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再给你们三分钟,让所有员工离开,包括你们自己在内。”萧晋点点头,目光又转到小钺脸上,“让他们三分钟之后进来,除了这栋小楼之外,我不希望走之前还能见到任何一件囫囵个的东西!”
张君怡闻言大惊:“萧晋你……”
“我亲爱的姑姑,”萧晋笑容满面的打断她,“这里作为一家美容会所,咖啡却意外的很好喝,纯正的e,你要不要来一杯?”
张君怡一怔,继而颓然叹息,“我就知道结果是这样,萧晋,你这是要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才甘心,是吗?”
“说起得罪人,”萧晋抿了口咖啡,“姑姑好像是专门干这个的,三番五次的阻挠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就不怕得罪了我吗?话说,你可是不止一次惹我生气,现在还能坦然的坐在我对面,让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心胸大度了呢!”
张君怡挑眉:“怎么?你还要对付我不成?”
萧晋笑笑:“不行啊!就算我不在乎安衾的心情,也得考虑一下咱俩之间的情谊不是?毕竟现在外面都说你也已经被我给攻略了嘛!”
“你还有脸提这个?”张君怡立马就怒了,“你的公关团队那么强,事情出来好几天了,为什么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知不知道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我身为军情局一员,竟然和一个内地来的国安特工不清不楚,要不是局长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老娘这会儿已经被炒鱿鱼了!”
“你是不是傻?”萧晋翻个白眼,“谁不知道绯闻这种东西是越描越黑的?除了另外找一件有热度的事情将它掩盖过去,根本就没有第二种解决办法,而我现在就正在制造热度,所以,如果你还想要清白,那就乖乖回去该干嘛干嘛,不要再妨碍我。”
张君怡瞪圆了眼:“你还要把这件事情也搞大?”
“当然,全夷州的人都知道,花花公子萧晋行事高调,恨不得放个屁都得惊天动地,现在老子拥有专利的产品被夷州黑帮走私盗用,经济损失无法估量,委屈大了好不好?别说郑通运了,回头海关缉私部门和当局官府不出面给老子一个公道,这事儿就甭想过去!”
张君怡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恍然大悟,所谓的郑通运在背后搞小动作仅仅只是一个由头,萧晋真正的目的还是通过这件事来达到他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时,三分钟时间到了,门外突然哗啦啦冲进来几十个黑衣人,俩领头的往休息区瞅了一眼,见萧晋没什么表示,就不约而同的命令道:“上楼,从最顶层开始砸,不要放过任何一件东西!”
轰隆隆……几十人挤上楼梯,不一会儿就有叮里咣当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你呀!”见事已不可为,张君怡摇头苦笑,“你不应该当特工的,医生和教师也不适合,你更应该去榨油。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或事,只要被你抓到的把柄,就一定会把它身上的最后一滴利用价值都榨出来,绝不浪费。郑通运蠢就蠢在被你收拾的那么惨了,还想用他那套过时的江湖手段来对付你,被你玩儿死,真是一点都不冤枉啊!”
萧晋耸耸肩:“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就回去跟老爷子讲清楚。我做的这一切虽然是出于我自己的利益诉求,但同样也是为了张家和安衾好。一个稳定且一体的夷州江湖,必然可以成为将来安衾从政的一大助力。当然,如果老爷子始终都要秉持‘不自由毋宁死’的精神,那很抱歉,看在你和安衾的面子上,我唯一能给的承诺只有不对张家赶尽杀绝!”
张君怡眼中光芒一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问:“萧晋,你和我说实话,前段时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变了,虽然我能感受到原则还在,但心却变得更加坚硬和冷酷了,以往的你在自己女人和妥协面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甚至退让,而不是现在这种有条件的理智。除非你已经不那么爱安衾,否则,只能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你突然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沉默片刻,萧晋点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想再提起什么,至于转变,这是一种无奈,但也是必然。人要走路,就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拦路者,目的地越长越远,拦路者越多越强,若是始终都一成不变的话,终有一天会碰上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坎儿。
我不能停,不能退,更不能输,唯有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前路才有可能相对平坦一点。说简单一点,就是现实已经不会再继续慷慨给我太多任性的机会,我只能在仅有的一点转圜缝隙之中尽量去考虑自己女人的感受,再妥协或者退让,很容易死人的。”
明明是一番很提气的话,张君怡却从中听出了他语气里所隐藏的浓浓伤感与疲惫,一阵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开口道:“萧晋,虽然我之前总因为自己的道德观而与你争吵,但你知道的,我始终都认为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生命的同志和挚友,所以,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难处,说出来,我都愿意帮你的。”
萧晋笑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会一直都对你这么心胸大度的原因,真以为我喊你一声姑姑就真把你当长辈了啊?说句不好听的,以小爷儿的胃口,你都还算一朵嫩花儿呢!”
“算了,你爱讲不讲,反正我的态度已经告诉你了。”张君怡摇摇头,起身离开,“我还得抓紧时间通知老爸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