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竟绕着这一件事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
直到沈涔和沈沅搓着手,捧着吹红的小脸儿回来,还听见欧阳试梅在感慨:“……听我爹爹说,太祖当年曾经提出将天下河工漕运共归一部,单设漕工署理。可惜那时新朝初立,国事芜杂。此举又关系重大,所以暂时搁置了。再后来各朝有各朝的不得已,此事竟未能行,实在是大憾。”
沈濯默然半晌,缓缓点头。
防旱防汛指挥部么?还是水利局?
沈濯的感觉越发怪异,因问道:“梅姐姐,太祖诗集我却没读过。令尊给你取名字的,是哪一句诗?”
欧阳试梅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可能没读过太祖诗集?沈侍郎竟没收着不成?”但还是念给她听:“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
沈濯心神巨震,不由自主地轻声跟着念道:“……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欧阳试梅笑了起来:“你这不是知道么?”
沈濯恍惚了一下,忙笑道:“这个听我爹爹念过一回,可是,他说作者叫欧阳修啊!”
欧阳试梅莞尔:“那是太祖当年遮掩锋芒,假托的名字。我爹就是因为这个假托的名字竟是复姓欧阳的,才从这中间拿了两个字给我用。”
沈濯觉得头上有些晕。
本朝的太祖陛下,竟跟自己是老乡?!
我们家穿越众里头,还真有人谋朝篡位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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