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汝嫣也有孕了,林锦婳只觉得好像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了一般。
坐月子的期间,徐程青跟宝珠也终于赶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蒙古已经换了新的可汗,由巴图继位了。
这个消息传来时,还有阿宝学着写来的信,虽然自己歪歪扭扭,但也勉强能认全了,多是些琐事,告诉林锦婳她在蒙古过得很好,暂时不必担心。
“娘娘放心,现在有大哥护着,她都圆润了不少,还是迟些要来大齐给娘娘请安。”宝珠就站在林锦婳跟前,换上了大齐的衣裳,竹青色的对襟长裙,腰上挂着一串璎珞,面上描着淡妆,整个人都显得清瘦又精致了不少,眉目间尽是英气,比之前少了些鲁莽,多了份稳重。
林锦婳坐在廊下摆放的椅子上,让她也跟着坐下,只浅笑道:“她来不来都不打紧,只要她好就行。”
“娘娘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一个人。”宝珠忍不住笑起来,也不怕林锦婳误会,更不需要忌讳什么,只看着这一半都还在荫凉里的院子,道:“别人家,对于下人从不曾多关心的,更不必说娘娘您还把她们都当成家人一般的对待了。”
林锦婳浅笑:“那些人,就是我的家人。”反倒是那些真正有血缘关系身份高贵的人,更不像个人,她经历过这些,早已不管世俗怎么看,她只疼她觉得该疼的人。
宝珠就是佩服她这份胸襟,也跟着笑起来。
不多会儿,了了吃了奶,被乳娘抱来了,小小的一个,被抱在襁褓里,因为距离生产也过去一个多月了,他又长大了些,也不如刚生下来那样黑丑黑丑的,反而越发的白净可爱,睁开眼睛咿咿呀呀仿佛跟人说话的样子,瞧的是满宫的人都恨不得天天把他抱着。
林锦婳把他接到怀里,自然而然的说起王汝嫣怀孕的事:“说来,嫣儿比宝珠你还小一岁?”
宝珠霎时明白她的意思,纵是豪爽之人,说到这个事情上,也忍不住红了脸,只轻咳两声,才道:“这种事情,老天爷决定的,急不得。”
“的确不急,不过明日我约好了嫣儿和昭昭一道去普济寺上香还原,明日你可有空?”林锦婳笑着道,她本就不是架子大的人,跟亲近的人更是如此。
“自然是有的。”宝珠羞涩的垂下眸子,故意偏过头去不看林锦婳。
林锦婳也跟着笑,了了也咧开小嘴,逗得旁人都跟着浅浅笑起来。
下午的时候宝珠便先回去了,六月的天,到了下午就有些闷热,林锦婳便叫人抱了了了去睡午觉,自己也换了轻衫去休息了,至于赵怀琰,今日长长孙祁烨回来,便约了徐程青跟林锦澄一道上山打猎去了,还捎带上了葡萄一起,酒儿因为立志要读书,现在成日成日的守着苏镜洵。
苏镜洵看着趴在窗户边的桌上呼呼大睡的小姑娘,也慢慢放下了手里额书。
初夏的阳光开始热起来,树上停歇的知了们也开始不停歇的鸣叫,四五个太监宫女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沾了网兜,去捕捉那吵人的蝉。
苏镜洵倒是不觉得吵,他从窗户看过去,刚好有微热的风吹进来,翻动桌上的书页,酒儿趴在桌上,一截白白胖胖的手臂露出来,配着她那粉嘟嘟的小脸,真是若雪白的莲藕一般,可爱极了。
风吹动叶子,刚好落在酒儿的脸上,她的小眉头皱起,苏镜洵下意识的就起了身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准备给她拿开,没想到她竟是迷迷糊糊的醒来了,一双刚睡醒的大眼睛迷茫的望着他,他也没敢动,就保持着靠近的姿势。但下一秒,她便朝自己笑了起来:“小洵……”
苏镜洵看着她甜甜的笑容,嘴角不自觉扬起,放缓了声音问她:“睡醒了?”
“嗯。”酒儿点点头,从凳子上跳下来,又瞥见窗外太监宫女们捕蝉捕的正欢,先去咕咚咕咚灌了口茶,就撒丫子跑出去跟他们一块玩儿了。
苏镜洵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轻笑起来,头一次主动放下了书,也跟着走了出去。
夏日的时光似乎都是慵懒的,过得缓慢,又带着一丝的香甜。
晚上的时候,徐程青猎了一头野猪回来,晚上便叫御膳房坐了,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饭,而长孙祁烨整个人都好似容光焕发了一般,少了少年的意气风发,却更加的成熟了。
林枕溪还是那样跳脱的性子,来时见到林锦婳,立即就拉着她悄悄道:“皇后娘娘,我祖母这次托我带来这个。”说完,她拿出一个荷包来给了林锦婳。
林锦婳略有些诧异,打开了一瞧,便见里面正躺着一枚小小的玉佩。
“这是?”
“这是我祖母一直戴着的,说是以前有位大师送给她的,如今让我转交给娘娘。”林枕溪笑眯眯道。
林锦婳见她如此,倒也跟着笑了起来,道:“那我就收下了。”
林枕溪看她直接收下,高兴不已:“我还担心娘娘推拒不要呢,不过这玉佩我瞧着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样子,但拿在手里能感觉到温热,祖母说这玉冬日也可御寒,夏日就生凉,最是适合你了。”
林锦婳看着她笑弯了眼睛的样子,忽然对她这位祖母十分感兴趣起来,只是现在她还不能远行,怀琰的江山不能不管,了了也还太小,若是要去,只怕也要好几年以后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笑着拉她一道坐下,开始准备用膳了。
坐下后,一群人虽也行了礼,但都没那么拘谨,林锦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