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珂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刺杀皇上！！”
说罢，正心殿内的护卫即刻都不见了人影。
凤依云瞳孔渐散，忽的倒在地上。
凤月璃让容惊尘让开，徒手点了她的穴道，月璃蹙起柳眉，用银针缓解凤依云此时的疼痛。
月璃欲要拔箭，手顿在半空中:“郡主，你怕疼吗？”
凤依云嘴唇发白，摇了摇头。
凤月璃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点，拔开长箭。
然后给凤依云止血。
凤依云闭上眼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凤月璃，你别多想，我只是帮惊尘哥哥挡箭而已。”
凤月璃眸色复杂。
凤依云这又何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的好吗？
为何不选爱自己的人？
月璃只是用针缓解凤依云的疼痛，让她多留在这个世界上半个时辰。
凤依云呢喃道:“让我起来，让我跳一支舞给惊尘哥哥看看，其实我很早就已经进步了，也没有那么糟糕，只是他没注意到而已……”
她边说着，硬撑着最后的力气，起身而来。
她其实也多想恨容惊尘。
可是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容惊尘，这让她如何恨。
她起来刚想转身跳舞，手指芊芊，嘴角闪过一抹微光。
她虽是一夜白头，却不失从前的风华。
跳了不过两段，便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凤月璃接住她，手指触到她的鼻前，月璃嗓音沙哑:“凤依云，她没了。”
容惊尘垂下眼眸，吩咐旁边的宫女:“明日厚葬郡主。”
宫女听到吩咐微微点头，便让人带凤依云下去。
越珂匆匆进殿，后头的两个侍卫按住了凶手。
越珂跪下道:“皇上，这个是方才射箭的人，是凤族的余孽！”
容惊尘神情镇定自若:“自己说！”
凶手感受到容惊尘的杀意，浑身发抖:“皇上，这事情我只是受郡主所托啊，是郡主，郡主要我亲手杀了您和皇后，可是属下却不知道，郡主会挡下这一箭啊……”
凤月璃头脑中如同像是想起什么，怔怔看向容惊尘。
容惊尘眼睑下垂:“越珂——”
越珂领会到他的意思。
一剑向着凶手刺了下去，正中胸口。
凤月璃对于这种杀戮见怪不怪。
世间的生存法则本就是如此。
强者食弱者，这也是法则。
她以前是一个杀手，比任何都清楚。
越珂眼神示意人把凶手拖了下去。
他也跟着退出殿外。
正心殿内，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够听得见。
凤月璃抬起眼眸:“惊尘，是你杀了凤族剩余的人，你早就预料到凤依云会来杀你，所以一切的一切你早就计划好了？”
她的声音如水珠玉般，直击他的心。
容惊尘不置可否，薄唇闪过一丝微笑:“璃儿，此生就算我杀遍整个天下人，唯独不会伤害你。”
凤月璃知道他是为了保住晋国的朝堂不乱。
她也是狠心至极的人，可看到方才凤依云倒下的那一刻。
其实，她是明白的。
明白凤依云用自己的命在做最后一博。
凤依云肯定是在赌，容惊尘会不会在意她。
后来在入殿的那一刻，大概凤依云对容惊尘又爱又恨吧。
既是派人来杀容惊尘，又替挡箭。
凤月璃已经清楚对方是在做什么。
可是，她的心情，很是复杂，乱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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