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璃古井般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如水珠玉的声音泠泠：“那月璃也问下司衣大人除了这个身份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身份，我确实不是我，但又是我自己。”
司雪衣不是想问她吗？那她也问问对方，顺带演一下让人无法猜测的样子。
面对凤月璃的高深莫测，司雪衣嘴角划过微笑：“那如果本大人告诉你，本大人就是上次的祭血司司主呢？”
凤月璃美眸闪过一抹惊讶，不过刹那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个司雪衣真是麻烦，想要套她话，用他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来跟她做交易。
可是她不是傻子，在华南大陆这个世界，假若所有的人，都知道。
她不是她，可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即使她告诉眼前这个人，原来的凤月璃已经死了，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灵魂穿到凤月璃的身上。
司雪衣也不一定懂她在说什么。
既然说了对方也不懂，她又何必说？
在这之前，她早已怀疑司雪衣是祭血司司主了。
从莫斐瑶那件事情，她渐渐觉得司雪衣非常奇怪。
后来暗中让夏月去调查，却一直查不出来。
凤月璃只好就此作罢。
之前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不过——他现在承认了。
那她以后也不会再去祭血司了，惹太多的麻烦，总是会不好的。
凤月璃一身浅蓝色的锦衣，那张绝美冰冷的面容，扫过寒意：“那又如何呢？我真是奇怪了，司衣大人上次莫名其妙救了我一回，这次又无缘无故来问我到底是谁，我身上从来都没有任何利益，麻烦您以后见到我绕路走，我也不会去祭血司了。”
司雪衣像是一点儿也没有被凤月璃的话威胁到，他替凤月璃把青丝挽到耳后，极其自然温柔。
其实他真的只是为了利益而已，她是华南大陆的凤星，而他也觊觎这个天下已久。
凤月璃下意识地拍开司雪衣的手，他语气平缓，却是一字一句次次拿住她的软肋：“摄政王妃恐怕忘记了吧？你上次来祭血司用命来交换春雪的命，以后你的命不归地府管，是归祭血司的了。”
当然，他上次根本没有用凤月璃的命交换，他也没有这个资格换。
只因她是天命注定的凤星，就算是地府的阎王爷，也没法管的。
所以他怀疑她，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人。
他为了确认，才特地挑这个机会，问问她。
凤月璃有些想笑，她都已经做好了决定，才去祭血司做的交易，她更深知祭血司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自从她做了那个决定，便是不怕死的人。
都已经走过地狱一回的人了，还怕什么生死？
“司雪衣，如果你想拿走我的性命，那便拿走吧，我也是不介意的。”
凤月璃说完，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留在御花园，便抬脚绕开司雪衣走了。
独留下司雪衣一个人站在那里。
柳树后面，现出一个黑色衣服斗篷的人：“司主，你为何不杀了她？”
“天下凤星，本司主杀不了。”
“那司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不明白，司主从前可从不这样失分寸过，他到底在些什么。
司雪衣施开灵力，把那个人打在地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伤害她，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