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白正要不顾一切跑的念头突然停了下来,她几乎是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啊?”
这时候叶凝白才看到,这些人都是统一穿着黑色短袖和迷彩裤,看着不像是什么媒体记者,倒像当兵的。
“你们是……”叶凝白小心翼翼的问道,脑海里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宫祁瞑醒了?
她的双眼徒然亮了起来,可是却不敢问出口,怕只是她的奢望。
眼前的人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然后居然往后退缩了两步,撇开眼神说道,“是卫海让我们来护送你进去的。”
卫海?叶凝白眼里的光暗了下来,但是很快她就又笑了起来,“是这样啊,多谢你们了。”
忽略心里一阵阵不间断的轻微刺痛,叶凝白下了车。
周边的几乎十来人一瞬间就围在了她的身边,早在一开始这辆车出现的时候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大家都没想到这里面会是叶凝白,看着人迟迟不下车,还想着又是哪家媒体想坐享其成,等到叶凝白出来的时候才跑出来争抢。
但是想不到居然就是叶凝白本人,大家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
“是叶凝白,她在那边!”
“快快,快跟过去!”
“哎麦克风和摄影机拿好,快跟我走!”
一群人呼呼嚷嚷着,你推我挤的就往叶凝白这边争先恐后的跑过来,那激动兴奋的样子就好像叶凝白是块金子一样。
叶凝白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有些担忧起来就这是个人能顶得住这么多人吗?
“凝白!”耳边突然出现叫声,然后秦雨箐和邵墨苏气喘呼呼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你怎么也来了?”叶凝白有些惊喜,看到熟悉的人让她心里多少有点放松了,“快过来快过来。”
秦雨箐一听拉着邵墨苏就冲了过来,那度简直不慢于那些媒体记者,而身边的那些兵一看是叶凝白相识的,自动让出了位置。
“你没事吧,我刚才还在想你等会要怎么过来呢。”秦雨箐一边喘一边翻白眼,“你看到那边那些人了吧,可全都是来找你的,讨厌死了。”
叶凝白笑了笑,有些无奈,“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他们的饭碗的,能不积极吗?”
秦雨箐顿时更加气了,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一旁邵墨苏先是观察了叶凝白一眼,现她只是有黑眼圈,别的一切正常,便彻底的放心下来了。
而这时候,那些人也已经冲到了眼前,“叶凝白,叶凝白,请问一下今天是只有你一个人来吗?宫少来不来?”
“叶小姐,请问你对于今天的这场官司,有几层把握能赢?如果输了的话,请问你会负责吗?”
“叶小姐,当初你在大家面前夸下海口一定会赢,要是今天赢不了,凭你和宫少的关系,你有把握宫少还会继续养着你吗?”
最后这句话参杂的恶意实在太大,叶凝白的脸色瞬间愣了下来,就连邵墨苏也恶狠狠的瞪了说这话的记者一眼。
秦雨箐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张嘴就要喷回去,“马上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一个女孩子,嘴巴里动不动就养养养,怎么?你是被养习惯了吗所以张嘴就是养,不要觉得自己怎么样别人就会怎么样,再乱说告你诽谤!”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那个记者被气得够呛,但是好在还知道今天的重点是什么,马上就要把脏水往叶凝白身上泼,“叶小姐,你的朋友这样羞辱我,难道叶小姐因为宫少的关系,也开始学会拿权势压人了吗?”
叶凝白眼中闪过寒光,她扬眸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身不吭,那浑身上下散的气势,竟然格外惊人。
连秦雨箐和邵墨苏都被吓了一跳,凝白什么时候有这么压迫人的气势了,而且莫名还有些熟悉,两人不约而同的对看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种气势,他们只在宫祁瞑的身上感受过,所以这算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吗?
那个记者也被这样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一旁别的记者也都莫名的沉默下来,全都看着叶凝白。
“我记住你了。”叶凝白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眼神依旧刺人,“你会为你今天说的任何一个字付出代价,好让你知道,虽然这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但是并不代表这就是你的保护/伞,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披上无辜的外衣,来诋毁别人的名誉。”
字字坚定,掷地有声,光是语气就已经说明了叶凝白一定会履行话里的意思,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尽管背后有人支持,这个记者这一瞬间脸色还是有些白。
随后叶凝白看向眼前的这些记者媒体,脸色居然开始缓和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温和,“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被保密的开庭日期大家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也理解大家关注这件案子进展的热情,毕竟这事关于宫祁瞑宫大校的名誉。”
“宫祁瞑是谁?一个曾在边关保家卫国的军人,一个不畏危险和生命都要死守镇定的军人,宫家是什么家庭?是一个世代为祖国奉献,为人民服务,不断献出他们的青春和生命的功勋家族。”
“我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样,对一个保卫我们的家园,对一个时代为我们奉献的家族,抱着的都是敬仰和崇拜的心情,所以今天大家这么激动,我完全能够理解,因为我此时内心也很激动,能为宫少辩护是我的荣幸,我相信真相就如同宫家时代付出的血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