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贾雨娇啐了一口,微怒道:“老娘恨不得这就把你给切了!”
萧晋赶紧捂住裆,一脸惊恐道:“使不得!女施主,你连货都不验一下就切,这不合适吧?!”
贾雨娇嗤笑一声,鄙夷道:“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磨成绣花针了,还有脸到处显摆,与其留着丢人,倒不如切了喂狗。”
“嘿!雨娇姐,是不是绣花针,试试不就知道了?”
“老娘现在没心情试!”
贾雨娇白他一眼,站起身伸了个无比曼妙的懒腰,就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说吧!中午都干了些什么?”
“我约辛冰见了一面。”
贾雨娇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只是跟她联系了一下,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敢大摇大摆的约她出来,就不怕被满龙朔的流氓围攻么?”
萧晋摊开手臂,示意一下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笑道:“我现在正坐在姐姐你的办公室里喝酒,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吧?!”
贾雨娇抿了一口红酒,咂吧咂吧滋味儿,说:“我还真没想到,那个辛冰那么想夺回她送给薛良骥的一切,居然还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放过你。”
“所以姐姐你能够成为龙朔江湖人人侧目的黑寡妇,而她就只能呆在江天路九号当个深闺怨妇。”
贾雨娇眼中光芒一闪,冷冷道:“你是想说姐姐冷酷无情么?”
萧晋摇头:“不,姐姐你确实冷酷,但并不无情。”
“何以见得?”
萧晋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心口,微笑说:“它知道,不需说。”
贾雨娇捏着酒杯的手指一僵,险些把酒液洒出来。
片刻后,她放下酒杯,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才继续问道:“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我劝她放弃与你争夺薛良骥的遗产。”
“你凭什么让人家放弃?”
“我告诉了她薛良骥其实没死。”
贾雨娇霍然直起身,怒道:“死小子你竟敢泄露老娘的底牌!”
萧晋摊开手,说:“你的底牌是制胜王牌,就算提前打出来,辛冰也不可能找得到反败为胜的可能,这和最后才打,有什么区别么?”
“老娘就想要看她见到那张牌时的震惊嘴脸,行不行?”
“姐,你这就是不讲理了嘛!”萧晋哭笑不得道,“火炮虽然实力跟你差得远,但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我就不信你会为了哪一会儿打脸的爽快,就甘愿损失那么多的利益。”
贾雨娇眼角的青筋抽动了一下,最终却是长长吐出一口气,狠狠地道:“继续往下说,她答应了吗?”
“暂时还没有。”
贾雨娇的眉毛又高高挑了起来,冷笑道:“怎么,知道薛良骥没死,她还是想跟我较量一下?”
“较量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有那么资格,”萧晋很认真的说,“这不是恭维,即便薛良骥真的死了,辛冰也不可能是姐姐你的对手,这一点,就算她之前不清楚,今天也应该已经明白了。”
“那她为什么不答应?”
“都说了是暂时的啦!好歹人家也是有心气儿的,这冷不丁的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隐忍和准备都成了无用功,难免郁闷,咱们占了人家那么大的便宜,总得给人家一点抱着被子哭的时间吧?!”
“占她的便宜?”贾雨娇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瞪眼道,“我跟薛良骥就算是再怎么斗的头破血流,他是我义兄这件事都不会改变,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义父给的,我拿回我自家的东西,怎么就成占她的便宜了?”
“人家是薛良骥的老婆,从法律上来讲,可是比孩子还要靠前的遗产继承人,没听说老公死了,遗产不归老婆却归小姑子的。”
“你个臭小子,气死我了!”贾雨娇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怒道,“你怎么总帮着她说话?到底是哪边的啊!”
萧晋一把捞住她来不及收回的秀腿,脱掉她脚上穿的室内便鞋,一边轻轻揉捏一边嬉笑道:“我当然是姐姐你这边的啊!否则的话,我直接让她找你认输就好,干嘛还要巴巴的跑过来让你教训嘛!”
贾雨娇微微一怔,“你说什么?你是专门来让我教训的?”
“确切的说,我是专门来给你出气的。”
“出什么气?”
“出我擅自做主、让你没好好玩儿爽的气啊!”
贾雨娇闻言身体一僵,满腔的怒火登时就不见了踪影,感受着脚上轻柔的力道,一颗坚硬的心也慢慢软了下来。
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如果辛冰直接认输,她所得到的利益远比她去争抢来的要多得多,只不过,辛冰的认输却是因为萧晋。
原本就是必胜的局,收获只是时间问题,可突然半道儿窜出个程咬金,嘁哩喀喳把所有的事情都兜了个底儿掉,然后又跑来说:好了,你赢了,事情到此结束,皆大欢喜。
就像是施舍一样。
凭什么?我自己马上就能拿到的东西,凭什么要你跑来施舍?
她是贾雨娇,是龙朔江湖上任何人一提起都会钦佩或者恐惧的黑寡妇,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刀一枪拼回来的。
她不习惯被人施舍,更不喜欢被人施舍。
所以,之前她对萧晋是真的心有愤怒的,只是念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打算真的发作出来罢了。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萧晋竟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还专程过来让她出气。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