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有两个总领道教的人,武当掌门张清泽和致一真人邵元节,但是邵元节知道武当乃皇家宗教,历史源远流长。能量和背景也绝非是自己这样一个方士可以撼动的。所以在交往中,邵元节自认是下峰,听从武当的安排。故而,张清泽请邵元节炼丹的时候,邵元节出于对张清泽雪中送炭的欢喜答应了下来,但最初的约见却是对张清泽地位的尊重所致。
纵然如此,邵元节的地位还是很高的,能被他称作贵客。需要他与陆炳一起到场的人物绝对非同小可。陆炳脑中迅速划过十几个人,做好了一切应对的准备。该说什么话该怎么样的态度表情,都廖记于心。
沈紫杉的马术还不错,但是疾驰狂奔也实在掌握不了陆府的快马,生怕跌下马匹漏了马脚。有陆炳护着,沈紫杉即便是从马上栽下来,也受不了伤,不过外人可就该疑虑了,段清风是何等的高手,竟然连马也不会骑了,岂不让人奇怪?
所以陆炳决定于沈紫杉共乘一骑,反正经常有人传陆炳和段清风不正当的关系,就用这层关系打掩护,落人口实,这样反能证明段清风的存在。
晌午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经过陆炳发展的登州府,已经不同与往日,周边经济带动登州发展成了一个大都市,而登州府经济繁荣的背后自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两个男人同乘一骑,这本不是什么西洋景,但是这两人不是不会骑马,也不是买不起多余马匹,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个是登州府的风云人物陆炳,另一人好似也是陆府的,这就奇怪的很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知道“内情”的就出来讲解陆老爷是有男好的之类之类的话,还说那人叫段清风,是武当门徒,和陆老爷维持这种关系许多年了。众人窃窃私语,山东乃儒乡,自然严于教化,百姓的思想也正统的很,不少人都在陆炳背后指指点点,纵然他是个大善人也难免被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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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海的日子不好过了,苦不堪言。首先是自己信任的,臭味相同的无赖孙荣被锁在家中严令禁止出门,老知州孙晓大发雷霆,说孙荣净给自己惹祸,陆炳回来了,必定要找自己算账。爷俩天天在家里时而唉声叹气,时而浑身哆嗦,不挺的托人往陆府递话求情,更要自己的外甥许洋给自己美言几句。
本以为没了孙荣,自己单干也能耍一阵无赖,至于姐夫陆炳吓唬自己的话不过是唬人的,根本不必在意,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动真格的了。
许洋天天除了办公就是盯着自己,就算他不在也有一帮以前跟着许洋的地痞无赖盯着齐书海。有了陆炳命令的许洋不像往常那样步步退让,陆炳回来之前,齐书海跟许洋打过交道,认为他不过尔尔,先前大无赖的名声也不过是浪得虚名徒有其表而已。
而今,齐书海却知道了老流氓的厉害。齐书海说一句,许洋有十句等着他,噎得他是一愣一愣的,总之是说也说不过。当然打也是打不过的,平日里好好在店铺中忙活干活还好,稍微偷点懒想溜出去只要被许洋发现了,那就是非打即骂。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许洋光往脸上招呼,左右开弓时常打的齐书海和猪头一般。
齐书海再也不敢出门惹事了,否则不是比喻没脸见人了,而是真的没脸见人了。现在的齐书海见到许洋就打怵,颤颤巍巍的认定一山更比一山高。
齐书海会点功夫,许洋也会点,在市面上混的谁没一技傍身呢?再说许洋在登州府混了多少年了,大街上斗殴的经验也比齐书海多,两人又都年轻,绝非年龄差距极大欺老霸幼,一对一单挑谁赢还不谁赢呢。再说许洋对付齐书海的招数又不是侠客对决,而是流氓打架,直接派手下把齐书海按住,七八个大小伙子要是按不住一个齐书海那就别混了,然后才是许洋出面的单方面殴打。
原先那些跟着齐书海混的,倒不是看齐书海厉害,而是觉得齐书海背后势力庞大,之后孙荣的加入让他们更觉得安全稳固。而今齐书海和孙荣都倒了,谁还愿意跟着齐书海混啊,再说对头还是陆炳各大市场管理的二把手许洋,这人平日里帮着陆炳做善事儿,可谁要是坏了规矩,想破坏市场秩序插一脚进来,那许洋可就化身为心狠手辣的代名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