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耀斯的手臂被一个大兵死死的按着。他的手臂无法动弹,但是他的脚可不是。他的一只脚都快要踢到大兵的脸上去了。
“你们这是在给我弄什么鬼东西!啊……”安耀斯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出了一声惊呼。
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竟然痛到了这种程度,大兵不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至于吗,有这么痛。”
那边的安耀斯依旧在痛呼着:“有本事你自己试一试!”
大兵冷哼了一声:“当年我受并这个重的伤的时候,也不见得我怎样!”
“为什么不打麻药!”安耀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吼道。
大兵白了白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回答要是说出来是有些不道德的,不打麻药这个事情,说到底也就是宫祁冥的私心。
早在安耀斯开始缝合之前,宫祁冥就专门打了一个电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要让安耀斯吃点苦头。
开始听到的时候,大兵也是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向来大公无私的宫少如今竟然变得这么幼稚了,但是他还是应了下来,因为他也想看看这个能让宫少开口的男子,究竟是有什么不同。
但是事实却没有让大兵大吃纸巾,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普普通通的男子受点疼痛就能出声大叫的那种。
直到安耀斯包扎完毕大兵才重新走了进去,面前的这个男子看起来已经虚脱了。
安耀斯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他的嘴唇已经泛白,他有气无力的看了看进来的大兵,哪里还有刚才那股子劲。
大兵在他的这个眼神中也有了一丝丝的良心不安,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将安耀斯的手机递给了他:“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安耀斯冷哼了一声,缓缓的接过了手机。未接来电这几个字跃入安耀斯的眼帘,安耀斯的心中一惊,这个电话是他的私人电话,无论是谁打来的他不接的话就会出大事。
安耀斯颤抖着手打来了手机,看到是叶凝白电话,安耀斯的心中还是有点窃喜的,还好不是爷爷的。
安耀斯赶紧将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叶凝白一直是守着电话的,生怕安耀斯将电话回过来自己却没有接上。电话一响,叶凝白就赶紧接了起来。
“你刚才在干嘛,干嘛不接我电话?吓死我了!”
还不等安耀斯说一句话,叶凝白就一下子抛出了好几个问题。不知怎么的,安耀斯听到叶凝白这般心中也是一热,看来叶凝白还是在意自己的。
安耀斯的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了一抹笑意,刚才的疼痛一下子也就烟消云散了,他轻声安慰着叶凝白:“刚才我在缝合,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一旁的大兵看着安耀斯的这个样子,不禁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才的良心不安一下子也就烟消云散了,他都有点觉得,宫少的打击报复轻了。
但是那边的安耀斯并不知道大兵的想法,他依旧我行我素的“安慰”着叶凝白:“你怎么样啊,没有受伤吧?”
叶凝白摇了摇头:“没有受伤。”
对于叶凝白的这个回答,安耀斯是早就知道的,刚才的询问也就是一个过程而已,可是要是没有这个过程的话,又怎么来体现自己对于叶凝白的关心呢。
本来叶凝白就想着询问一下安耀斯的伤势,短短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那种,但是在安耀斯的套路之下,两人竟然将这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
一旁的大兵可是一阵的恶寒,最后还是他看不下去了,将安耀斯的电话拿了下来:“安先生,你应该注意休息,毕竟你还有伤在身。”
大兵的这段话讲的义正言辞,安耀斯可是一下子就没有脾气,他瞪了大兵一眼,躺倒病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那你就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安耀斯气呼呼的说着。
大兵挑了挑眉毛,转身就出了病房,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叶凝白说着:“那么叶小姐,你也听到了吧。安先生困了。”
电话那头的叶凝白早早的就想着睡觉了,但是奈何安耀斯一直没有挂电话的意思。眼下大兵的这个提议正是合了叶凝白的心思,她应了一声就将电话挂断了。
或许是今天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太过于紧张的原因,这一觉叶凝白竟然睡得异常的好,就连第二天早上都是宫睿煊把她叫起床的。
叶凝白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在晃自己,叶凝白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宫睿煊啊。
此时的宫睿煊正扑在叶凝白的身上,晃着她:“叶凝白,你快点起来,有人敲门!”
本来叶凝白还是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的这几个字眼,她一下子就睡意全无。
叶凝白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这忽然的一下,可是把宫睿煊吓得一个趔趄。叶凝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宫睿煊:“敲了多久了,谁啊?”
宫睿煊坐直了身子:“大概就三四分钟吧,我刚才一直在叫你。我没有出去看是谁,你不是告诉过我小孩子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的。”
叶凝白按着宫睿煊的脑袋,吧唧就是一口:“真聪明,那我先去看看。”
说着叶凝白就从床上下来,踢着一双拖鞋就往门口走去。
门口的宫祁冥这一大捧的玫瑰花,玫瑰花是鲜艳的红色,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宫祁冥低头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香味就充满了他的鼻息。
张安告诉他,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喜欢花的,叶凝白肯定不例外,如果自己大清晨捧着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