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虽然萧晋在女人面前总是报喜不报忧,但由于太亏心,所以秉持的态度始终都是绝不欺骗。这样一来,说多说少,就得因人而异了。
作为他的未婚妻,周沛芹自然是了解他事情最为透彻的那个,没办法,夫妻之间必须把话说清楚,担心就是代价。
相应的,知道最少的那个就是苏巧沁。倒不是萧晋不信任她,而是她太胆小,又喜欢把烦恼憋在心里,怕她因为知道太多再因为担忧害怕憋出什么病来,所以,哪怕不撒谎,萧晋在她面前也会把九死一生形容的像是经历了一次普通的追尾事故一样,就这,每次都还会把苏巧沁给吓得不轻,他也就更加的不敢坦白了。
然而,苏巧沁只是有些天然呆,不代表她就是个没脑子的笨蛋,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周沛芹和梁玉香她们偷抹的眼泪和忧心的表现上也能感受到一点。因此,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萧晋每次的远行肯定很危险,只是直到今天才真正明白那“危险”有多么的严重。
一想到每一次与萧晋的分别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她的心就像是被硬塞进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盒子一样,挤得生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书是肯定看不成了,萧晋把她从卫生间抱到卧榻上,就那么拥着她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从一年多前自己被迫离家开始,所经历过的艰难险阻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苏巧沁就像是在听恐怖故事一样,眼泪都没怎么停过,身体更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对不起啊!搞得像是骗了你一样。”讲完之后,他吻吻女人的脸颊,柔声说,“你是家里最让我心疼的一个,其实,在很多时候我更感觉你和小月她们没什么不同,就像一个需要小心呵护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每天采cǎi_huā,写写生,活的没心没肺,没有一点烦恼,可是现在看来,我做的真是相当失败,连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都没能做到,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巧沁用力摇头,眼泪都甩到了他的脸上。“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没用,既没有沛芹姐的沉稳,也不像彩云那么聪明,出了事情就只会掉眼泪,什么忙都帮不上,现在这么复杂危险的情况下,还要让你费心思哄我,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瞎说!”捧起她的脸,轻柔的为她拭去眼泪,萧晋眼神认真的说,“如果有的选,我宁愿哄你一辈子,在你这样的可人儿身上费心思,就是累死也死得其所,整天跟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混蛋勾心斗角,哪有哄你开心有意思嘛!
我的傻婆娘,千万别因为担心我而觉得愧疚,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为的不就是能够在回家时可以安心惬意的享受你的爱么?说句大男子主义的话:男人的事情就该男人自己解决,无能之辈才需要婆娘的帮助。
沛芹沉稳是因为她要管着整个家,彩云聪明那是因为她心眼儿太多闲不住,你要学也该去学玉香嘛!那婆娘满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生孩子!逮着机会就要狠狠榨我一次,搞得我有时候都不怎么敢单独跟她在一块儿,总觉得她才是男人。”
苏巧沁的眼泪总算止住了,幽幽地说:“玉香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全家上下,属她最能理解沛芹姐的想法,里里外外的帮着操持,从不喊累,如果拿公司来比喻的话,她就是沛芹姐的总裁助理,位置和作用都重要着呢!”
“你也很重要呀!”萧晋伸手把玩着一只未来孩子的饭碗,坏笑道,“老话儿说,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花雨酱一天到晚都骂我萝莉控,你恰恰就长着一张萝莉脸,而且除了个头之外,身材比起大洋马沙夏都不差,瞅你一眼我的口水就藏不住。最最关键的是,你们几个中,和沛芹在一起时,我总是习惯性的做贼心虚;面对玉香和彩云时,又觉得是一份责任;只有抱着你的时候最没压力,想怎么逗你就怎么逗你,也只有你会无条件的答应我所有的无理要求,让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欺负你。
说的再不要脸一些,你就是我的减压神器啊!在外面不管遇到了怎样的危险,只要一想到家里还有你这个逆来顺受的美人儿在等着我,我就会立刻充满了力气,阎王殿都敢杀他个七进七出!”
尽管知道男人是在忽悠自己,苏巧沁的心里还是一阵暖洋洋的,难得大胆的把他的坏手主动塞进衣领里,抱着他说:“我不要你在外面跟什么人拼命,只想天天能看到你,哪怕被你腻了烦了。”
萧晋就笑:“好!我向你保证:一定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到那时,我就不出门了,每天陪你上山,我采药,你cǎi_huā,也可以一起背上画板画点什么,要知道,我的素描功底也是不差的哦!要是你累了,那咱就在家里呆着,你看我教育孩子,偶尔再因为我训孩子冲我发发火,甚至啥都不干,就抱着躺在一起发呆。你要相信我,这是我最想过的生活。”
苏巧沁眼泪又流淌下来,虔诚无比的望着天花板祈祷:“老天爷啊!求求你让时间过得快一些吧!我愿意用我十年……不,二十年的寿命来换……”
“赶紧闭嘴啊!”萧晋既感动又好笑的捂住她的嘴,“这种愿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许了,因为最近我发现天上那老头儿邪门的很,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给人愿望完全相反的东西,我吃亏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