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场的人不可能是慈善家,他们最讨厌的自然就是赢自家钱的家伙。
如果一个赌客来一次小赢个几十上百万,他们或许依然能做到笑脸相送,毕竟赌场作为庄家,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那点儿损失跟整个时间段的收益比起来并不算什么,而且说不定还能因此而产生极佳的宣传效应。
能赢大钱的赌场,绝对是世间所有赌客的最爱,哪怕只是为了讨个彩头,也会趋之若鹜的。
但是,不在乎不代表不会关注,首先他们必须杜绝出千和作弊,会算牌都不行,一旦有赌客被发现有什么猫腻,不但赢的钱要被收回,人也会倒大霉,轻则挨顿毒打,重则断手断脚,绝不是闹着玩儿的。
其次,如果赌客赢钱仅仅只是单纯的心理素质够高,运气够好,那他们也会给予充分的关注和监控。
赌客懂事,见好就收,那自然皆大欢喜,可要是赌客贪得无厌,赢起来不知道个头,一旦超过了赌场的心理承受价位底限,赌场方也会立刻派人将那位赌客带走。
讲规矩的赌场会把赌客赢到的赌资送给他,但会明确告知他已经上了赌场的黑名单,今后永远都不能再来,否则下场一定很惨,这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
当然,这种赌场不多,一般只会出现在四大赌城的那种知名赌场里,而华夏赌博犯法,开赌场的自然都不是善茬儿,如果你背景深厚,那自然一切好说,可若是你来路不明,对不起,很有可能你就会得到一张阎王殿的号码牌。
因此,当荷官摁下那个按键之后,赌场的监控室立刻就专门腾出一块屏幕对准了萧晋,同时也有人飞奔出去找那个带萧晋进来的大堂经理。
哗啦啦啦啦……
骰盅里的骰子再一次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萧晋点燃一支烟,回头朝不远处的一名兔女郎招了招手。
“随便什么威士忌,加冰。”
说着,他拿起一枚筹码刚要当小费往兔女郎的胸口里塞,忽然愣住,看着人家姑娘的眼睛里满是惊疑。
“谢谢老板!”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里,兔女郎已经拿走了那枚筹码,转身扭着毛绒球一般的尾巴去了吧台。
这时赌桌上的摇骰已经结束,下注的却没几个,大部分人都盯着萧晋看,自然是想知道他这次会押什么。
然而,因为那位兔女郎的缘故,萧晋的注意力被打断了,根本就不知道这次骰子的状况是什么,所以,他随便拿出一万的筹码丢在了“大”的区域。
呼啦啦,赌桌前超过半数的人都把注押在了“大”上,那位漂亮的荷官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确定没人再下注之后,摁下了揭盅开关。
一、三、四,显示器上出现的点数总和才八点,明显是小。
荷官的表情立刻自然了许多,赌客们却是一阵懊恼,尤其是那几个跟着萧晋押大的,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仿佛是他害了他们输钱一样。
萧晋自然是不会理会这些人的,接过兔女郎递来的酒杯,笑着问道:“这位小姐姐,你看起来很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兔女郎眼里掠过一丝厌恶的光芒,显然是把他当成了搭讪水平拙劣的二世祖,强挤出一抹笑容,回答说:“很抱歉,先生您应该是认错人了。”
“不,我的记忆力很好,绝对不会认错的,你让我好好想想。”萧晋做出努力回忆的模样,片刻后眉头一挑,说:“想起来了,好像是去年冬天,在江州龙朔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小姐姓宫,对不对?”
闻言,兔女郎的神色瞬间就变得慌乱起来,低下头躲闪着他的目光,颤声道:“先、先生,您真的认错了,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龙朔。”
“是嘛!”萧晋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又拿起一枚一千的筹码,说,“或许确实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这个就当做我的补偿吧!”
这一次,他是结结实实的把筹码塞进了姑娘的低胸领口之内,完事儿还拍了拍。
“谢、谢谢先生!”兔女郎点头致谢,然后忙不迭的离开了。
萧晋抿着酒液,塞筹码的手指轻轻搓动,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正在猥琐的回忆刚刚的手感一般。
“小钺,跟上她,看看她是不是隐藏了什么小秘密。”他低声命令道。
宫妙恬,曾经被巫雁行以为她母亲治病相要挟,跑到海雅生物科技的开业新闻发布会上捣乱那个小记者,萧晋早就把她给忘了,没想到竟然会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庆州碰上,而且还是在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场里。
是在新闻圈混不下去了单纯在这里工作?还是另有所图呢?
“喂!你玩不玩?不玩就起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旁边响起恶声恶气的话语,萧晋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淡淡瞥了说话那人一眼,随手拿起一枚十万的筹码看都不看就抛到了赌桌上。
又一次押注结束,荷官摁下揭盅开关,显示屏显示点数为二、五、六,十三点大,而萧晋筹码落下的位置恰好就是大。
这一下,不光是周围的赌客,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运气真的爆棚,因为他刚刚仍然没关注骰子的点数,那十万确实是随便扔出去的。
老天爷让你发财,你不想要都不行。
萧晋的心情顿时大好,比之前赢一百三十万还要高兴。这就是赌博的魅力,它能带给人一种充满刺激感的兴奋,别处根本体会不到。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