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在下坠的途中,打下方便又传来一声巨响。这一声巨响较之以往,让白玉郎闻之胸腹一阵气胀难受。白玉郎都如此,更别说他手里的冯善了。冯善张嘴干呕两下,随之呕出一口血来。血花四溅,飘洒而落。不几秒钟,便湮灭在空气之中。
“站稳了!”白玉郎将手中的灵石朝下一抛,借着灵石那微弱的光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即将落地。若不是他下意识抛出了这枚灵石,毫无防备之下摔落在地,不死怕也是要筋骨寸断。急切间白玉郎提足了浑身的真力,双脚凭空蹬踏几步。等那真力击打在地面,减缓了自己下坠的速度过后,这才将一直提在手里的冯善朝地面抛去。冯善落地之际,整个身子朝前一躬,一个前滚翻卸掉那股子冲击力顺势就站起身来。
“小心点,别乱跑!”白玉郎随之落地,他从怀中拿出折扇,啪一声打开掩在胸前对冯善说道。洞底一片黑暗,白玉郎伸手又摸出一枚灵石,托在掌心作为照明之用。距离两人不远处,便有一片铁壁。灵石的幽光投射到上头,让其反射起星星点点的光芒来。白玉郎朝着铁壁走去,将灵石凑近了一看,这才发现面前的并不是什么铁壁,而是一个四四方方摆放在那里,犹如一方巨大的琥珀的物事。琥珀之中,数十张人脸紧贴在壁上,因为过度挤压,让他们看起来很是狰狞。
“公子!”跟随在白玉郎身后的冯善腿肚子一阵发软,牙关打着磕碰扯了扯白玉郎的衣袖道。数十张人脸,就那么狰狞扭曲的出现在眼前,着实让他心头一阵惊恐。白玉郎抬手示意冯善住嘴,继而伸出手指在壁上轻轻触碰了一下。手指与那壁接触,继而陷入了进去。白玉郎的手指,穿过了很是柔软的壁,接触到了里边的人脸。
“噔!”一声闷响忽然传来,接着白玉郎所立之处灯火通明。白玉郎急忙收手回撤,眯着眼等自己适应了这忽如其来的光线后,这才举目四望。这是一处十分巨大的仓库,白玉郎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它,姑且就叫它仓库吧!仓库内横平竖直的摆放着十几见方一个的“琥珀”,每一方琥珀之中,都存有样貌各异的人,或者是动物。琥珀之上,各有一个如同他刚刚开启的圆盘形机关。
“砰!”一声巨响传来,让仓库内的照明都随之暗了一暗。白玉郎脚下,传来一阵震动。他的鼻腔里,滴出了两滴鼻血。而冯善,则是手捂着胸口,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口鼻之中,正不停朝外冒着鲜血。白玉郎抖手抛给冯善一枚丹药,自己则是将打开的折扇遮挡在胸口,注目朝着响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砰!”响声再起,听声音依是朝着白玉郎二人接近了不少。声音接近了不少,对白玉郎和冯善的伤害也增大了不少。本来勉强可以支撑得住的白玉郎,这一下也抵挡不住了。他张嘴喷出一口血,反手朝嘴里塞了一枚丹药,躬身将已经快要昏迷过去的冯善夹在腋下,一个纵身跃上了琥珀的顶端。双脚站立,一阵左右摇晃。若要用一个东西来形容,白玉郎此时便犹如站在一个巨大的果冻上一般。
“砰!”一声巨响从仓库某处传出,白玉郎脚下的琥珀一阵颤动,似乎在抵御着它的力量。这让白玉郎感觉好受多了,同时也让冯善获得了喘息之机。
“那是什么?”冯善趴伏在琥珀之上,将白玉郎给他的丹药塞入口中,随着丹药入腹,他这才变得好受了许多。一抬头,冯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惊骇的对白玉郎喊道。
白玉郎随着冯善的喊声一回头,却是看见一个人面豹身,头上长着一对牛耳,额头正中生有一只独眼,迈步之间将身后那条长长的的尾巴叼在口中的怪物,正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随之都有一声巨响传来。要不是有脚下的琥珀减弱了巨响的袭击,恐怕白玉郎二人连这个怪物的面都见不到就被震死了。
“诸犍!”白玉郎眼神一缩,随之趴伏下去道。身子才趴伏下去,就有一道劲风擦着他的后背激射过去,劲风刮破了白玉郎的衣裳,让他的后背露了出来。后背上留有一道划痕,随着白玉郎的呼吸,划痕兀地分向两边露出了里边的肌肉。一抹鲜血,顺着胀开的伤痕流满了白玉郎的整个后背。一阵麻痒之感顺着他的伤口传遍了四肢,再想动弹,却是已经动弹不得。
“公子?你怎么样了?”冯善见白玉郎一身是血,说话间就要起身过来搀扶他。
“别”白玉郎嘴里很艰难才吐露出这么一个字。
“啊!”冯善的身子只是微微动了那么一动,接着就听见他一声惨叫,左臂脱体而飞。血箭激射,抛洒在身上的琥珀之上,慢慢朝着里边渗透进去。冯善张张嘴,随即被痛得昏死过去。他的血液顺着断臂朝身下的琥珀不住的渗透进去,很快,琥珀就被他的血液融化出一道大大的豁口出来。一滴血液滴落到琥珀里的一张人脸上。人脸本来紧闭的双眼,缓缓活动了几下。
兀地,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就那么跟扑倒在上方的白玉郎对视着。白玉郎心里暗暗叫苦,一个诸犍便能要了他的命,这怎么又招惹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了?他浑身麻痹得动弹不得,只剩下眼珠子还能转动。白玉郎的眼珠子,跟琥珀里人脸上的眼珠子对视着。白玉郎是身不由己,而那人脸,却有着一丝好奇的意味在里头。
“砰!”一声巨响,吸引了那一直跟白玉郎对视的人脸。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