站住了,看着她:“根据《贵族公约》规定,一个大臣到了别的帝国,就要把该帝国的皇帝当成自己国家的皇帝来对待,听从他的命令和召唤;但是不许听别国大臣的命令,也不许命令别国的大臣。您和我,都属于臣子,虽然您的爵位比我高,可不存在隶属关系,最多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
“在这里,女皇陛下召唤我去哪里,我只能遵命,去她房间我也得遵命。可您那里我就不能随便去。”
“哼哼,给自己的无耻找的理由似乎很充分……”阿莉丝挽着我继续走。
“当然,如果您去我的房间,没人会说什么,还会被当成女人勇敢追求自由爱情的行为受到推崇,因为当年索弥维亚·哈达斯·狄蒙艾诺女皇就是这么做的,据说她在出嫁之前,就是先用这个办法博得了霍蒙皇帝的欢心,之后成了皇后,又成了女皇;可如果我去了您的卧室,就会受到鄙视,因为我是男人,钻女人的卧房是很无耻的行为。我已经被鄙视够了,不想再被鄙视。”
“哈,说得振振有词,你不是在瞎编骗我吧?”阿莉丝今天的心情似乎超级好。
“瞎编?您也是贵族,也该认识字,找本《索弥维亚女皇传记》看看,不就知道了?”
“啊……我、我很少看书……”阿莉丝突然有点羞愧:“我只喜欢练武。”
“在这个靠武力生存的世界里,刻苦练武是很必要的,可看看书也会有很多好处,大公阁下,至少会知道很多事情。”我说:“比如女皇陛下的狄蒙艾诺皇室吧,是统治彭匹赫纳帝国长达300多年的古老皇室家族,这也是女皇陛下和您一直想重回彭匹赫纳帝国的原因。可实际上彭匹赫纳帝国的开国皇室是库尔库苏家族,在当时,狄蒙艾诺家族只是彭匹赫纳帝国的一个公族而非皇族。”
“哦,是啊,我也知道,可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狄蒙艾诺……”
“那是因为到了库尔库苏皇室第四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