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把乡亲们说的更没底了,好歹二赖子的符水还是明码标价的,这位妖精少爷却不提多少钱,是不是更黑?
又或者人家要钱……他要命,需要吃上几十个童男童女之类的,毕竟很多人看见过他抱着韩小妹……啃呢。
大家心里打鼓,福管家更是不明白这位爷的真实意图,施礼道:“少爷,不知这药价值几何?如今世道艰难,不知能否可怜一下乡亲们,少收些钱。”
虽然他心里认为这位爷体内住的是个妖精,但他还得保持应有的尊重,毕竟这具肉身还是赵府大少爷。
“钱?什么钱?谁说老子要收钱了?这药分文不取。”赵凡直着脖子高声吼道。
“不……不收钱?”众庄户一片哗然。
“原来这药是白送的啊,这下咱们可有救了。”
“昨天少爷的大肥肉就是白送的,今天又白送药,我早就看出来少爷慈眉善目,是个大善人呢。”
“你刚才不还说少爷是妖精?”
“就算是妖也是义妖,不知可否托县城的张举人写一本《义妖传》传世。”
……
赵凡拿出撕了包装的药分给众位庄户,并且派人分给躺在家里没来的。
大家兴高采烈,感激万分,激动的跪了一片,嚎啕大哭。
“少爷……”
“少爷,呜呜呜……”
“我的少爷啊,你怎么……”
……
哭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家庄在给少爷送殡呢。
六嫂脸色绯红,冲赵凡飞了一眼,扭扭捏捏的说道:“少爷,奴家明天晚上有空儿。”
赵凡肚子里热流涌动,你有空想干嘛?
不一会儿四周就开始屁声四起,孙神医一脸陶醉的享受着仙乐。
周围气味开始不好闻,小柔捂着鼻子,恶心的想吐。
福管家站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竟然误会少爷了,诚如乡亲们所说,妖也有好坏之分啊。
他现在心里很纠结,一方面盼望着那道士能够斩妖除魔,另一方面,这只妖刚刚救了大家伙儿,要是把他斩除,岂不人还不如妖?
只是他是人还是妖呢?又或者……人妖?
“赵少爷,老朽知道这很难以启齿,那药方……不知可否借老朽一观,老朽配置出来或许可以救更多的人。”孙神医吞吞吐吐的问道。
药方一般都是保密的,在古代,一张绝密药方可以养活一个传承几百年的家族,在现代就能创立一个商业帝国,例如万艾可治疗ed的秘方。
所以提出看药方是很无礼之举。
“木有药方。”赵凡呵呵笑道。
他不是不想给,是真的木有,即使有,他也不相信孙老头能根据配方研制出杀菌药。
孙神医涨的满脸通红,激动的说道:“医者仁心,你有此等药方当流传于世,挽救更多人性命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不是医者,我是患者。”
孙神医竟然无言以对。
是啊!人家是脑疾未愈的患者,自己这个医者倒向患者去求药方,还要不要脸了?
“哪里走?”
赵金宝一声怒喝,原来二赖子和那道士趁着群情激动之时竟然偷偷想跑,众人呼啦围了上去,挥着拳头高声喊道:“打死他……”
赵凡使个眼色,韩世忠抽出唐刀压在他脖子上,“说,毒投到哪里去了。”
“村口……村口井里。”锋利的唐刀光可鉴人,二赖子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早已吓得屎尿直流,不得不招供。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全庄都中毒了,而赵府的人却没事,只因全赵家庄的庄户都饮用村口的水井之水,而赵府院内有单独的水井。
“打死他……打死他……”
众乡亲找到根源,不由的义愤填膺,准备把他乱拳打死。
所谓法不责众,在这种情况下打死了也是白打,更何况这货本来就是个败类。
“饶……饶命啊。”
突然远处颤巍巍走来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那老人须发花白,弓着腰,那少女十七八岁,颇有几分姿色,两人衣服上都打着补丁,很是破旧。
还没到众人跟前,两人便跪在地下失声痛哭起来。
“求求各位乡亲,看在小老儿的份上,放过那个小畜生吧,我们家还指望他延续血脉呢。”
“只要乡亲们放他一条生路,我们父女愿为乡亲们当牛做马赎罪,金莲,快给乡亲们磕头。”
父女俩痛哭着连连磕头,原来这就是二赖子的父亲庆丰老汉和妹妹金莲。
乡亲们的心都搐动了一下,挥舞着的拳头慢慢放了下来,不是对二赖子心软,只是均觉得这赵老汉父女实在太苦了。
本来赵庆丰老汉有一子二女,长子就是这二赖子,两个女儿大的叫金莲,小的叫小莲。
可惜,十年前不满六岁的小莲被拐子拐走了,据说后来被卖入了青楼。
去年的一个深夜,十六岁的金莲被掳走了,直到天蒙蒙亮才发现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回来,从此之后她便以泪洗面,数次寻死都被老父救了下来。
乡亲们虽然嘴上不说,自然心知肚明的发生了什么,在封建王朝,女子的清白大于一切,金莲虽然姿色上佳,但是出了那件事之后,如今已满十七岁的她依然无人上门提亲。
现在跪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赵金宝他爹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说道:“庆丰老哥、金莲,咱们都是乡亲,现在中毒已解,也不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