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是我夫人的家事,岳丈大人也是我的父亲,我凭什么不来!”陆炳说道:“难不成容你们欺负人才行吗,欺负我陆家的人还没出生呢!再说若真想欺负你们我就不这么来了。 [
“属下在。”门外跑进来一人,脸上有些伤疤,此人正是魏和,伤疤乃是先前密十三掳走梦雪晴时所受的伤。陆炳在进门前就看到了暗处给自己打招呼的魏和,心中明白魏和担心杨氏父女出事,已经调来了兵马。
陆炳扫视着在场的众人道:“魏和,给他们看看什么才叫欺负人!”
“是!”魏和突然朝着天上发了一支响箭,顿时踏步声响起,燕家大院涌入了一队人马,墙头上也趴满了蒙面人,他们双手持连发火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在场除陆炳这边以外的所有人,谁要轻举妄动就会被铁丸射成马蜂窝。
这支兵马瞒过了当地的衙役,也瞒过了周围燕家的眼线,场中群雄更是没一个发现的,不得不说其训练有素和魏和的指挥得当。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杨登云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喜色,但看起来陆炳的这个老岳丈并没有动用他们的意思。
陆炳会意了老泰山的意思,见威风也耍够了,于是挥挥手说道:“都撤了吧。”
“是。”魏和没有言语,做了个撤退的手势,一队人马又匆匆而去,来如风去如风。不多言不多语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队伍。这是陆炳在顺天府附近的探子,探子的训练不多,因为作为情报人员重要的不是战斗力。而是应变能力和探查能力。就算要暗杀,也多用计谋和暗器以及毒药,一次不成功绝不强行执行任务,而是迅速撤离,方式被捕从而暴露身份。
但经过几次大事件后,魏和增强了这些探子的训练,变成一支随时可以战斗的队伍。所以现在绝不是开玩笑,除非有白羽那样逆天的本事,否则谁动就打死谁。一打一个准绝不含糊。
“看到没,这才是欺负人,今日之事既然是家仇,又是武林中事。那就用武林的规矩解决。你们只要不仗势欺人。我陆炳也绝不欺负人。”陆炳义正言辞道,有拍马屁者开始叫起了好,势大而不欺人,这才是江湖好汉的作风,陆炳也的确值得赞扬。
杨登云赞许的点点头,抱拳做了个四方揖然后说道:“今日前来杨某是来寻仇的,又是我等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今日惊动了各位英雄。那好,杨某就借机说一说。也好让诸位明白杨某为何前来,绝非是小肚鸡肠无中生有来找燕家的麻烦。”
“杨登云,你敢讲!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燕名泉道,杨登云淡淡的一笑:“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也该讲讲了,有理不在声高,你若觉得你有理又为何怕我讲呢。今日我前来就是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的,我们两人只有一人能站着出去,此时不讲更待何时!?”
燕名泉还欲再说,却被任中横拉住:“名泉,拦不住的,往日的恩怨今日要做个了断了。”
“之前,江湖上人们称我为七爷,承蒙各位抬爱,大家也知道我为何被称作是七爷。当年我们兄弟几人聚义于朝廷,愿为朝廷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但朝堂之事变化多多,权力斗争更不是我等直爽武将能玩得起的,于是我们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被杀的被杀,被捕的被捕,而剩下的几人也销声匿迹,躲避朝廷的追杀。”杨登云说道。
“孰不知若是平日里杀个人放个火海捕公文倒还能躲得过,但牵扯上政治斗争,尤其是安上了反贼的名声,那就要赶尽杀绝。锦衣卫,东厂番子,各地名捕对我们穷追猛打咬住不放,我们兄弟经历了几场恶斗也就走散了。人多势众易招人注目,这样一来走散了反倒是救了我们哥几个一命。”杨登云想起往昔一脸阴沉,声音看似平静,却早已是历经沧桑一语点春秋,眼中也翻腾起一丝雾气,朦朦胧胧往事堪提。
杨登云继续说道:“江湖中的朋友们应该都知道,我杨登云是飞贼出身,后来才投身军旅一步一步拼出来个功名。仗着轻功还凑活,我逃过了后来一次又一次的追捕,我不断隐藏行踪,离着那些鹰犬就越来越远了。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于是我折回了顺天府。夜间潜行的时候,我中了别人的暗器,我本以为那是朝廷的人,但是则不是,我并未受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燕名泉家主的妹妹,燕名琴。她以为我哪里来的飞贼,于是一路跟着我,她发现我的轻功有些底子,但比起她的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于是便开了个玩笑,用石头当暗器把我打了下来。我们两人一见钟情,便经常在晚上一起研讨轻功。”
“飞贼也要练些暗器功夫,无非是为了开高难度的锁和防身所用,在沙场上我也凭借暗器屡战屡胜,所以有些底子。我夫人便开始传授我燕家的轻功和暗器,而燕家传男不传女的五毒掌我却只是略有耳闻,因为连我夫人都不会。”杨登云道。
说到这里,燕名泉怒吼道:“她不是你夫人,她生是我燕家的人,死是我燕家的鬼,我燕家绝不承认你杨登云。”没有人去听燕名泉的话,他的怒吼色厉内敛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大家很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而燕名泉的怒吼也从侧面证实了杨登云所说的确有其事,只是他们对这段感情的看法不同罢了。
陆炳注意到,说道燕名琴的时候,燕名泉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