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感受着少年略有些轻佻的目光,柳含烟不由的的想起来了昨夜的一些记忆片段。
昨天夜里河口村被少年从水中救起的时候,她虽然昏迷了过去,但隐隐约约间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一名男子扛在肩上,小腹间至今都还有些微微的淤青。
现在回想起来,柳含烟还有些淡淡的惶恐,那时她的衣裳已经被湖水侵湿,而眼前这个少年却是肆无忌惮的将她扛在肩上,肩膀顶着她的小腹,一只大手,肯定也是按着她的细腰,如此说来……两人之间,其实不是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肌肤之亲?
一念至此,柳含烟惶恐之余,俏脸也是不禁绯红了起来,联想到眼下来这里的目的,心头更是有着一股莫名之味翻滚,复杂难明…
一时间,这屋子中的气氛有些古怪,不过好在沈辰再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不可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尴尬的不敢说话了,心中的涟漪渐渐平息后,沈辰很快也是把目光转了回来。
“含烟姑娘,你此番来访,究竟有何要事,直说便是,无需跟我客气,我对你那父亲虽然不感冒,但对你却没有丝毫芥蒂,昨晚的事儿,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沈辰认真的说道,虽然至今都未曾得到任何回报,但他确实对这位温婉动人的姑娘没有任何不满,倒不是沈辰贪恋人家的美色,而是这柳含烟总的说来,也算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这一点,从昨夜她回来后斥责自己父亲的举动,就可见一斑,沈辰一向看人很准,当时他分明留意到,这姑娘在听闻自己父亲做出过河拆桥之举后,确实急眼了,那等极度委屈和气愤流出来的泪珠,绝不像是在演戏。
如此一位有情有义的姑娘,沈辰自然不会为难她,如果柳含烟此番来这里是为了致歉,沈辰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却不想,在他发问的话音落下之后,柳含烟非但没有答话,那张楚楚动人的俏脸,竟然愈发羞红欲滴了,两只柔荑般的白皙小手,也是在那不停绞动衣角,就好像洞房花烛夜,她的夫君缓缓站到了她面前一般。
“咳咳……”这般举动落在眼里,沈辰自然是有些无语,干咳两声,摇头笑道:“含烟姑娘如果实在不方便说,那便不用说了,其实有些东西,你也不必介怀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说这些话,沈辰本来是想安慰安慰这姑娘,让她无需再为昨夜她父亲的过河拆桥之举羞愧难堪,在沈辰看来,小女孩脸皮薄,有些话说不出口,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也不是非要逼着人家姑娘低声下气的来跟自己道歉赔罪,此刻这般说辞,是想给少女一个台阶下。
然而,沈辰似乎会错了意,而柳含烟也是误解了沈辰的意思,后者听到沈辰那般说辞,以为他在责怪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却还扭扭捏捏的,没有一点儿担当。
当即,柳含烟一咬银牙,像是鼓气莫大的勇气,抬起头来强忍着满心的羞怯,轻声道:“沈公子,你是否会信守自己说过的话?”
“会呀!少爷我一向说话算话,决不食言,这一点婉凝那小妮子可以作证!”沈辰面露狐疑,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少女为何会突然这般问自己,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好!既然公子一言九鼎,含烟也绝非知恩不报,薄情寡义的女子,”柳含烟咬着银牙,俏脸上突然变的有些决然起来,望向沈辰的目光,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躲躲闪闪,认真轻喝道:“含烟愿在此立誓,今生只属于公子一人,绝不反悔,还望公子给含烟三年的时间,若是三年之后,含烟能够心属公子,自然会一辈子好生侍奉公子,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公子,若是三年之后,含烟无法心属公子,那……便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直到终老!”
听着眼前这名柔弱少女突然变得铿锵有力的轻喝,沈辰嘴巴张成了“”形,一时间,竟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