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萧晋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给打动了,陆熙柔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还是不得不屈服于现状,将少女最宝贵也是最美丽的地方呈现在萧晋的眼前。
萧晋出身名医世家,所以自然不会玷污大夫之名,医德还是有保障的,只不过,操守这东西,丫从来就没有过。
美景在前,想让他当非礼勿视的君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于是,在拔罐的同时,他很不要脸的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陆熙柔无论形状还是湿润度都是绝佳,尤其是色泽,得益于“冤鬼缠身”抑制黑色素的特性,显得粉嫩至极,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拔完罐,他仔细检查了一下之前几个罐里的出血状况,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扯过一条薄毯,轻轻的盖在针灸以外的地方。
视线再回到陆熙柔的上身,却见女孩儿的肩膀偶尔会轻轻的抽动一下,不由就有些头疼。
这姑娘竟然直接给害羞哭了。
伸手碰碰那些飘着袅袅青烟的银针,他问:“烫吗?”
陆熙柔吸了一下鼻子,满是委屈的说:“有点,但还能忍。”
萧晋不由得笑了起来。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大小姐脾气,但总的来说,陆熙柔还算是一位很可爱的姑娘。
“你笑什么?”女孩儿鼻音很重的问。
萧晋沉吟片刻,说:“试想一下:你得了某种妇科病,去医院检查,妇科大夫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
他让你脱掉裤子,躺在一张会把两条腿高高架起来的检查床上,然后把脸趴在你的两腿之间,拿着小手电仔细的往里面照,时不时的还会用手或者什么仪器捅进去扒拉几下,你……”
“别说啦!”陆熙柔大声打断道,“好恶心!”
“然而我说的就是现实,而且是大部分女人都会经历的、再正常不过的状况。”萧晋道,“就算你的身体很健康,不会得什么妇科疾病,但生孩子那一关也躲不掉,医院里的女医生还是比较稀少的,所以,我问你,到时候你会怎么办?一边叉开腿一边哭鼻子么?”
陆熙柔不吭声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缭绕着委屈和幽怨的气息。
“我……我还是觉得不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当火罐吸出来的鲜血中开始出现果冻一样的凝固体时,陆熙柔才开口说道,“那里是医院,空气中就带着一种‘你一去就要任人宰割’的气氛,而且一想到还有很多人跟自己有相同的遭遇,心里就不会那么的排斥了。”
“我手下也不只你一个女病人被tuō_guāng的,”萧晋掀开薄毯,审慎的观察着火罐里的那些黑色的果冻样物质,说,“还有个针刺加推拿的呢!人家被我又看又摸的都没说啥。”
“就是因为你这种让人讨厌的口气,我才没办法把你当成医生的!”陆熙柔气道。
“呵呵!那没办法,你自己慢慢习惯吧!反正要治病,你就得这样。”萧晋看看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将艾绒已经燃尽的银针一一的拔下来,“别忘了,明天我要为你治疗的可是正面,看得更清楚。”
陆熙柔闻言一声娇哼,又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说话了。
萧晋也不管她,拔完银针,又将火罐一个个的起下来,然后用泡过酒精的棉布将那些果冻状的黑色毒素全都擦拭干净,这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好了,今天的治疗到此结束,需要我帮你喊柳白竹进来吗?”
“不用,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那你一会儿要出门的话,记得多穿一点,别受了风。”
萧晋撇撇嘴,又扯过薄毯将她盖上,走出了房间。柳白竹就守在门外,见他出来,转身就要进去。
“她受了刺激,说要安静一会儿,你等几分钟再进去吧!”萧晋拦住她说。
柳白竹戒备的看着他:“小姐受了什么刺激?”
“一个大姑娘在男人面前光身子,你说是什么刺激?”萧晋翻个白眼,然后又故意讽刺道:“哦!抱歉,像你这种机器人,估计是很难理解这一点的。”
柳白竹就像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一样,闻言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会儿,就重新面朝外守在了门边。
萧晋无奈的耸耸肩,到堂屋跟郑云苓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她家,去祠堂给孩子们上课。
“白竹姐,他走了吗?”没一会儿,房间里忽然传出了陆熙柔的声音。
“走了。”柳白竹对着门说。
房门打开了,陆熙柔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带着羞耻到极点的哭腔说:“白竹姐,怎么办?我被他看光光了,好难过,好别扭!”
“他有对你做不该做的事情吗?”柳白竹机械的问。
陆熙柔扭动着身子,撒娇一般的大声道:“就没有一件是他该做的。”
柳白竹神色一寒,推开她就走,吓得陆熙柔赶紧拉住。
“白竹姐,你去哪儿?”
“我去杀了他!”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陆熙柔满头黑线,死死的抱住柳白竹的腰肢,说,“他没对我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我只是……只是不习惯那样。”
柳白竹看了看女孩儿的眼睛,很严肃的告诫道:“小姐,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没得到什么安慰,还被教训了,陆熙柔郁闷的噘噘嘴,松开柳白竹,不满道:“你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我是军人,也是你的保镖,不需要是女人。”柳白竹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