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没了?!
乔玉彤又惊又喜,压在她心头十四年的大石忽然就被搬走了,她整个人刹那间轻松不少,所以就算她练得再稳重,此时也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情。
丁原看在眼里就更怀疑,蒙面人说放火的雇主是女的,针对证据来的,还与丁家有亲,那不是乔玉彤还会是谁?
至于乔玉彤十四年没下手偏现在杀人灭口,丁原细想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乔玉彤的嫁妆花没了,现在她给丁家的都是林家的钱,给多了林老爷能不发现?还有丁霜霜上门要整个林家,她一定是舍不得了。
丁原很生气,如果不是他帮忙,乔玉彤能在林家过十几年吃喝玩乐的好日子?现在把林家给他是应该的,偏她居然敢杀人灭口?
“爹!你不是说证据一直在你手吗?怎么会给烧了,你现在手上到底有没有证据,你说啊?”丁原的大儿子不知道他爹在考虑谁是真凶的大事,只担心不能继承林家,急得使劲晃丁原。
丁原也是上岁数的人了,这晃悠悠他头昏眼花难免气更大,当下一个耳光过去:“闭嘴!你再乱叫乱动我就让二房养我了!”
以往这威胁是十分管用的,因为钱都在丁原手上,谁讨好他谁才能多拿些,但现在他大儿子却冷笑:“你手上没证据就是没钱了,你以为还会有人养你吗?”他也是当爷爷的人了,却整天在这老头面前摇尾乞怜,他早受够了!
“你!?”丁原吃惊了,他一直觉得大房是最孝顺的。平常偏着他们总多塞钱,结果今天…
“啪!”谢知府又拍惊堂木,“丁原父子,你们说得证据是什么?”他们一口一个证据一个钱,谢知府除非是聋子才会觉得没事。
“没…没啥…”丁原还不愿意说。他虽然没有物证了,但他本身就是人证,他不信乔玉彤敢不管他!
“公堂之上还敢撒谎?看来不用重刑你们是不会招的,来人,将这两人按住各打二十大板!”郭尚书看这事有突破了,便火上加点油。
丁原慌忙喊冤。他大儿子却求饶:“我招!我全说!”
丁原急了:“小畜生,不许胡说八道!”
“你现在还给我摆什么臭架子!?这些年你有把我当儿子?娘亲疼三房你就疼二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二房媳妇那些个脏事!你才是老畜生!娘亲就是被你们气死的!”丁原的妻子平常偏三房,但总算临死前醒悟了,将自己积蓄的、二房三房和老头子都不知道的私房钱全交给了大儿媳妇。还道歉忽略了大房,所以大儿子早原谅母亲并等着要为母亲报仇,今天正是时候!
“你!”丁原险些要晕过去,二房的是什么货色,他怎么可能会和她有私?他不过…不过是背着妻子在外面养了个小的,还生了个老来子,结果被二房不小心发现了才不得不受二房威胁。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让霜霜来林家?咱们家嘴最甜人最机灵的明明是三房的欢欢!还装模作样找个算命的说二房的丫头能当贵妃!就她!”丁原的大儿子早看出他们玩得这一手了。他只是忍着不说,他没有女儿,所以得利用二房!
算命的不是他收买的。他选丁霜霜的确有被要胁的原因,但现在丁原不敢解释,他外室那儿他还藏了几百两银子,现在要说了三个儿子非得过去翻箱倒柜的找,他将来还得养老呢!
丁原没法解释,看在别人眼里更证明他和自己二儿媳妇不清白了。至于算命的说丁霜霜会当贵妃,除了悄悄来卫夫人身边的林秀君有点吃惊。其他人全把这当市井刁民穷疯了的胡言乱语。
“丁原长子,你说你知道的证据是什么?”郭尚书最关心的是这个。
乔玉彤张口想呵止但总算忍下来。她现在开口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什么也不知道,这小畜生是妒嫉我对他两个弟弟比对他好!”丁原也急,说了就不再是秘密,他还拿什么向乔玉彤要钱?
丁原不开口还好,开口了他大儿子更委屈而愤怒,他小时候家里难得有块糖,他娘拿牙分两半给他两个弟弟,说你是哥哥要让着两个弟弟,大了家里有钱了,长子长孙就应该分最多的,他爹却把值钱的全往二房塞!
现在更好,挨板子的事他陪他爹了!凭什么,这老东西没证据就没钱了!
“我知道的,你一喝酒就向我们吹嘘,乔玉彤做了什么,不光我知道,丁家上下都知道她为什么每年给你八百两银子,从不敢不给…”丁原的大儿子吼叫道。
“……”堂上的谢知府忽然不想去听所谓的证据了。
可惜今天公堂官最大的不是知府,刑部尚书看着丁家内哄怎会抓不住机会,“来人,将丁原的嘴堵上,咆哮公堂阻止他人开口,打他三板子!”
衙役们应声迅速上前执行,又三板子下去,丁原到底六十多岁,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他大儿子看着却觉得解气,更怕板子打在自己身上,忙开口:“大人,小的知道的都会说,绝对不敢隐瞒!”
对这人郭尚书和颜悦色:“你说…”
“是…”丁原的大儿子有点受宠若惊了,这可是官啊!他爹对他态度都没这么好,“小的知道的全是听我爹说的…”他有心计的先表示他只是听说而没亲自帮忙干坏事…
“我爹的亲妹妹是宝邑城富商乔家的姨娘,我爷爷和我爹卖了她只想换点钱喝酒,谁知道这个姑姑挺厉害,乔家老爷就两个女儿,二女儿就是她生的,她在乔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