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戌正方脸颊两侧长出两丛鬓毛,他露出嘴里的犬牙挥舞着钢叉就朝米春秋刺了过去。米春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戌正方敢跟他正面为敌,一个总被他压在身下欺负的人,忽然懂得反抗了,这让米春秋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嘡嘡嘡!”米春秋挥剑格挡着戌正方接连刺来的钢叉,一连串火星飞溅之间,两人这就过了三招。
“不用跟他们纠缠,去后山夺了灵矿!”米春秋啪啪啪跟戌正方连对三掌,脚下后撤几步对身边的精锐高声道。今日的戌正方,着实让米春秋刮目相看。连番交手以来,戌正方不仅没有落入下风,隐隐间居然还占据了优势。
“这条老狗,倒是真忍得住!”米春秋心头暗骂一声,一剑撩向了戌正方的腿间。这一剑出手,米春秋就是奔着绝了戌正方的后去的。戌正方冷哼一声,钢叉朝下一压,双腿分开跃身而起。米春秋的剑被他这一叉给格挡住了。不等落地,戌正方用钢叉撑地,两条腿先后奔着米春秋的面门就踢打了过去。
“长老,卯兔的人上来了!”精锐之所以被称之为精锐,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力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的。戌狗上下虽然有心跟卯兔众人生死一搏,可是奈何实力上终究是不如对方。被那些精锐结阵冲击几次,戌狗这边防守的人们就被冲散了。留下百来人阻挡住那些戌狗的追兵,剩下的几百人分成几组冲着后山上的灵矿就闪身压迫了过去。
“哼,不知死活,第一队,迎上去!”戌狗四大长老,每个长老都带了几百戌狗精锐。他们将手下这几百人分成了四队,每队大约百多号人的样子。此时见卯兔的人朝这边涌来,四大长老齐喝一声道。
“他们人多”一个卯兔精锐抬头看着对面冲来的对手,才说了半句,就被领队一巴掌把剩下的话给扇了回去。还没打就胆怯了,这让领队很是恼火。虽然他也知道对面的人数是自己的几倍,可那又怎么样?别忘了,这么多年来卯兔可一直都是将戌狗压制得如同孙子一般的。
“这是我们翻身的一仗,楼主在下边挡住了米春秋,这边的胜败决定了灵矿的归属。胜了,咱们都能去里边潜修,将来都有可能成为大能。拜了,大家继续当孙子。谁愿意当孙子的,就缩在后头!”戌狗这边的领队,拔出腰间的长刀率先朝山坡上的敌人冲了过去。一刀砍翻一个卯兔的精锐,他提刀大喝道。见他如此勇猛,戌狗精锐也是士气大振。长久以来被对方压迫着,心里的那股子怨气此时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双方人马撞到一起,刀光剑影之间各自倒下去一排人。
“围了他们,今儿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虽然普通的戌狗人不是这些卯兔精锐的对手,不过别忘来这里是他们的主场。大家纷纷拿起随身的兵刃对着那些卯兔精锐就投掷了过去,当中有一些修为略高的,也是趁势祭出各自的杀招抽冷子朝对手的要害招呼了起来。一阵兵刃横飞,罡风横扫,卯兔精锐倒下去十几个,戌狗护卫倒下去百多人!
“米春秋,你失算了。你动我戌狗,焉知没有其他人趁势去动你的卯兔?只要我拖住你,卯兔就要成为人家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可惜了你那些侍妾,也不知道会成为谁家的玩物,哈哈哈!”戌正方的钢叉不离米春秋左右,一边挥刺着,他一边用言语刺激着对方的神经。他就是要让米春秋愤怒,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对方的破绽然后一击破敌。
戌正方这番话句句扎心,米春秋手里的剑招明显散乱了起来。他开始朝后撤,眼神四下张望着打算撤离战场。卯兔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根基,万一丢了,他会很惨。米兔不会放过他,卯兔楼内也有人不会放过他。甚至于他的敌人,更不会放过他。至于那些侍妾,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女人如衣服,丢了再买新的。
“想走了么?你走不了!米春秋,你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许多年,今日这笔账我就一起跟你算个清楚。你看看,我戌狗上下众志成城,他日我戌狗一定会压在你卯兔头上。压得死死的,再踏上一只脚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戌正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咬牙切齿的挥叉朝米春秋身上扎去道。多少年的忍让,今日彻底到了忍无可忍的界限。既然要疯,那便疯个彻底吧。左右今日跟米春秋已经撕破了脸刀锋相向了,要得罪,干脆往死里得罪。
“哼,让你几招你倒是狂起来了。”米春秋被戌正方连番的嘲讽弄得心头大怒,握住手中剑,一个闪身不见身影。说话间他出现在戌正方的身后,一剑朝他后背捅了过去。
“跟你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你那几招我早就烂熟于心。怎么?还没找到卯兔的不传之秘么?”本以为这一剑出去,就算伤不了戌正方也能让他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哪曾想剑出一半,戌正方却是将手里的钢叉舞得水泄不通牢牢护住了周身。叮当几声,钢叉跟长剑撞击到一起。米春秋虎口一阵发麻,差一点长剑就脱手而出。一寸长一寸强,戌正方的钢叉比他手里的剑厚重得太多。对阵之时,光是力道上他就吃了不小的亏。
“我知你,你却不知我。在你眼里,我一直是那个胆小怕事的戌正方。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戌正方是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戌正方回身将手中钢叉舞出一团虚影,高高跃起对着米春秋就砸了下去。
“轰!”米春秋急促间仓皇后退,钢叉擦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