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大士,那猢狲”说话间观音脚踩莲台从天而降,白玉京急忙迎上去问道。
“那猢狲别的不行,跑起来倒是一把好手。”观音收了脚下的莲台说道。
“跑了?跑了就跑了吧。今日若不是观音大士出手相助,我白玉京必定会死于非命。”白玉京听闻猴子跑了,心里很是惋惜。可是他面上又不敢面露出来。观音大士是什么人?若是一句话不如意,没准一掌就能将他拍成齑粉。说话间,白玉京冲观音跪拜下去道。
“若我玉净瓶不曾遗失,今日那猴子断然跑不出我的手掌。”观音抬手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然后猛然一握拳道。
“玉净瓶?”白玉京闻言脑中似乎想起了一丝什么。他皱着眉,在那里来回走动着。可是真要仔细去想,他又想不出个究竟。
“就是它!”观音一拂袖,一枚指头般大小,白如羊脂的小瓶子浮现在白玉京的眼前。
“我见过,我见过,让我想想”白玉京抬头一看,更加确定自己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小瓶子。
“子鼠楼,我在子鼠楼见过。对,就是在子鼠子非鱼的府上。”白玉京一言既出,脖子当时就被观音给掐住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敢诳语”观音说话间,手指紧了一紧。白玉京就觉得喉咙一紧,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他想说话,嘴巴张开之后却是发不出声音来。观音将手一松,任由白玉京瘫倒在地上。
“不,不敢诳语,不敢诳语!”白玉京连声说道。
“你说的那个子鼠楼,在何处?”观音撤掌回去问道。
“子鼠楼,被灭了。”白玉京迟疑了一下说道。话音未落,观音的手掌又掐住了他的脖子。
“别,别急,虽然子鼠被灭了。但是我猜您那玉净瓶或许被别处拿走了。”白玉京急忙抢声道。
“何处?”观音冷眼看着他道。
“一处名为桃花庵,一处名为丑牛楼。这两处地方,曾经跟子鼠楼交过手。说不定啊,在战乱之中,您那玉净瓶就被他们给拿去了。”白玉京急忙答道。
“桃花庵,丑牛楼?我去去便回,你要是敢骗我”观音急于拿回玉净瓶,说话间一掌拍在殿内。地上当时就显出了一个深约数米的巨大掌印来。
“你带人修复大殿,我去闭关地一趟。”送走了观音,白玉京脸上闪过一抹狠厉,转身朝着后殿方向走去道。
“闭关地,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菩萨都能从里边出来?”一旁的尹春花,对白玉京口中的闭关地充满了好奇。
“一”桃花庵内,张断崖正带着一群丫头和演武堂的小丫头们操练着功夫。
“二”张断崖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丫头们,口中继续高喝道。一朵乌云笼罩在桃花庵上空,将将把阳光给遮挡住。张断崖抬头望去,随即脸色大变。
“都散开!”话音未落,乌云化作一枚掌印对着桃花庵就拍了下来。
“开启大阵”张断崖双脚一跺,直冲云霄接连打出数十道虎影对着那枚掌印迎了过去。
“轰轰轰!”虎影接二连三的打在掌印上,将其打得黯淡了许多。
“砰!”张断崖双脚腾云,一个纵身翻转出去避让开了掌印的余威。眼睁睁看着那枚掌印落到了桃花庵的上空,然后被一道湛蓝的光晕给阻隔得四散开去。
“断崖,回来!”险险将大阵开启的妆别离急声朝着空中的张断崖喊道。
张断崖闻言一个转身朝着桃花庵落了下去,身后,阳光照射下浑身黑衣的观音正立于云端冷眼看着桃花庵。
“观音”妆别离脚下后撤几步。
“观音大士当年为护世间苍生已然陨落,他绝不是观音。”张断崖落到妆别离身边,一抬手将她护在身后道。
“陨落死亡,不过是新生的开始。区区蝼蚁,你又懂得什么?”双方尽管相隔甚远,可是张断崖的话却是依然传入了观音的耳内。
“世人敬仰大能,并非是惧怕他们的武力,而是敬仰他们的德操。观音大士护佑世人,所以世人才会打心里去信奉他,爱戴他。你,虽然身似观音,心却与大士背道而驰。大士从来只会救人,不会去害人。若不是我桃花庵有大阵,你这一掌,将会带来多少无辜的死伤?”张断崖昂首看天,高声说道。
“这一掌只是一个警告,交出玉净瓶,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观音按落云头,隔着桃花庵大阵的泛起的光晕对张断崖冷然道。
“玉净瓶?什么玉净瓶?”张断崖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观音说的是什么。
“休要装傻充愣,玉净瓶交出来,我就放过你们桃花庵。若是不交,我便打进去自己找。”观音见张断崖还开口反问他,一时间按捺不住心头的戾气喝道。
“一定是他手上的法宝,玉净瓶。”一旁的妆别离低声对张断崖说道。
“没错,交出来吧!”尽管双方相隔甚远,可是观音依旧听到了妆别离的窃窃私语。一伸手,冲她冷笑道。
“可是我等确实不知那玉净瓶的下落,上神又让我们如何来交呢?”妆别离连忙答道。说话间,妆别离轻轻扯了扯张断崖的褂子,示意他做好准备。他们手中确实没有玉净瓶,可是看这观音的样子,今日要是不交,恐怕桃花庵难逃一劫。
“轰!”观音闻言也不在啰嗦,一抬掌对着脚下的光晕就拍了下去。这一掌拍下来,将那光晕拍得摇摆不定。一枚裂纹出现在光晕上,正缓缓朝四方开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