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家不必畏惧,这不过是朕的妖宠,它性情极为温顺,从不伤人,你们倒是说说看看,刚才是谁说朕无能、谁要废朕的皇位?”古天赐手搭龙椅边缘,如有旋律般敲动着,神态自若。
然而他此言一落,所有人皆是浑身颤抖,更有人双腿一软,噗一声跪下。
别说其它人,就连那三位古氏宗老也蓦然变色,心头剧烈大跳。
性情温顺?从不伤人的妖宠?
众人感到全身毛骨悚然,突然发现坐在龙椅上的少年虽年幼,但绝对是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喵!”小金轻叫一声,舔了一下那染血的利爪,眼神充满戏谑。
“臣忠心为国,日月可证,还望陛下明鉴。”
“陛下身为九五之尊,日思国、夜忧民,简直是一代明君。”
“没错!我天元皇国能有陛下掌朝,假以时日定能国强民富。”
能为臣者皆是一些老狐狸,前后两者的态度简直有天壤之别。
“是吗?不到朕刚刚听闻有人说最近天有异象,紫微星黯然,似与朕有所大牵连。”古天赐蓦然一笑,把目光放落身穿暗红色大袍的张国师身上。
“不……此乃定是虚传,陛下威武不凡,龙体强壮,紫微星又岂会黯然?”张国师心中凛然。
“哦,原来如此。”古天赐似笑非笑,看着众臣汗水急冒。
要知道眼前少年看似人畜无害,却是个杀人不斩眼的大魔头,没看见就连皇太后也被扇打耳光吗?
若敢反抗,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放肆!朕为一国之君,尔等见朕为何不下跪?莫非要以下犯上?”突然,古天赐神色一冷,对着三名古氏宗老怒喝。
龙颜大怒!
之前还看似温和可亲,可下一刻却化成一只嗜血的凶狼,如此大的转化让众人一阵胆战心惊。
“大胆!”
“混帐!”
“我等乃是古氏宗老,别说是你,就算当年你父亲也要称我们一声宗老,你一个毛头小孩竟敢叫我们下跪?”
三人气得直吹胡子瞪眼,尤其是身材瘦小的古方宗老他脸色铁青,眼神凌厉。
“这小子真以为有一个妖尊相护就能为所欲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桀桀,古方宗老乃是古破真祖的孙子,辈份极高,此次有好戏看了。”有些官臣心中冷笑,眼神尽是戏谑,但表面依然一副恭敬的样子。
“与朕论辈份吗?很好!”古天赐突然笑了。
见状,古方宗老皱眉,心中竟有种不好的预感。
“嗡!”也就在这瞬间古天赐掌心闪烁,悬浮起一枚金色令牌。
“见令者如见古破真祖本人,还不给朕跪下。”他高举令牌,如由天神主宰般霸道一喝。
“古破真祖的令牌,它怎会在你手里?”望着令牌古方宗老失声惊叫,似见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古天赐丝毫不解释,他冷笑道:“怎么?莫非尔等要对古破真祖不敬?”
“孙子拜见古破真祖。”
“晚辈拜见古破真祖。”
尽管心中有一千个不甘,一万个不愿,但三老依然狠狠咬牙,对着龙椅上的古天赐一拜。
“该死的!这小子既然有古破真祖的令牌,为何不早早拿出来?”
“哎……早知此子受真祖如此器重,我等又何必混这趟浑水。”两名宗老苦涩,心中隐有后悔之意。
虽不知此间的古方宗老,心中早已悔到肠子都青了,对于皇太后更有一股怨念。
“好一个古天赐,看似行事鲁莽,实则步步为营,如此人物,如此细密的心思,绝不可轻易为敌。”张国师眼神充满忌惮。
众人纷纷收起那点小心思,显得小心翼翼起来。
很快,有人清理殿内的血迹,三位古氏宗老以身体抱恙为由离开皇殿,仅剩下一群胆战心惊的大臣。
“慢着。”
两名士兵正欲将鹏飞总管的尸体抬出,但突然被古天赐叫住。
“传朕旨意,鹏飞总管以下犯上,试图谋反,将其尸高挂城门三天,任何人不得领取。”古天赐神色冷若冰霜,仿如不带丝毫情感,他要杀鸡儆猴,让群臣明白得罪他的下场。
这本是一个强者为尊、强食弱肉的世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闻言,众臣浑身哆嗦。
……
太元宫。
皇太后看着镜中自己那火红的掌印,面目瞬间狰狞起来,眼神歹毒如蛇道:“小畜生别以为你赢了,本宫有千万种方法让你死!替本宫联系那个人,这次我要这小畜生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人?难道皇太后你想?”似想到什么来容嬷嬷神色骤变,可见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忌惮。
“桀桀……十六年前的事,本宫不介意让它再重演一次。”皇太后笑声充满阴森。
……
“礼部尚书你来给朕说说,最近与月辰皇朝的战况发何?”坐在龙椅上古天赐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总算明白古代皇帝看似威武、风光无比,实侧肩扛整个江山,千万子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礼部尚书脸色难看,但他还是咬着牙关道:“禀陛下!月辰皇国兵力强大,已跨过边疆夺我国青川、云穿、北寒三城,虽说战王领军迎敌试图夺回,可根据目前信息来看胜算并不大。”
“不仅如此!若战王败退,我国定然会失去更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