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姗,你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唐佳利双手合十轻轻闭上眼睛祈求着,泪水却不知不觉划过面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喊道:“老唐。”
唐佳利用衣袖摸了一把脸,匆忙奔向医生阿龙的身边,“她……怎么样了?”
“玻璃取出了,手臂上的伤口也处理了。”阿龙将装有玻璃的收纳袋递给他,玻璃还染着血渍。
“玻璃?”唐佳利接过收纳袋盯着那块玻璃满是疑惑之意,他侧脸又以询问的眸光看向阿龙。
阿龙与他对望一眼点点头,随后神色飞扬道:“她的命真大,就这块拇指大的玻璃差点要了她的命,只差0。1毫米就切到她的肝动脉……她现在是警察吧?听我们今天出诊的医生说,她同事把她送上救护车后不肯到医院处理,听说是约了人,自己硬生生的把露在外边的玻璃拔了出来,简单的包扎了下离开了……这妹子的魄力真是不减当年啊。”
“啊?!不减当年?”唐佳利面对老同学的评价有些蒙,更有有些诧异,他一时不明白老同学话中的意思。
“就是她肩膀三度裂伤的那次。”阿龙继续说道,“她说麻药过敏,根本就没让我打麻药,咬着牙硬生生缝的,到现在都让我记忆深刻。”
什么叫三度裂伤?什么叫麻药过敏?阿龙的话让他不禁困惑,他回忆起三年前她从急症室被推出来的一幕,她的脸色惨白,极尽疲憊……
“你们结婚了吗?”阿龙问道。
唐佳利听到这句话,不禁神色一顿,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三年的状况,满脸茫然的答道:“没……没呢。”
“还没呢!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声,给你说啊,这么多同学,就对你这媳妇记忆深刻,还记得卅年前高中同学聚会你都喝成那熊样了,人家一小姑娘愣是把你扶回去了。”
“她自己?”唐佳利更是疑惑满腹,他清楚的記得第二天醒酒后她明明告诉自己是同学把自己送回来的。
“废话,大家都喝多了谁扛的了谁啊,这还是第二天醒来听我媳妇说的。”
她想要掩饰什么?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唐佳利的疑问只是浅浅一露,心思全然还在未出手术室的秦子珊的身上。
一听说秦子珊受伤住院,满心着急的叶琳恩载沙沙匆匆赶到港城医院,丁瀚伟等其他成员围在病房外神色凝重地等候着。
沙沙奔向丁瀚伟,打量他一番,但见他毫发无损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总刚做完手术,唐老板在陪她。”
沙沙伸手捏住丁瀚伟的脸左看看右瞅瞅,“嗯,还好没事,再坏了这张脸你真的不好取媳妇了!”
“你这丫头……”丁瀚伟凝望着她,神色凝重的脸上才挤出一丝笑意,他伸手抓住沙沙捏着自己脸颊的手,缓缓垂下却迟迟没有松开。向来神经大条不分男女的沙沙,又怎么能察觉到这之间的暧昧之意?
深夜,回到病房的秦子珊逐渐醒来,她缓缓睁开眼,一群熟悉的面孔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围了过来。
“醒了。”
“醒了。”众人各自松了一口气。
秦子珊的视线逐一扫过众人,哑声道:“看国宝呢你们……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还没事呢?差点要了你的命。”叶琳恩柔声细语的责备着这个我行我素的小女子。
“我没那么柔弱,一点小伤还能要了命不成?!”秦子珊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的配枪处,腰间空空荡荡,她不禁心里一惊。
“你就作吧。”叶琳恩说道。
对了,枪在唐佳利的车座下!不会被他发现吧?她挣扎着坐起来,寻找着唐佳利的那双熟悉的视线。
“别乱动,小心伤口。”
“小心引流管!”一群人几乎同时伸手按住她,制止着她的冒失。
“不用找了。”叶琳恩看透她的心思,她说:“家栋陪他换衣服去了,一身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他呢。”
“哦。”秦子珊冷淡的应了一声。
“哦?”听到她的语气,叶琳恩瞪圆双眼望着她,“你要是让人家听到不得心寒死呀!”叶琳恩为唐佳利鸣不平,“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命都不要了竟跑去见他,人家整整陪了你一晚上,对于唐佳利的付出你却问都不问冷冷淡淡,你忽冷忽热谁受得了啊?不把人佳利整感冒你誓不罢休对吧……”叶琳恩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哎……你……是不是……又到神经搭错线的那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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