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卡拄着手杖,慢慢的朝自己住的帐篷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她停顿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把一个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上,那枚戒指和刚才她送给贞妮的那枚一模一样。
带上这枚戒指后,一个邪恶冰冷的声音出现在丹妮卡的脑海里:“你给我找了个狂热的圣光信徒来当恶魔使徒?”
丹妮卡站在那里,假意是在看周围的风景,同时将精神力集中到那枚戒指上,回应道:“维卡蒙德大人,一个狂热的光明信徒成为了恶魔的使徒,这难道不是很有快感吗?”
“快感?”维卡蒙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又不是发情的野兽,需要快感做什么?我要的是成功,是达到目的。”
“我知道,而且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对于这么一个大恶魔,丹妮卡并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恭谨和畏惧。
维卡蒙德当然知道丹妮卡这个小丫头对自己并不恭谨,但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个诅咒教派和恶魔使徒会的重要创始人并不是他的信徒,这一点他很清楚,她不会对自己言听计从,而且因为世界屏障的隔绝,他也没办法把很多的力量直接投射到这个世界,而且还要顾及到会不会引来一些麻烦的家伙,但没关系,一旦……他会让这个傲慢的丫头好看!
过了一会儿,维卡蒙德才做出了回应:“你就那么相信那个丫头?”
丹妮卡自信的说道:“当然,贞妮除了对圣光有狂热的信仰外,对医疗救人也有着同样的狂热,而且我相信她对于后者的狂热更加坚定,这就足够了,当两者出现矛盾的时候,我相信贞妮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不需要我用恶魔之力污染那个丫头?”维卡蒙德问道。
“当然不需要,贞妮圣光信徒的身份会为她所做的事带来更多的帮助,我不需要她特别做什么,只需要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就可以了。”丹妮卡回答道。
维卡蒙德赞赏的说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这是一种很精妙而且稳妥的布局手段,并不需要棋子特别的做些什么,只需要他存在在那里就可以了——毕竟棋子也是人,想要彻底的控制也绝非一件简单的事。
不得不说,维卡蒙德对丹妮卡的智慧很欣赏,她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恶魔代理人,她深谙人性的弱点,并且善于利用,不受任何道德习惯的束缚。这一点儿大部分自诩恶魔信徒的术士都做不到——不是做不好,而是根本做不到。维卡蒙德都觉得奇怪,恶魔的邪能之力并不会破坏脑子啊,怎么自己之前找到术士都那么的笨!
丹妮卡礼貌但并不谦逊的回答道:“谢谢。”
感受到使徒之戒没有了那种微微的温热,丹妮卡就把戒指取了下来,脸上淡淡的微笑也消散了。别看她在维卡蒙德面前称得上肆无忌惮的侃侃而谈,其实她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一开始丹妮卡只是想着试探一下维卡蒙德对自己的态度,结果每一次的试探维卡蒙德都选择了退步忍让,他一次次的往后退反倒是让丹妮卡有些紧张和不安,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重要,这个大恶魔的退让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家伙的打的什么主意?
算了,不管了,水来土掩呗,最起码自己没有接受恶魔的邪能成为术士,而且自己拿的是最弱小的一枚戒指,上次传导恶魔之力差点儿爆掉,只靠着一枚小小的戒指,维卡蒙德也奈何不了自己。
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丹妮卡把使徒之戒收了起来。
回到帐篷后,丹妮卡发现伊丽莎白并不在,估计又在忙着赈灾的事,她换了件宽松点儿的衣服,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会儿。刚才出去那一趟已经有点儿累了,她现在四肢酥软,还远远称不上康复。
丹妮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太阳虽然还没有下山,但天色已经有点儿暗了。丹妮卡揉了揉眼睛,清醒一点儿后走出了自己的卧房。
刚走出来,丹妮卡就看到伊丽莎白坐在桌子后面,脸上有愠色,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丹妮卡打了个招呼:“晚上好,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的样子?”
伊丽莎白盯着丹妮卡,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件事是不是你主使的?”
丹妮卡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啊?”
伊丽莎白烦躁的说道:“今天在例行的会议上,皮特神父突然提出要向恩斯特城借粮,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丹妮卡气的笑了起来,说道:“伊丽莎白,你别把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来,恩斯特城就在卡斯镇的旁边,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城市,这里缺粮了最简单的方法当然事去那里借,这不很正常吗?还有人问我你们这些家伙是怎么想的,舍近求远的从其他地方运粮过来,图的什么啊?”
“有人问你为什么不去恩斯特借粮?”伊丽莎白警惕的问道。
“是啊!”丹妮卡走了过来,坐到了伊丽莎白的对面,“我们那个志愿者小队有时候会聊到这个话题,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恩斯特是个军事化的城市。”
“是啊,那可是十字军的驻地,那个城市是属于十字军的。”伊丽莎白无奈的说道,如果能从恩斯特借到粮食她还用得着费力协商从其他地方调粮吗?
丹妮卡笑着说道:“我记得你说过,恩斯特是属于光明教廷的,不是十字军的私产。”
伊丽莎白白了她一眼,说道:“这种话也就说说罢了,就算不是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