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萧晋像个注孤生的直男一样摆手道,“有钟点工呢,又花不了几个钱。”
苏巧沁幽怨的瞟他一眼,说:“钟点工是外人,不可能尽心力打扫的,而且……而且我听说咱们小区里有人家请钟点工时就丢过贵重的物品呢!”
一听单纯善良的天然呆都被逼的往钟点工身上泼脏水了,萧晋当然没办法再拒绝,挠挠头,只好指指客厅的一个矮柜,说:“备用钥匙都在那里面,你自己拿就好了。”
苏巧沁开心的笑笑,放下托盘,走到衣帽架前拿下他的风衣外套帮他穿上,强作自然的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萧晋心里一惊,慌忙蹬上鞋就往外走。“不用了,我都不知道晚上啥时候能回来,你自己吃吧!”
“那好,”苏巧沁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依然微笑着送到门口,说,“开车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萧晋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一样,胡乱答应一声就上车离去。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被美女主动追求,也可以变得很惊悚。
路上,他摸摸自己时常睡大觉的良心,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苏巧沁啊苏巧沁,你说你闲着没事儿,干嘛非要考验我的定力呢?那俩字儿咋写的我都不知道啊!”
对于财经界、特别是江州省本地的财经记者来说,今天虽然说不上多么千载难逢,但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凝海实业与诗咏国际达成了战略联盟,双方共同投资建立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今天开业。
一个制药的跟一个做化妆品的联手,看上去并没有多少违和的地方,毕竟它们都属于生物科技的范畴,可让记者以及商界人士们大跌眼镜的是,据他们事先得到的风声来看,这家生物科技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兼总裁,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传媒公司老总。
那家传媒公司旗下虽然也有几个半红不火的二三流明星和网红,但跟商业巨舰级别的凝海实业和诗咏国际比起来,充其量只能算是一艘小游艇,夏凝海跟董雅洁怎么会看上它、并跟它合作呢?
这里面似乎有着不得了的秘密,嗅觉敏感的记者们早早的就将辛冰的人生履历给扒了出来,当他们发现这女人的父亲与前夫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之后,一个个就不可抑制的高潮了,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新闻素材。
新闻嘛!当然是怎么耸人听闻怎么写,要不然报纸卖给谁?网站的点击量又从哪儿来?至于辛冰是不是无辜的,这不是媒体应该操心的事情。
然而,当那些记者兴奋的将自己连夜写就的报道送到主编或总编的办公室时,无一例外,得到的都是诸如捕风捉影、不负责任之类的训斥。
财经记者就该关注财经方面的事情,涉黑?那是法制类记者的业务。
记者们很委屈,却也无可奈何,凝海实业是国内医药界的龙头企业之一,诗咏国际的背景更是深不可测,想黑它们,那得看你家总编或者老板愿不愿意为了良心而承担破产的风险。
当然,要真有良心,他们那些故意耸人听闻的报道也肯定同样是发不出去的。
不过,新闻报道发不了,谣言却没人能挡得住。于是,公司开业的记者发布会还没有召开,关于辛冰和夏凝海有一腿的风言风语就甚嚣尘上。
对此,夏凝海只是一笑置之,他闺女夏愔愔却气坏了。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她作为女儿当然最清楚,现在父亲的身上被人泼了脏水,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肯定会憋屈死。
可是,谣言这种东西是很难查到源头的,她又不能把所有的记者都干掉,正郁闷的想撞墙时,一张笑眯眯的贱脸出现了。
尽管新公司在明面上跟萧晋没有一点关系,但作为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的正式开始,他还是想亲眼见证一下的。
新闻发布会召开的地点选择在了凌光国际酒店,一大早,酒店外和大堂内就站满了三三两两胸前挂着小牌牌的与会人员,萧晋拿着贾雨娇早就给他的房卡,像个普通的房客一样乘电梯来到了十八楼。
电梯门打开,站在外面的两个西装汉子正要阻拦,看见是他,连忙一起弯下腰,喊道:“萧先生。”
萧晋有点意外,毕竟贾雨娇的手下以前虽然也称呼他萧先生,但那只是出于礼貌,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的恭敬。
走出电梯,石三从不远处迎上来,竟也弯下了腰,说:“萧先生,夏先生父女、两位董小姐、辛女士和我们贾总都在办公室等您。”
萧晋挑挑眉,看着他的眼睛问:“石三,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我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你应该是很希望跟我打一架才对吧?!”
“我现在也很希望能跟您切磋一次。”石三摆着一副标准的扑克脸说。
“那你这会儿对我像是对待你们贾总老公一样的态度是什么鬼?”
对于萧晋随便说句话都要占自己老板便宜的行为,石三选择了无视,侧身让开道路,淡淡地说:“因为您身上的杀气。”
“杀气?你是说昨天在青山镇的时候?”萧晋失笑,“那点儿气势,还不至于吓着你吧?!”
石三抬起头,毫无情绪的直视着他的双眼,说:“我不惧怕任何人,包括可能比我要强大很多的萧先生您,之所以对您恭敬,是因为您散发出杀气的原因。”
萧晋恍然一呆,心中就默默叹了口气。
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