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胜搂着曹勤道,“兄弟,你看,其实,这点战绩,稀松平常,不算啥。”
“魏叔,莫要这般,郊哥儿都是俺师兄,您还是叫贤侄吧……”
“唉,你倒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还贤……”
李宝也是有些心痒,他同样在忽悠石劲翔,“老石,你看,山东东路北边有个地方,叫做胶西,彼处是金国水军基地,咱们要是干一票大的……那金国水军就残了……”
石劲翔满脑门汗,“李将军,俺还小,喊俺小石便可……”
“老吧小吧,倒无所谓。”
石劲翔心里嘀咕,俺还是希望年轻些……
“说罢,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胶西敢不敢去!彼处水军,可是要杀到行在,我们如能得手,临安海面少一大敌!”
“敢!”
他一嗓子喊出来,吓了曹勤一跳,嗓门实在是有些大。
见他上了两个老狐狸的当,曹勤也只得叹息一声,“好,俺们去……”
李宝魏胜眼里,四艘炮船可是宝贝疙瘩,那家伙,侧弦炮门一开,万余敌军成瓮中之鳖,若是用来对付金人木壳子船,交火打掉一半也不稀罕!
曹勤他们报讯的鸽子飞到火器监时,船队已经上路,两个小子根本拗不过他们,更何况,本来也想去胶西,给金国水军一个难忘的回忆!
钱四看完,一口老血喷出来,差点没晕过去。
“这……出发之前,李将军还是瞻前顾后,想东想西,这才打上一仗,就想着蛇吞象么?”
曹珍也是有些忧虑,“胶西水军不下万余,船只更是多数倍,而且比我水军不小,或许速度慢些,水军那些船撞上去,不占便宜。”
梁范倒是笑眯眯,两人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渐渐不说。
“去打扫战场,运输东西的商队如何?”
“天宇兄传来消息,三年岁币压在海州仓库,不说其他,单是这一点,已经发了……”
“三年岁币?”曹珍噌的站起来,“乖乖,可是捡得大便宜。”
“朝堂上如何安置海州城百姓?”梁范问道。
“还没个方案,若是他们能成功,说不得便不需挪,沿海水军尽没,他们还如何威胁海州?”
梁范心里明白,胶西必然能够成功,原本的历史轨迹,胶西一战可是精彩至极,如今有炮船,想必战绩更加彪炳。
并没有等太久,李宝,魏胜,加上曹勤、石劲翔,便激发出一连串火花。
他们带上所有能带上的队伍,只留下数百青壮维持海州城秩序。
魏胜与山东义军取得联系,中途下船,率军由陆路北上协同配合,舰队继续沿海北上。
……
与此同时,金国舰队。
水军江河作战与海战完全是两回事,金国的船队下海没多久,准备去耀武扬威一番,便出意外,在距离胶西海岸三十里处遇巨大海浪,战船倾覆六艘。
其中便包括郑家奴座船,那艘巨大楼船,幸亏有亲卫懂水性,带着他逃到其它战船。
但其他人就没有这般幸运,风大浪急之下,自救不暇谁还管得了别人,最后狼狈返回,出海时的十二艘战船只回来七艘,其它连船带人一同喂了王八,淹死的人中有不少还是懂水性的高手。
听到起风,苏保衡就知道不好,看到狼狈逃回的船队,不由脸色铁青。金人对汉人本就极度不信任,出事处罚极为严厉,但金人犯错往往抽几鞭子完事,此次祸事恐怕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过去,以完颜亮的阎王性子,苏保衡便是人头落地都有可能,说不得要跟郑家奴好好谈谈。
郑家奴是被人搀扶着从船上下来,连路都不会走,口中嘟囔着什么,从苏保衡身旁路过时丝毫没了往日那般嚣张跋扈。
苏保衡忽然笑起来,一旁的徐文吓一跳,连忙道“统制,您是怎么了?”
许久苏保衡才停住笑声,看着一脸惊恐的徐文意味深长道“我没事,你去安排一下,副统制受了惊吓,需要压惊。”
然而,即便是再受惊吓,郑家奴也不可能脱离舰队,只是从指挥舰去往一艘更加稳健却慢的运兵船上。
与此同时,一些吓破胆的水兵乘着夜色逃了,他们并不信苏保衡能保住他们。
……
李宝舰队驶泊石臼岛时,几百名金舰队汉族水兵前来投诚。正是郑家奴事件受到牵连之人。
好生了解一番情况,如此,便准确掌握敌情,金军舰队已驶出基地,锚泊唐岛,候风待发。
李宝和副将、曹勤、石劲翔商议一番,此处北距泊地约三十里。
舰队共有舰船六百余,水兵七万人,实在吓人。
但是由于舰队士兵大多来自北方,畏惧风浪,不习水战,都睡在船舱里,充当水手差不多都是被迫强征的山东一带汉人,心系大宋。
李宝与众人商议一番,根据情报,分析利弊,制定出作战方案,他决定先发制人,依靠火炮突入敌阵,出其不意,火攻破敌,以弱小舰队袭歼敌强大舰队。
一百对六百,三千对七万!
次日清晨,南风骤起,李宝迅即抓住战机,亲率舰队全速向唐岛进发,乘风疾驶,直逼金舰队。
士气高昂,声势如虹!
远远望见李宝舰船的金舰队汉人水手,迅速将金军士兵骗至舱中,当李宝舰队的先头舰船逼近时,金人尚未察觉。
李宝见此,迅速改变决策,火炮舰待命,由部将曹洋乘势急速冲入金军舰队,立即发射火药箭,李宝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