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伤心的赵美美终于深切体会泰戈尔为什么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就在刚才,她距自己的丈夫,最爱的男人,仅仅二十米,可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比阴阳两隔还要遥远。
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赵美美漫无目走了很久,最终蹲在一条僻静巷子里,失声呜咽,不时用手背擦抹眼泪。
将父母哥哥抛之脑后,按照老海勒的指点,迫不及待来申城找沈浩,就是想给这最爱的人一个惊喜。
一路上,这妮子美滋滋幻想心爱男人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傻样,会不会激动的大哭大笑,会不会吓一跳。
可现实的残酷,如当头一棒,打懵这妮子,看着最爱的人对别的女人无微不至呵护、关爱,心如刀搅那么痛。
想到何媛已怀孕,哭成泪人的赵美美萌生死的念头,一死百了,不会像现在这么心痛难受。
“你个混蛋,我恨你,老公我恨你。”极度伤心的赵美美背靠着墙坐于地面,已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最爱的人移情别恋,做淑女给谁看?
其实,这妮子早就知道沈浩有别的女人,以前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方面太爱沈浩,另一方面丝毫不担心有人能取代她。
现在这妮子哭的这么伤心,是觉得快要失去最爱的人,快要被别人取代,想挽回,又不知如何面对。
一个流里流气的长青年走入这条僻静巷子,瞅见坐地哭泣的赵美美,斗鸡眼立马亮了,认为有机可乘,兴奋不已。
“怎么啦?被人欺负啦?”长及肩的青年说着话来到赵美美身边,从裤兜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心心相印纸巾,递到赵美美脸前。
情绪几近崩溃的赵美美哪有心情跟陌生人扯淡,撇过脸擦抹脸上的泪水,却使长青年窃喜。
这哥们儿认为赵美美没让他滚开,等于暗示他可以留下,自我感觉良好的货色就是这么贱。
“乖,别哭了,人这辈子没过不去的坎儿,三五个月后,你回过头再想今天的遭遇,啥都不是。”长青年用陈词滥调假惺惺安慰赵美美的同时贪婪窥视赵美美身材,在心里誓今天必须拿下这妞儿。
伤心过度的赵美美压根没在意青长青年说啥,边哭边琢磨接下来怎么办。
长青年见赵美美仍自顾自抹眼泪,胆子更大,挨着赵美么坐下,抬起手,想搭住赵美美肩膀。
就在这货无比激动认为成功在即的时候,赵美美突然起身,抹掉脸上的泪,往巷子口走去。
“你……你去哪里?”
长青年见赵美美头也不回,恼羞成怒,哪甘心到嘴的鸭子飞走,追上去,要拉扯赵美美,反被一股无形力量撞飞,好似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大大的抛物线轨迹,重重摔在巷子中间。
长青年的亲弟弟恰巧从路边一间网吧走出,瞧着哥哥奄奄一息的惨样,着急忙慌跑到哥哥身旁。
“阿彪……她……”
虚弱的长青年艰难抬手,指着已经走到巷子口的赵美美,好在他弟不傻,明白他什么意思,怒不可遏。
“兄弟们,我哥被打了,操家伙。”呲目欲裂的阿彪冲着网吧喊一嗓子,分分钟冲出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凶悍青年。
有人将半死不活的长青年抬入网吧,阿彪则带人追出巷子,追上赵美美,结果被赵美美悉数放倒。
收拾了一帮凶悍混混的赵美美在路人惊诧目光注视下渐行渐远,以阿彪为的混混们倒在地上哀嚎,有人胳膊脱臼,有人肋骨折断,还有一哥们儿更倒霉,右手被扭成麻花状,这就是袭胸的代价。
二十多分钟后,三辆越野车赶到巷子口,下来十多个彪悍爷们儿,大多穿黑衣且留着郭德纲那种型,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道上混的。
最后从丰田酷路泽下来的中年人衣着讲究,价值十几万的阿玛尼西装搭配一双鳄鱼皮的尖头皮鞋,颇有大哥范儿。
廖长斌。
申城道上小有名气。
巷子里那家网吧就是他开的,开网吧不是为赚钱,是为小弟们提供个玩乐消磨时间的据点。
“阿彪,这是怎么回事?”廖长斌皱眉问胳膊脱臼的阿彪。q8z被打伤,我气不过,带着兄弟们追出来,没想到会这样。”阿彪哭丧着脸弱弱回应廖长斌。
“对方几个人?”廖长斌耐着性子问。
“就一个,女的,贼漂亮。”阿彪实话实说,不敢隐瞒,说完低下头,没脸面对大哥,一群爷们儿被个女人收拾的这么惨,着实丢人。
“女的……贼漂亮……”廖长斌顿时来了兴趣,倒不是起了色心,资产好几亿的他,漂亮女人见多了,昨晚还玩了个三线小明星,靠着伟哥梅开三度,折腾大半宿,三五天内不会有那方面的兴趣。
他是好奇什么样的尤物身手如此厉害,分分钟放倒七八个壮小伙,这样的女人给自己当秘书兼保镖,多半倍儿有面子,影视剧里,那些牛逼的大佬,身边不都有一个冷艳女高手嘛。
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道:“刘支队,我的几个小兄弟被一女的打伤,得麻烦你帮忙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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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菜,位于滨江公园,东临浦江,与申城最华丽的摩天大楼群隔江相望,西侧是宽阔马路,马路那边便是大名鼎鼎万国建筑群的起始点……申城半岛酒店。
平时,这里游人如织,厉家菜的门脸也成为游人摆ss留念的背景,毕竟人均消费上千的餐厅,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