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武不懂的秦云舒也看得出来,力道极大,非一般人能踹出。
李木重重的咳嗽几声,此刻还没缓过神来。
这时候,秦云舒才敛下心绪,扭头望去,当瞧清面前的人时,呼吸不禁一窒。
萧瑾言……
相望间,视线丝毫不转,一个清丽,另一个带了丝沉重。
伙计找来的时候,他正在满园楼喝茶,听到有麻烦,秉着为民办事的心意,二话不说疾步走来。
哪曾想,看到那道熟悉的倩影时,一颗心仿佛提到嗓子,眼里都似冒了火,用了极大力气,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竟对云舒姑娘无理,谁给的胆子!
萧瑾言目色沉沉,面上也阴了几分,平日里他不是这样的。
“咳,差点踹死老子!”李木狠狠的呼了口气,费力的爬了起来,胸那边还在发痛。
李木细小的眼睛一瞅踹他的高大男子,一身腱子**格健壮,瞧秦云舒的眼神不对,再看过去……
呵!她看男子的表情也不对!
瞬间,李木朝地上重重的呸了几声,“面上孤冷清高,还以为多纯呢!早勾上相好的,贱蹄子!”
叫嚣的声音刚落下,只听砰砰砰,秦云舒都不知道萧瑾言什么时候过去的,等她发现时,他的右手已经拽起李木的衣领。
一个用力,李木双脚离地,竟单手将一个成年壮男高高提起,可见臂力有多大!
请萧瑾言帮忙的伙计也没想到,惊中,这个男子最高大,想着能制住李少爷。
没想到简直不是一般人啊,力气大的吓坏他了!
衣领被揪的越发紧,李木呼吸变的困难,低头见男子面色阴寒,阵阵肃杀席卷全身。
当即,他被吓的浑身一抖,视线跟着乱瞄,恰见秦云舒静立远处。
心陡然不平静,他看上个美人怎么了!娶回来做正室,哪里亏待她?
“放开我,你知道老子是谁么?京城县令李大人是我亲舅舅!”
李木四肢不停挣扎,死命抠着萧瑾言,然拽住他衣领的力道不减,反而加重。
“我记住了。”
四字回应,语调低沉,而后砰,狠狠的摔在地上,面正中坚硬的地面。
李木面部受伤,痛的直嚷。
阵阵凄惨嚎叫中,秦云舒看着萧瑾言信步走来,带着战场归来的戾气。
走到她面前时,稍稍放柔,但那种阴沉感挥之不去。
“伤到哪里了?”
秦云舒摇头,“没有,你来的很及时。”
“臭不要脸,打情骂俏起来!这女人是老子先看中的!”
李木如蟑螂一般顽强,连摔两下嘴角鲜血直流,还能站起来骂人。
那态度嚣张极了,秦云舒双眸微眯,冷冷的看着他,“无赖混账,李大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呵,有头有脸的你,私会汉子了,早不干净了!和妓女无异,臭……,做什么!”
李木见萧瑾言面色不对,嘴里叫骂,但身体反应很诚实,狠狠抖了下,声音也多了丝颤意。
秦云舒在萧瑾言眼里,是如珠如玉的存在,如白月光那般柔和,又若星辰璀璨,怎能被人言语侮辱?
字字句句戳心,那感觉比骂他打他都难受。
在秦云舒印象中,萧瑾言鲜少发怒,至少她是没有见过的,但现在……
一言不发将李木压在地上,一拳拳重重揍着,直击面部,原本还油头粉面的,一转眼的时间青紫肿胀,嘴巴成了大肥肠。
武将做事准则,能动手就不瞎叨叨,特别是如今境况。
然李木却是相反的,越打嘴越臭,说话更不着边际,没了方寸。
“你给老子等着,叫衙役抓你关进去,当着你的面,上你的女……”
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萧瑾言停了拳,因背对秦云舒,她瞧不清他眸里布满的阴霾。
“啊!!!”
响破天际的惨叫,只见萧瑾言直了身,出脚速度快的迅雷不及掩耳,直往男子最要紧的地方去。
招招用力,看李木一脸猪肝色,连呼吸都轻浅不已,只怕废了。
从此对女子不能再花花心思,彻底绝了他的念头。
秦云舒抿了唇,当萧瑾言再次走来时,她才收了视线。
“走。”
一个字并未其他,也并无考虑场合,大手就这么拉住了她,一片温热,温暖不已。
身后寂静一片,李木早已痛的晕死过去,伙计则是瞪了眼,随便找来的男子,和这女子竟是……
怪不得出手那么狠,知道李少爷的身份也不怕,原是个厉害角色。
两人从满园楼后门而出,秦云舒眼里只有高大的身影,随着他上了马车。
两旁守卫士兵眼睛都直了,什么情况!不一会的功夫,萧都司从酒坊内拉了一个女人出来,送上自己的马车!
“你先走,我要留下来处理。”
萧瑾言自己下的手,自然明白有多重,李大人的外甥被他废了。
秦云舒抿了唇,此事因她而起,却要他来收拾烂摊子,当即就要下马,却见萧瑾言已经转身。
“姑娘,您家住哪?萧都司吩咐我们送您回去。”
在随从士兵眼里,这女子很不一样,是和萧都司拉小手的人呐!
秦云舒往满园楼方向瞧了一眼,扬帘的手拽的更紧。
“姑娘,您别担心,咱萧都司在,天塌下来都不怕。”
秦云舒细细思量,最终收了视线点头,没有说家住何方,报了一个模糊地点。
士兵没有多问,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