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就粮营地。
“何时动手?”附近那株高大茂盛的树冠上,石秀悄然询问时迁。
时迁朝前面一指:“我查探清楚了,再过几天,他们就得换地方就粮了。他这伙人,最多不到二百人,而且马军和步军分开,步军还要负责解粮,待他走了半日,饥饿难忍,疲惫不堪之时,便是最好的偷袭时机,那时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石秀伸出拇指:“厉害,不愧是贼祖宗!”
蒙着黑巾,穿着夜行衣的时迁轻笑道:“你负责刺杀,我在暗处放飞镖,同时我准备好套索,你若有危险,我就把套索荡下去救你。”
石秀道:“好!这次还用不用喽罗?”
时迁道:“当然不用,这帮夯货只会添乱。”
这俩家伙不再言语,就这么干守着。
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利刃绝不出鞘!
一旦出鞘,必定见血!
这几天内,石秀就这么一分一秒的干耗,时时刻刻死盯着对手的动静,时迁则把敌人的行军路线摸清了,哪个地段不易行军,哪里适合伏击,全都了然于胸。
刺客这个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首先,你得有极高的武功,其次,你还得有极高的耐心。武功差的人,和心急火燎的人绝对当不成刺客。
这天清晨,这伙西军终于开动了。
蔡超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押解军粮的步兵跟在后面,前队和后队相差不算太远。
刚开始的时候,马军和步军走的还算协调,没多久,蔡超嫌步军走的太慢,挥鞭就抽,打的那群苦大兵脸上血花四溅,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带伤前行。
这位蔡京的亲戚本事不大,官威却大的很,一路骂骂咧咧,抽抽打打。
走了半个时辰,前面这段路崎岖坑洼,运粮步军太累,任凭长官再怎么催促,也走不快了。再说蔡将军也打累了,便不再催促,于是前队和后队渐渐拉开距离。
行了半日,他们来到一处坡地,四周树木丛生,气候阴凉。
“后队快点跟上,咱们这就造饭……啊!”蔡超回头下令,然而话只说了一半,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他头顶那棵大树上急速落下,那人借着下坠之力,奋力挥刀,把这飞扬跋扈的蔡将军齐肩砍成两截,颈血喷涌如注,头落地后,尸身也随后坠马。
变故陡生,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鲜血溅了一脸。
石秀一击成功,舞起那把钢刀,似切瓜砍菜一般,杀得西军护卫尸横遍地,他的两只袍袖中全都灌满了鲜血。
他在下面放手大杀,时迁在另一棵树上放飞镖,那是一种由梁山锻造大师汤隆亲手打造的飞镖,涂了剧毒,见血封喉。
时迁镖无虚发,中镖者连哼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纷纷落马。
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西军骑兵皆毙,待后队追上来的时候,那两名刺客已经带着蔡超的首级逃跑了,还顺走了西军的两匹好马。
二人赶回梁山,把蔡超的首级拿到叶春父子面前,二人万分激动,连连下拜。
叶春身上的伤,此时已经被神医安道全调理的差不多了。
梁山寨主武松给他二人拨了一间大房子,每日好酒好肉不断,二人心下非常欢喜。此番梁山的两位情报头子又亲自出马,替他们杀死仇人,真叫他们大大的吐出了心中一口浊气。眼见梁山好汉这般义气,武勇,梁山事业蒸蒸日上,更填心中万丈豪情。
武松请叶春和孟康一起,为梁山打造战船,叶春依然领诺,献上海鳅船图纸。
孟康一见这图纸,便知叶春是造船天才。
大海鳅船,两边置二十四部水车,船中可容近千人,每车用十二人踏动,外用竹笆遮住,可避箭矢。船上设弩楼,可远程射杀敌人。如要进发,梆子一声响,二十四车同时踏动,其船如飞。
小海鳅船,两边只用十二部水军,船上只容数百人,前后尾都钉长钉,两边亦设弩楼。小船较之大船,更加灵活。
凭心而论,无论是孟康的图纸还是叶春的图纸,都体现着非常先进的技术水平,然而比起武松这位穿越者,终究是少了一点远见:没把大炮设计进去。
大炮再笨,工艺再差,制造再难,也是武松的最爱。
冷兵器时代,有这么几门大炮,简直就跟作弊一样!
虽然和敌军作战时,每次没多久就把火药打光了,还得继续采买炼制,整个过程麻烦的要死,然而武松就是对这种新科技青睐有加!
所以轰天雷凌振的日子相当好过,他是最被自家寨主器重的一位头领。
孟康当年快把寨主大船造完的时候,凌振上山了,武松非要让孟康在船上加上大炮架,把凌振带来的大炮装进去。于是孟康把本来预留给寨主下棋读书的空间改成了大炮架。
这次叶春也遇到了和孟康同样的遭遇,武松非要让他设计大炮架,还把凌振拨过去,以备他们随时问询关于炮架的一些知识。
武松还掷下严令,要钱管够,要人也管够,马上打造大船。
寨主如此看重,二人岂能不尽力?当即带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赶来。
给木材下水、称负重、焊钉、计算料量……这些繁杂枯燥的程序,在这二位天才手中,做的井井有条。
武松只要有空就过来查看造船进度,比看那个两个怀了身孕的夫人还勤快。
武松看着他们挥汗如雨的日夜倒班赶工,心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