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偏爱下棋,遇到棋艺高超的,必心痒难耐经常对弈。
世间难寻的游医,父亲知道他的现居地,才这么容易找到。
“说说看,翁老同意给妹妹看诊,你答应他什么了?”
秦正瞧了女儿好几眼,听她话音轻盈,“你表妹遭此大难,不知惹了哪个阴毒小人,你不关心下?”
秦云舒没有立刻回答,回望父亲,谢凛算得上阴毒,却不是小人。
他要对付谁,从来都是直来直往。那些小人做法,一来他懒,懒得弯弯绕绕,二来不屑,姜对雪不值得他花心思对付。
“我只关心至亲,世上那么多人,没有闲暇,更无精力。”
说着,她声音更轻,透着些微冷冽,“兴许听起来无情,我不是善人。”
女儿的反应出乎秦正意料,他仔细瞧着她的神色,和平常无异,和说出的话却透着岁月的味道。
这一刻,他觉的女儿不是十几岁,经历过大风大浪。
这么些年,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事事顾虑她的感受。
“瞧,翁老出来了。”
声音轻快,更见女儿朝他嘻嘻一笑。
屋门打开,姜理跟在翁老身后出来,运用独特挑针手法,筋落已经接好。
只是……
“好好休养两月,就能恢复正常行走,六月后可以奔跑,禁止跳跃。”
姜理有礼应着,一辈子不能跳舞,除了这个,其他和常人无异。
“行了,别送,我还有事。”
翁老略略摆手,而后朝庭院外走。行至秦太傅身旁时,刻意稍稍停留,一句未言直接走了。
“舒儿,进去和你妹妹聊聊,我下完三盘棋就回。”
说罢,秦正又朝姜理拱手,没多久出了院子。
姜理知道秦正做什么去了,也知翁老说的有事指的什么,答应救她女儿的前提,秦太傅和他下三盘棋。
棋术不行,却是棋痴。
“大舅。”
轻轻的女子声传来,姜理这才回了视线,看向外甥女。
向来严肃的姜理难得露出笑来,“舒儿,今日大舅在府内,留下用膳可好?”
这是舅舅第一次邀她吃饭,虽与姜对雪不和,但大舅为人正直,没有弯绕心思。
“好,那我就叨扰了。妹妹这事,外婆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年纪大了,很疼雪儿,怕她难受,对她身子不好。”
秦云舒点头,就在这时,姜夫人从屋内出来。
“舅母。”
姜夫人很冷淡的回了一声嗯,其实她非常想问,怎就回家的路上出事?
何况,掌医说雪儿过敏,在秦府内,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你妹妹已经歇下,不必打扰。”
她不希望两人再有接触,女儿不是秦云舒的对手,作为母亲,她只想保护。
“休养重要,舅母放心,我自然不会去。”
秦云舒看的出来,经过此事,舅母对她心怀芥蒂。
再者,她本来就没打算进去,由舅母开口,再好不过。
“下去。”
溢满些微斥责的男子神响起,姜理眸色微暗,朝着姜夫人道。
小辈在场,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姜夫人心里不是滋味,不舒坦怎么了?
女儿被人折磨成这样,她几乎可以确定,在秦府内食用桃脂。
她还没有质问秦云舒,不是很客套罢了,这就朝她发火?
心里很不痛快,但外人面前,她依旧是大方有度的姜夫人。低头应了声是,没有看秦云舒一眼,直接走了。
待人影消失,姜理才抱歉的说道,“你舅母也是急了。”
“大舅无需担心,我明白,不会放在心里。”
听闻此言,姜理长长的叹了口气,“哎,我一对子女,一个个都不省心,像你这么懂事多好。”
话音尽显无奈,秦云舒微笑以对,比起姜对雪,她那位表哥,挺省心的。
“人各有志,不是世家子弟都志在官场。”
没有点名,但姜理瞬间听出深意,他一气之下,将儿子逐出姜府。
本以为在家衣食无忧的人,在外活不下去,很快回来低头认错。
谁知道,过去那么久,音信全无。
对此,夫人埋汰他,说了好多怨气话。
“只要大舅放下,不强人所难,兴许马上就回了。”
见他难过,秦云舒轻声安慰。她那位堂哥,她上辈子接触不深,只知道他不喜欢官场,今后到底怎样,一概不知。
但有一点她知道,他上辈子没有离开姜府。大舅生病那会,还是堂哥衣衫不解伺候榻前。
“我早放下了,只盼他早日回来。罢了,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去厅中喝些茶,我嘱仆人做膳。”
秦云舒点头,这位大舅,除了先前严肃点,不喜被人说攀附,性子顽固,其他还好。
姜理离开不久,秦云舒去了厅堂。
屋内,翁老离开后,姜对雪一直没睡,即便听不到庭院中动静,她也知道,秦云舒在。
她的脚,翁老说了,没多久就能正常行走,跳跃动作不能有。
大大减少生活中的不便,而这个翁老,是父亲央求姑父请的。
无意中,秦家帮了她。
姜对雪拧眉,片刻后又笑了,世事弄人,因为秦云舒,那些男人纷纷下狠手。
如今,又来做好人,她就不信,秦云舒不知道何人所为。
昨日不止一伙人,是两批先后到,楚郡王不太可能,毕竟已经成婚,就算为秦云舒,也该注意身份。
所以,非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