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下人怎么能让郝运来晕过去,于是这个下人便上去掐人中,然后不停的摇晃着郝运来。
“老板老板,你快醒醒老板老板,你快醒醒”
在经过一番宛如招魂一样的呼喊之后,郝运来终于又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郝运来有气无力的瘫着,然后缓缓说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检查,赌条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而且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赌条,带头的是吕金盆的人。”下人不敢隐瞒,将外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郝运来眉头一皱:“吕金盆是怎么猜到方青山能高中的?难道方青山高中状元是他暗中搞的鬼?”
“不知道,不过听当初那个值班的人说,他当时收了那百万赌注之后,不久就来了这好几个十万的赌注。”
郝运来叹了一口气:“看来搞鬼的是那个下百万注的人,而吕金盆他们应该是看到了苗头,只是跟赌了十万,这些生意人的眼光、头脑当真是不简单啊。”
下人很无语,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好嘛,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没钱还好嘛。。
于是下人便催促道:“老板,那现在怎么办,那么多钱我们要还吗?”
郝运来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百万神秘人的钱我们都给了,吕金盆那些富豪我们就惹的起吗?真是蠢货。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上面的人,让他们继续拿钱过来,我想他们必须为这次失误付出代价,特么的,那一群人是不是都在吃屎,连一个科举考试都左右不了,还让别人给摆了一道。”
下人有些害怕地说道:“老板,小声一点,他们知道你这样说,不会轻易饶你的。”
郝运来气愤地站了起来:“去特娘的,这次事情完了之后老子不干了。特么的,开了半辈子的赌场,一天全部败光了。你快去催他们拿钱。外面的那些人我拖一下。”
下人连忙又跑了出去,随后郝运来也一脸挫败的走了出去。
而被郝运来骂做是吃屎的那些大佬们,此刻他们正聚在一间房间里。
“赌场现在是怎么回事?今天到我家拿钱的人来了好几次。为什么赌场会亏这么多?”
“为什么这次科举赌局会崩的这么厉害,我刚听下人通报了,好像皇榜都贴出来了,你们不是一直在盯着科举这一块的吗?为什么会出现纰漏?”
“我不管,反正我是没钱了,赌场要再来拿钱,我一分都不会给。”
房间里吵吵闹闹,基本都在声讨、质问这次赌场的情况。
这些吵闹的人基本都是入股赌场的,但从来没去管理,虽然这样分的钱少,但是每年也有不少的红利。
现在居然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到他们家拿钱,这下他们真的是坐不住了,全部聚了过来。
就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下人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赌场的人又来取钱了。”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随后便更加吵闹起来。
“特么的,搞什么啊,还要钱?”
“干脆把老子的棺材本都拿去得了,还拿钱?还有完没完?”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坐在上方的高俅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都特么的闭嘴。”
一群人全部讪讪地把嘴闭上,但他们脸上依旧挂着不服与愤怒。
高俅沉声道:“这次拿钱又是什么情况?”
下人畏畏缩缩地说道:“听赌场的人说,这次是吕金盆一群富商下的注,他们跟着那个百万下注的神秘人赌对了,总数可能还要赔五百万。”
听到五百万的时候,所有人的身子都颤了一下,那特么的是五百万啊,我的天啊,这真的是在抽他们的血啊!!!
高俅的脸色非常难看,扫了一眼聚在这里的人说道:“诸位,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就不多说了,吕金盆联合的那几个人我们不能欠,这钱你们不想拿也得拿。大家一起分摊,我会派人去你们家取。”
所有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五百万,即使这么多人一起分摊,那也是一笔天文数字,他们当官这么多年,捞的那些怕是要吐出不少,这次真的是伤筋动骨了。
下人出去之后,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虽然没人说话,没人反驳,但依旧能听到他们紊乱的呼吸声。
这个时候房间里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太尉,下官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一个人走后,就陆陆续续地又有人跟着起来了。
他们坐在这边也于事无补,他们又不能改变什么,在这里是任人宰割,在家也是任人宰割,既然都一样的难受,还是在家好一点。。
一个又一个人的人走了之后,房间里宽敞了不少,不过依然还有十来个人坐在其中。
余深颤颤巍巍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强制镇定地说道:“高俅,你现在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即使拿赌场给武大郎陪葬也在所不惜?”
面对余深冷嘲热讽,高俅咬着牙,沉默着。
王敞叹了一口气:“怕就怕赌场倒了,最后武大郎还活蹦乱跳。”
高俅这下忍不住:“不可能。那些送礼给武大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要是畏首畏尾,我就给他们添一把火,看他们还要不要面子了。”
薛昂:“武大郎真是死不足惜,那个我们查不到的百万神秘人也肯定是武大郎安排的,也就只有他才知道谁是状元。”
张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