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都没有好好帮你清洗包扎伤口吗?要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啊!”
大夫一边忙着帮叶子墨清洗伤口,一边对叶子墨不尽责的家属表示着强烈的不满。
趴在床上的叶子墨没有吭声,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朝楚新月看了过去。
“大夫,他家就他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帮他换药。”
说到这里,楚新月脸上自责愧疚的表情更浓了。
“啊?这样的?那这可不成啊!这个伤口得每天换药把伤口里的毒血给挤出来,这样才能好得快,不然的话他这样一辈子都好不了。”
楚新月的话让大夫急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有,他这样的身子,怎么还能喝酒呢!得吃些有营养的,虽然现在还不能吃大鱼大肉,但是清淡的东西还是可以吃些,喝酒怎么能成呢!”
叶子墨的身上虽然酒气不大,但是鼻子异常灵敏的大夫还是闻了出来。
“我家里吃的就只有酒。”
叶子墨趴着闷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他是故意说给楚新月听的。
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楚新月的表情更内疚了。
酒他是故意喝的,身上的伤口也是故意恶化给楚新月看的,他要让她因为内疚主动靠向自己。
她的主动接近,刘致远迫不及待的远离,这势必会造成他们之间的摩擦。
而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那这更不成了!你就是再年轻,身子骨再好也不能这样糟蹋自个的身体啊!”
这个时候大夫更急了,他最看不得的就是糟践自己身子的人。
多少人在他的医馆里求生,有时候他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药石无医。
可有些人却反其道而行,硬要将自己的身子生生给糟践坏。
“大夫,你和我说,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从现在开始我来照顾他。”
叶子墨是为救自己受的伤,她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他直到康复,不能再把他一个人扔着不管,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对呀!这才差不多嘛!”
大夫满意的点了点头,趴在床上的叶子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就知道,这一招对她有用。
换了药抓了药从医馆里出来了以后,楚新月扶着叶子墨回了他家。
房子里依旧空荡荡冷冰冰的什么都没有,桌上只有两瓶空了的酒瓶。
“你先去屋里躺下休息一会,我把药给煎起来。还有,往后身子没有好,不许再喝酒了!”
抓着药要去厨房的楚新月,临走前又将桌上的两个空酒瓶给带走了。
“楚新月”
楚新月刚跨出门槛,叶子墨急忙回头朝她喊了一声。
她回来了,和他预想的一样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喊这三个字的时候,叶子墨的心是抑制不住的狂跳着,以至于他垂在身侧的手都跟着一道在抖动着。
他喊的不是眼前的她,而是她,而眼前的她却又就是她。
到现在,他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什么事?”
楚新月回头疑惑的看着突然开口喊自己的叶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