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老丈人突发急病,前来武汉求医治病,未婚妻对这方面不甚了解,江湖要全程陪护,全市各大医院的跑,实在精力有所不逮,是以近来更新不稳定,小弟在此向众位好汉致歉!还请诸位好汉见谅!愿各位好汉及宝眷身体健康,远离疾病!
难道,他还有什么隐瞒着自己的事情吗?
此时王伦一本正经的模样,让程婉儿的心脏没来由的突突直跳。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曾叫同龄女子无比羡慕的高官千金,眼下已经彻底失去了父爱的庇护,好似大海上独行的一叶孤舟,寻不见自己未来的方向。
万幸,久候的那个他,终于是出现了。
可以说,她的未来,已经和眼前这个书生彻底密不可分了,他的任何秘密,都足以引发她的不安全感。
作为“始作俑者”,王伦如何猜不到程婉儿此时的心绪?只见他不忍对方再受煎熬,坦然承认道:
“之所以我跟了你一路,没有急着动手,那是因为,叫那昏君赐婚的人,就是我!”
什么!?
赵佶赐婚,竟是王伦使劲的结果!?
一个被排斥在主流、正统之外的绿林人物……居然操纵了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并成功逼其乖乖就范?这……是多么不羁的事实啊!
可,依照王伦昔日在程婉儿心目中留下的良好印象来说,吹牛还真不像他的风格。
猛然间。程婉儿终于是彻底的醒悟了:为什么高丽人竟会熟知她这个深闺女子的虚实!
其实。作为洞庭湖上的老麻雀,程万里就不止一次推算过,想弄清楚到底是哪个亡八向蛮夷泄露了他家的虚实。虽说官场这条道上,永远不缺敌人,但背地里放冷箭的家伙不把他彻底找出来,始终让程万里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此事前后,程万里的脑海中出现过无数大、小人物的深邃面孔。却唯独偏偏漏掉了那个曾在明州城外向他大放厥词的家伙——壹年内必娶阁下之女。
不过这事也怪不得程万里大意,实在是连朝廷都郑重其事并隆重接待的高丽使节,怎么可能是冒牌货?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吧!
“难道那些高丽人竟都是假的?不对啊!就算满朝文武都走了眼,高丽派往东京太学求学的士子怎么可能也辨不出真假来?”
程婉儿替此时仍蒙在鼓里的宋国君臣出了一回声。她哪里知道,宋国君臣被海外蛮夷哄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此前已有不知凡几的胆大番商,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冒充本国使者前来大宋朝贡(只为求回赐以及减免关税等种种实惠)。
“使团虽假,使者却都是真人!比方说那贡使金富轼吧。他原是高丽显贵出身,其祖父曾为高丽东京牧守,其父官至高丽国礼部侍郎,几个叔伯皆在高丽朝廷为官。似他这样货真价实的高丽世家子,若是被人当成冒牌假货,那我说。这高丽国就没几个真人了!”
王伦却是知道赵光义的子孙们。在这种事情上是闹过的不少乌龙的,当下解释了几句。不过,这话若是叫远在东京的赵佶闻之且知晓了这个离奇的真相,只怕那张脸就真没地儿搁了。从前他在大宋自娱自乐倒还是小事,这回可是丢人丢到外国去了。关键耍他的人,还是他恨不得食骨饮血的大仇人王伦。
想起连父亲都上了眼前这个人的“恶”当,程婉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百感交集的内心中还是被喜悦占据了上风,只听她不禁脱口而出道:“你竟然收罗到高丽世家子弟随你胡闹,一会进献贡品。一会又收购粮食,弄得好像真事一般!怪不得东京街市上都在传,这回高丽使者居然转性了,竟不讨饭了……”
陡然间,程婉儿忽然紧急“刹车”,实在是后面的话她学不下去了,因为若再继续的话,话题就会靠到了她的身上。要知道和番国通婚,在大宋朝绝对是一件稀罕事。虽说程婉儿不是拥有皇室血统的郡主,但她的身世亦为不凡,吏部侍郎程万里也不属无名之辈,故而在酒店茶坊业极其发达的东京,这种话题绝对有大火的潜力。
当时王伦人就在东京,手下又有乐和这等收集情报的高手,对街头巷尾肆意传播的此类传闻自然不会陌生。
眼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程婉儿精致的面颊上显现一抹酡红,比起初见时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红润多了,似乎更显娇艳之色。王伦心中没来由一跳,他说不清这是甚么感觉,只是觉得当自己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的这一刻,时间都凝固了。
许是感受到王伦异常的眼神,程婉儿抬起了头,还之以嗔怪的目光,王伦干咳一声,无话找话的掩饰道:
“金富轼……可不是来骗人的,高丽与大宋朝廷在东京签署的协议,那都是作数的。就像你这位被我求来的高丽王后,亦将是名副其实!”
甚么叫名副其实!?
程婉儿一个不小心,又叫王伦带到沟里,当下顾不得怪他无礼,忽然想起刚才王伦曾说过的一句话,陡然间彻底醒悟过来!
甚么高丽国王,甚么宋丽联姻,全都是他弄出来的啊!只见此时程婉儿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王伦,半晌才从朱唇皓齿中吐出几个字来:“你不会就是王俣罢?”
吃惊于程婉儿的聪慧,王伦心中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怡悦之感,“你都猜到了,我何敢作伪?不错,我就是和昏君做买卖的‘王俣’,你爹心中那个可恶的高丽国主……婉儿,还请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