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千里疆土上。
五行门自诩为天,普通人就如牛羊一般被他们驱策、压榨,谁不满,谁反抗,谁就是触犯天威,杀无赦。
吹牛吹多了,总以为自己真牛逼。
五行门则在无尽岁月中,把自己比作天,就真以为自己是天,容不得一丁点的质疑。
无论是骑着独角兽的甲士还是傲立虚空的修士,全横眉立目,心中的愤怒毫无保留显露在脸上。
宏村的人,听到沈浩的声音,心神为之一振,老村长宏远抹着眼泪激动呢喃:“上仙没走……上仙没走……”
之前,宏峰判断沈浩已逃之夭夭,也使宏老头产生这方面的忧虑,并非宏老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置身事外,不轻易招惹麻烦,聪明人的做事方式,况且要救宏村,得罪的是狠辣冷血的五行门。
所以,沈浩去而复返,令活着的宏村人发自肺腑感激。
“谁能代表天?”
沈浩再次喝问,话音如震动天地的闷雷,倾泻着无上威压,五行门的修士顿时面无人色,噤若寒蝉。
那个坐在金雕背上的中年男人错愕张望,显露内心的惊诧与畏惧,迈入结丹境的他,比其他人更清楚,扑面而来的无形威压,意味着什么。
“何方神圣,可否现身与在下一叙?”中年男人终于开口,想先摸清楚神秘对手的底细、来历。
“与你一叙……你算什么东西!”沈浩的话音再次传来。
“在下曾璇,师从五行门五大长老之一,洞明子,你出言辱我,无异于辱我师。”曾璇说到最后声色俱厉。
洞明子,五行门五子。
化神境修为,并非无名小卒。
曾璇试图以洞明子的名号,震慑陌生强敌。
“你们五行门是自找侮辱……”
沈浩声到人到,好似一步从天边迈过来,立于宏村上空,藐视五行门的人,显露的锋芒令对手望而生畏。
骑着独角兽的甲士,惶恐后退。
曾璇也懵了,断定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化神境大能来自那几个至强道统,小门小派出不了这么逆天的奇才。
“虐杀老幼,你们也配修行?”沈浩看到地面上惨状,怒了,这一声喝问蕴含着恐怖杀意。
五行门的人,承受不住音波冲击,除了曾璇,其他人顷刻间爆裂,神形俱灭,来不及做任何事情。
曾璇七窍流血,全身寸寸龟裂,从空中跌落,重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做梦想不到会这样。
“你这么年轻,有这等修为,想必来自那几个至强道统,我们五行门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以你们为尊,为何这么对我们?”
曾璇颇为不甘问。
“至强道统……”沈浩冷笑,很是不屑,这次来,就是针对这几个至强道统,他转脸吩咐宏村的人“他修为已废,由你们来行刑处死,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宏村的人僵在原地。
一来,大多数人还未从沈浩带来的震撼中缓过神。
二来,这些淳朴村民连杀人的胆子都没,哪敢杀洞明子的徒弟。
最终,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硬着头皮将曾璇捆的结结实实,抬进村寨,一些村民站在远处观望,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高高在上的曾璇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急怒攻心,连连吐血,恨不能马上死掉,奈何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
沈浩飘然落地。
宏村活着的村民纷纷跪下,叩首谢恩。
沈浩挺反感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人,因为他不喜欢懦弱窝囊的人,但还是受了村民们的跪拜之礼。
纯粹的感激之情,他不好拒绝。
接下来,宏远组织村民去外面为死去的人收尸、安葬,百余人惨死的景象,刺激出年轻人的血性。
“畜生,我要杀了他!”
一青年怒吼着转身,奔向村寨,要杀曾璇。
一人带头,群情激愤。
站在高墙上的沈浩微微一笑,有血性的人,才值得他挺身相救,只懂逆来顺受以卑微博取怜悯的懦夫,生……不如死。
上百村民围着曾璇拳打脚踢,甚至扑上去撕咬,压抑在村民心底多年的恨与怨,彻底爆发。
丧失修为后比凡人还孱弱的曾璇,很快就被撕碎,只剩头颅还算完整,被村民挂在村寨南门的门楼上。
………………
一天……两天……五天……十天……风平浪静,五行门好似忽略宏村、忽略死去的门人弟子。
这段时间,沈浩多次进山,宏村北面山区,一直向北绵延,仿佛没有尽头,越往里深入,山越高,栖息的凶兽越凶猛。
沈浩深入万里,才找到百年前那场大战的痕迹,高山被劈碎,方圆几百里地面塌陷,寸草不生。
一座被劈掉一半的大山断面处,血迹斑斑,时隔百年,这血迹依然鲜艳,散发着令沈浩心悸的气息。
圣血。
站在山脚仰望平整断面处的沈浩心尖狂颤。
成圣的逆天存在受伤或陨落,这是何等惊心动魄的一战,沈浩难以想象,毕竟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万年以来,只有姬摇花一人成圣。
圣陨。
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时间过去这么久,圣血中蕴含的那一丝圣人元气还未散尽,这便是这片区域没有凶兽的原因。
圣人余威犹在。
凶兽哪敢栖息或靠近。
连轻松击杀同阶强者的沈浩都压力山大。
沈浩承受着压力,在这一片转了两圈,没发现其他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