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牛有贼心,总是想要趁机占便宜。
但作为十块大洋买回来的“奢侈品”,乔晚如今显然在花婶儿那儿还是值得看重的。在她养好了身体,确定不会成为一次性消耗品之前,花婶儿是不会允许儿子乱来的。
所以,大牛也就只能有贼心没贼胆,最多也就是口头上说几句,根本不敢真的动手。
乔晚碍于高烧,浑身乏力,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反抗的好时机,一直装作胆小害怕的样子,倒是让这母子俩对她放松了警惕,甚至还准备将她带出去跟村子里的其他人炫耀一番她的“好品相”。
乔晚一听,心头就是一跳。
有了前一世的经历,她很清楚,在这种地方但凡是哪一家的“媳妇儿”逃跑了,村子里的其他人都会一起将人抓捕回来。
她就算恢复了体力,也不一定就能顺利逃脱。所以,在这个时候正好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
乔晚低垂着眉眼,仿佛已经认命了似的,半点儿也没有反抗,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跟在他们母子二人后面走出了这个锁了她好几天的房间。
这村子比她前一世跟乔熙去过的那里还要破败,村里只有一条被村民们踩踏出来的小路,其他地方要么是荒草丛林,要么就是庄稼。
乔晚一路观察着,还时不时地装作累极了的样子,走几步就会歇息一会儿,更是让其他人留下了她根本不可能逃走的印象。
只是花婶儿嫌弃地抱怨了几句:“这病怏怏的身子不知道得养多久,真是亏了亏了!那天应该再讲讲价,说不定八块大洋就能买下来的!”
大牛却十分满意。
这村子里的女人都和花婶儿一样,壮实得跟个男人似的。买回来的那些姑娘也多半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有乔晚这般漂亮柔弱?光是看着,他就忍不住幻想起来那衣裳底下该是怎样一幅风景。
若不是对花婶儿言听计从,他此时都快忍不住直接撕碎了那碍眼的衣裳,直接办成了好事。
先去了几家农户之后,三人才到了靠近山脚的那一家。
花婶儿得意洋洋地说道:“大春他娘之前还说他们家买的媳妇儿好看,这下让他们瞧瞧谁家买得更好!他们那媳妇儿,之前租出去可赚了不少银钱呢,本金早就挣够了。咱们家这个应该也不会差!”
说着,她就一边叫着名字一边推门进去了。
刚一进院子,乔晚的瞳孔就是一缩。
院子西边有一个像是猪圈一样的房间,用高高的栅栏围着。但里面关着的不是猪牛羊之类的牲畜,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活生生的、浑身**的女人!
那女人披散着头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看上去如同杂草一般。身上不着一物,还有不少青紫色的瘀痕,层层叠叠的,显然不是一次受的伤害了。手腕脚腕上都系着绳子,被捆在了木桩上,限制了她的行动。
听到有人的声音传来,那女人瑟缩了一下身子,整个人团在一起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过来,更不敢开口说话。
乔晚注意到,她往墙角缩去的时候,一只脚略有些奇怪,那只脚的脚腕甚至有些畸形了。
这一切,不过是一眼之下就能看见的。
她抬头一瞬间就看了个明白,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去,做回了那个“老实本分又带有几分柔弱”的女人。
大牛仿佛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得意洋洋地在她旁边低声说道:“看到了没有,别想着逃跑,否则我就像大春一样,打断了你的腿,把你当成人畜养着,以后连孩子也别想看一眼。”
果然!
乔晚咬了咬牙,恨不得直接撕碎了这院子里的几人。
但想到她如今的处境,乔晚还是装作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大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迎出来的壮汉说道:“大春,看,这是我新买的媳妇儿!怎么样,比你家那个好看多了吧?”
那大春比大牛的身材要魁梧得多,一脸横肉,看上去像是一个屠夫。听了这话往乔晚这边看来,立刻惊艳地赞叹道:“漂亮!大牛,到时候可得给我便宜点儿。我当初可没收你多少钱。”
花婶儿可就不干了:“这怎么能一样?我们家这个以前可是个千金大小姐,花了整整十块大洋才买回来的呢!跟你关着的那个可不同。”
几人你来我往说了好一阵子,才勉强讲下了一个好价格。就等着大牛尝了鲜,生了儿子之后,其他人就能出价将人租回去了。
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小房间,乔晚对这个村子仅存的一点儿念想都没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村子里本来有的女人很少,几乎都是花婶儿这样的妇人。其他年轻点儿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完全是当做生孩子和泄欲的工具使用,半点儿没有人权。
有好些不听话的“货物”,还有一些家里条件不够好的,买回去的女人就成了人畜,不仅饱受家中成人的欺凌,连那些小孩子都会用石头打砸,让恶犬上前扑咬。
像原主那样只是被租出去生孩子的,甚至还有一定自由的,竟然已经是比较好的待遇了。
这样畸形的存在……
乔晚躺在硬床板上,看着已经熄了的电灯,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这般过去了约莫一周的时间,乔晚的病与其说是被花婶儿那不靠谱的土方子给治好了,倒不如说是时间一长,由身体的自愈能力慢慢拖好了。
随着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