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明摇了摇头。
沈诺这就口不应心了。
沈信昌是个温润君子,在族中口碑甚好,日后子承父业,顺理成章。
沈诺想留下自己,不过是看中了自己的经商才能,想让自己接着为族里挣钱罢了。
沈信明转而说回先头的话题:“经过这么多年,长房的二房的四房的,也很难分得清了。三叔折变些钱给我,剩下的,算是我跟族里了一了恩怨,就好。”
那可是一大笔钱!
有心不给,没这个道理。
何况这趟去京城,沈恒小太爷觉得没脸见族人,执意也要跟着——他老人家眼里可不揉沙子。这给二房的钱,若是实在少得不像话,他老人家说上一句不厚道;那自己这个族长,才上任可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一咬牙,沈诺低声道:“我盘算过两房留下的现钱,大约还有两千贯。我再添一千贯,换成大通的钱票,给你带上。你们一家上京,也就未必一定要仰旁人鼻息。侍郎府里,可还有一位荒唐的德先爷呢!”
沈信明定定地看着他。
二房当年的产业,何止万贯!
沈半城难道是白叫的吗?
三千贯……他可真说得出口……
“也好。自此以后,我跟吴兴沈氏,恩怨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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