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深更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尹春花求情?”白玉京放下茶盏问白玉郎道。
“属下实在挂念母亲,还请主上法外开恩!”白玉郎点点头,随即趴伏在地道。
“你知道尹春花为什么被我关进大牢的对吧?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而且还是我最亲密的人,对我的背叛。”白玉京靠坐在椅子上,就那么任由白玉郎跪在地上,丝毫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娘只是为了救属下,这才犯下了弥天大错。念在”白玉郎额头触地,低声恳求着。
“我与你们的情分,早就在她盗取灵核之时消耗尽了。之所以没有处决她,只不过是不想外人说我薄情寡性。放了她,那是不可能的。我能让你现在不受约束的前去探望,便已经是法外开恩了。”白玉京冷笑一声说道。
“你走吧,这段时间多去看望看望她。”白玉京起身,朝着后堂走去道。前厅之中,只留下跪倒在地的白玉郎一人。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吹得桌上的烛火一阵左右摇晃。白玉郎遍体生寒,他心知白玉京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没打算放了娘!”白玉郎缓缓起身,握紧了双拳咬牙道。
“娘!”月色偏西,白玉郎提着食盒来到了石山之中关押尹春花的地方。尹春花还没有睡,她正坐在用方石砌成的炕上缝补着衣裳。
“玉郎,你怎么来了?”抬头看去,尹春花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问道。
“闲来无事,想跟娘说说话。”白玉郎将食盒打开,从里边端出了两碟凉菜和一壶酒道。
“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还是你爹他,又罚你了?”尹春花挨着栅栏坐下,看着白玉郎那阴郁的脸色问道。
“娘,你吃菜!”从食盒里摸出两个酒杯和两双筷子,白玉郎隔着栅栏斟了一杯酒递进去道。
“白玉京,打算搬家了!”等尹春花动了筷子,白玉郎这才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道。
“搬家?为什么?”尹春花浅饮了一口酒问道。
“为了圣地的事情!”白玉郎自斟了一杯道。
“圣地?那可是你爹的基石!”尹春花夹起一筷子菜送到白玉郎嘴边道。
“基石,娘你不知道,圣地里出事了!白玉京现在都没办法解决,所以才打算逃离这里。”白玉郎回头看看,随后低声对牢笼里的尹春花说道。
“圣地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可不要瞎说。”尹春花闻言一惊,随即拉住白玉郎的腕子问道。
“儿子没有瞎说,这些事情都是魔礼海告诉儿子的。自打我们母子受罚,天机殿上下只有魔礼海还愿意跟儿子亲近。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是在骗儿子。方才儿子去求白玉京放了娘”白玉郎反手握住尹春花的腕子,嘴里连声对她说道。尹春花不等他说完,眼中的神采已是一亮。她很想知道,白玉京有没有答应儿子的请求。若是答应了,那便证明他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他拒绝了,只是让我最近多来看望看望你!”白玉郎知道尹春花想要什么答案,可是他却没有能力为她找到那个答案。说完,将杯中的酒水一口喝尽,随手拿起酒壶又狠灌了两口。
“那你有什么打算?”尹春花眼中的神采散去,缓缓靠在了栅栏上轻声问白玉郎道。
“娘不走,儿子便不走。要走,也是我们母子一起走。”白玉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道。
“你可别做傻事,再等等,说不定他又改变主意了呢?”尹春花急忙对白玉郎说道。知子莫如母,她知道白玉郎打算要做什么。
“儿子今夜便劫了此处,救了娘便远走高飞。从此天机殿,白玉京,再跟儿子没有半点瓜葛!”白玉郎这是打算劫牢。这一劫,他便是彻地断绝了跟白玉京之间的所有干系。
“不许做傻事,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娘不许你这么做!你若还认我这个娘,今日喝完这杯就滚回去休息。要是不然,娘就死在你面前。”尹春花伸手抓住白玉郎的衣领子,一使劲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咬牙道。
“可是,魔礼海说过些日子,那个混蛋便要舍弃这里带着所有的人离开了。到时候他人多势众,孩儿再想救娘怕是不可能。不如趁今夜人少,他毫无防备,孩儿救了娘就此远走高飞的好!”白玉郎伸手轻抚着尹春花憔悴的面庞说道。
“他这个人心机甚深,今夜他拒绝了你的请求,必定会有所防范。你若劫牢,便是给了他一个杀掉我们的理由。等,等到他真要走的那天再说!听娘的话,回去睡觉!”尹春花紧紧握住白玉郎的手对他沉声道。
“公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明日再来看望夫人吧!”正说话间,亲随冯善打暗处走来,走到白玉郎的身前,他大声说道。
“走!”尹春花抬头,看见冯善眼中闪过了一抹焦急。她抬眼朝暗处一瞥,最后松开抓住白玉郎的双手对他正色道。
“娘,那孩儿明日再来!”冯善前来,必定是有所发现。这是事先白玉郎跟他约定好的,一旦发现风吹草动,马上过去打招呼。见白玉京果然如同尹春花所料有所防备,白玉郎打消了劫牢的念头起身道。
“公子这么晚还来看望夫人?主上方才有令,公子要探望夫人,今后白天来就好。这晚上嘛,公子还是不要再来了。省得巡视的兄弟起了误会,误伤了公子!”转身走了没几步,就见土行孙带着一票人马迎了过来道。
“多谢提醒,冯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