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经过漫长的沉睡之后,叶凝白缓缓睁开眼睛,将已经缥缈涣散的意识拉回自己的大脑中。此时看到的是医院贵宾房间考究的装饰,以及守在旁边的宫父和儿子宫睿煊。
这一老一少可以说成为了医院的新风景了,只见宫睿煊已经哭成泪人了,有一点婴儿肥的小脸红扑扑的挂满泪痕,宫父作为一个大人当然会顾及形象,可是也难以掩饰那着急的有一些红的眼睛。
让这一老一少着急成这个样子,叶凝白有一些脸上挂不住,马上笑起来,故作轻松地说道:“你看你们一老一少这是做什么,我一醒来就看到你们这样,是想把我吓晕回去吗。”
叶凝白说着,努力让自己轻松得更认真一些,却在朝宫睿煊做鬼脸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差点又跌坐回床上。
刚刚看到叶凝白一副轻松模样,以为真的身体稍微好转的两个人的心再次被高高地悬起来,也顾不上别的了,纷纷冲了上来。
小小的宫睿煊在一天之中两次看到自己的母亲晕倒了,小心脏有一点接受不了,因为受到惊吓小脸也变得惨白。
倒是一旁的宫父还是非常理智的,赶快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叫一群医生护士过来报道。
因为是消费高昂的私人医院,服务也是非常到位的,铃声响过几声之后,丛主任到主治医师都过来报道,各种护理护士数不胜数。
在大家围着叶凝白声势浩荡的一番会诊之后得出了结论,由为的主任上前通知给宫父说道:“病人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刚刚可能情绪激动,或者动作幅度较大导致一是气血不足,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这段时间切记不要操劳。”
“嗯,辛苦你了。”宫父听了放下心来,示意无关人可以退下了。
当病房从刚刚的热闹非凡重新趋于寂静的时候,宫睿煊再也绷不住了,水汪汪的眼睛里饱含了泪水,哭着问道:“妈妈什么时候可以起来呀。”
“我这不是起来了吗?”叶凝白轻轻地说道,这一次清醒她只觉得世界模糊无比,也忘记了刚刚再次晕倒的事情。
好在大家都知道此刻叶凝白身体虚弱,也不再追究别的了,由懂事的宫睿煊轻轻摁住她想要挣扎起身的身体,说道:“妈妈,你好好休息吧,不要乱动了,我和爷爷就在这里陪着你。”
“好,那谢谢你们陪伴啦。”叶凝白轻轻的笑着,头脑虽然还有一些不清醒,可是她却觉得非常幸福,可以休息下来,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还有关爱自己的亲人陪在身边,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呢。
可就当叶凝白望着墙壁呆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宫睿煊为什么说的是他和爷爷呢,宫祁暝不在自己身边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叶凝白就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般,立马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
病房布局考究大气,除了宫睿煊和宫父以外再无他人。
看到此情此景,叶凝白觉得自己的魂魄都丢了,再次躺回病床时候的样子像是晕倒了一般,让坐在旁边的两个人神经跟着紧绷。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是沉不住气的小宫睿煊的声音传进叶凝白的耳朵中,他是自己疼爱的孩子,作为一个大人本不该把大人的事情将给一个小孩子听,可失了魂的她怎么能顾得上这么多。
“他不在吗?”
“宫祁暝呢?他在哪!”
叶凝白的声音随着她的情绪逐渐失去了控制,宫睿煊只关注自己的妈妈身体情况,看她还能大声叫出来放下心来。
但是一旁的宫父反而眉头皱紧了起来,养不教父之过,宫祁暝一个成年人竟然能在自己的女人生病昏迷的时候丢下不闻不问,他这一个做父亲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此刻,看到精神受到如此创伤的叶凝白,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白,好好休息吧,他有事情暂时出去忙了,你不用担心,他很快就回来。”
沈从文曾在《边城》写过,也许他明天就回来,也许他永远不回来。
宫父觉得宫祁暝永远不回来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家还在,可是他对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安抚这个受伤女人的心可是真的没有把握。
他一个长辈把这一切看得非常清楚,两个相爱的年轻人非要互相伤害,等到把所有的感情都折腾完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叶凝白作为和宫祁暝想出这么长时间的人,对宫祁暝的为人也有一定的了解,两个人之间缠绕着的纷杂的误会,就算解不开,也是清晰的存在着。
此刻,叶凝白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伤心流泪,随着一声叹息,这些憔悴的情感都要烟消云散,毕竟她还要坚强下去,很多事情都要等着她去处理。
在床上休整了片刻,叶凝白躺了起来,还是那样故作轻松,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普通的一个早晨,她醒过来然后准备投身工作的样子。
小宫睿煊只当是自己的母亲好了起来,只有宫父直到,此刻越是平静,在内心深处便越是隐藏着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情感变化,于是马上上前问候道:“小白,今天我们就休息吧。”
“不用了,宫祁暝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我也不能给她拖后腿。”叶凝白把话说得简单直白,再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平静的可怕。
在她的心中,宫祁暝已经做得非常绝情了,能够这样的丢下她,她还有什么可在原地楚楚可怜博取同情呢?谁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