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办公室,纳兰子冉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他完全没想到张忠辉会提出一个他完全做不到的要求。十个亿顶天能占星辉集团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但张忠辉却要百分之一的股份,这简直是在抢劫,虽然纳兰振山之前答应过他这件事情只要他能做到就不干涉,但这种明显败家的行为,还不被董事会那帮人喷死。
纳兰子冉额头冒出密密冷汗,心里一边强压着怒火,一边想象着这次失败之后董事会那帮人嘲笑的样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啪”,左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张总,枉我这么信任你,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
张忠辉呵呵一笑,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华悦资本我只是个小股东”。
纳兰子冉牙齿打着颤,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也是罗总和张总的意思”?
张忠辉叹了口气,“纳兰董事长,罗总和张总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他们贸然干涉纳兰家内部家务事,后果会很严重。至于我,我全部身家都投进来了,还要冒着被你二叔报复的风险,你得体谅我们的难处”。
左丘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张忠辉的鼻子破口大骂,“卑鄙无耻,简直是不要脸”。
说着扬起手掌冲过去,抬手就要打张忠辉。
纳兰子冉反应了过来,一把拉住左丘,“丘师兄,不可”。
左丘不管不顾,“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纳兰子冉死死的扣住左丘的腰,“丘师兄,冷静,冷静”。
左丘见挣脱不了,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啪啪啪’,左右开弓给了自己几耳光。纳兰子冉连忙抓住左丘的手,心里五味杂陈,“丘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左丘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四年的大学同学,十多年的大学情义,他们两个也联合起来坑我”。说着一把抱住纳兰子冉,哇哇大哭,“子冉,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失望了”。
纳兰子冉也留下了一滴眼泪,他确实很失望,不过他的眼泪不是为了失望而流,是急哭了。他自问够努力,够认真,也真心想做点成绩出来,但是董事会那帮人只听纳兰振山的,不管他努力的做出多么好的方案,通通被否决,作为一个董事长,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一次谋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做成一点事找到点存在感,又遇到这样的情况。刚才还大张旗鼓在大厦门口去接,要是这次也失败了,他在董事会再也抬不起头,等纳兰振山总顾问退下那一天,就是他被星辉大厦的一天,说不定还会直接把他从家主的位置上踢下来,他将成为纳兰家历史上第一个被废黜的家主。那他的脸往哪里放,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张忠辉缓缓放下茶杯,伸了个拦腰,吐出一口气,一副一身轻松的样子,“既然纳兰董事长做不到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这样大家都好,你也好面对董事会的其他人,我也好撤出这个泥潭,你们这些大家族里面的内斗,我还真不想自己成为牺牲品”。
说着起身缓缓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前,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回头对纳兰子冉说道:“纳兰董事长,如果罗总和赵总问起,你一定要帮我证明,不是我办事不利,是您这边确实做不到”。
说着转身,手上稍稍用力,把门把手压了下去。
“等等”!纳兰子冉放开左丘,站起身来。
张忠辉回头看着纳兰子冉,“纳兰董事长,你就别逞强了,这件事情你是做不到的,纳兰振山是不会同意的,董事会的其他董事也是不会同意”。
“还有一个办法”。纳兰子冉深吸一口气,心里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还有什么办法”?张忠辉疑惑的看着纳兰子冉。
纳兰子冉直接走到办公桌前,拿出纸笔刷刷刷写起来,半晌过后,拿着纸走到了张忠辉身前。
“你按正常的估价入股星辉集团,剩下的百分之零点五,我从我个人持有的原始股中转让出来给你补齐”。
张忠辉惊讶的张大嘴巴,左丘也是震惊得表情扭曲。
“子冉,你不能这么做”。左丘赶紧走过去焦急的拉着纳兰子冉。
纳兰子冉伸手拦住左丘,“丘师兄,只剩几个月时间了,我必须得搏一搏”。
张忠辉拿着手里的这份股份转让协议,心花怒放,不过表情上依然维持这震惊的样子。
“纳兰董事长,这事儿你不征求一下家族里面的人同意吗”?
纳兰子冉慎重的说道:“这事儿你不要声张,天知地知我们三个人知道,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从这个位置上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这上面我已经签了字,你签字之后拖点关系找个熟悉的公证处做好公证就能生效”。强闯豪门,掳获总裁大人
张忠辉一脸愁苦,“纳兰董事长,你这又是何必呢,非要把我拉进这摊浑水中,我会被淹死的”。
纳兰子冉紧紧握住张忠辉的手,“张总,只要熬过最后几个月,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日后必将重谢”。
张忠辉长叹一声,“我真担心我没命享受你的重谢啊”。
纳兰子冉握住张忠辉的手不放,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张总,你刚才亲口说的,只要达到你的要求就行,你可不能在反悔了”。
张忠辉一阵哀声叹气,脸上写满的焦虑和痛苦像是死了爹娘一般,一边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