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酷瞥了一眼李毅的藏身之地后,目光很自然的移开,春山等人绝对想不到,那个地方还藏着人。
肖玉莲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郑春山把卧室的隔墙打开,然后把一沓沓钞票转移到了小
车的后备箱里。至于他开到哪里去了,这笔钱后来放在哪里了,我真的不知道。”阿酷玩弄似的看着郑春山。
郑春山愤怒之极,这个阿酷,分明就是在诬陷自己!他霍然起身,大声喝斥道:“阿酷,你不用这么诋毁我。栽在你手里,也算我倒了八辈子大霉。我只是搞不明白,西州那么多官,比我大的官吏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偏偏盯着我不放呢?你图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李毅想问阿酷的。
李毅不会天真的相信阿酷的那番话,他对付郑春山,只是为了讨好自己。
自己在临沂,跟在西州发展的阿酷,根本不搭界。就算阿酷看中了临沂这块风水宝地,想到这里来发展,凭他的本事,要闯出一块天地来,也不是难事,只要打打擦边球,别做太过分的事情,李毅也拿他没法子。
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还是他跟郑春山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
阿酷一甩头,长发从中间飘向旁边,lu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眼睛里似乎蕴含着怒火,想要把郑春山燃烧掉。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阿酷眼睛里的精光一闪即逝,脸se变得悲怆无比:“我给你一点提示吧。五年前,那时你还只是临沂县委办公室的一个主任。”
郑春山道:“不错,五年前,我确实还是临沂县委办公室的主任。没想到,你对我的履历还蛮有研究,看来,你为了对付我,hua过一番心思。”
“那是当然,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有朝一日,能将你置于死地。
你别紧张,你不会亲手去杀你。在这个地方,多是的人想要你姓郑的这条狗命!”
郑春山道:“你好大的怨气啊!我不记得我以前得罪过你。”
阿酷落寞地道:“我再提醒你一件事吧,那一年的六月,省里有一个大官来西州视察工作,有一天,下到你们临沂县里,你这个县委办主任,负责接待。
郑春山思索道:“省里的大官?五年前的六月?那是不是现在的省委曹副〖书〗记?那一年,他好像还是副省长吧,主管省里的计划生育工作。那一年,他是下来检查计生工作的。”
阿酷冷笑道:“看来,你还记得很清楚嘛!”
郑春山道:“曹副省长来了,我负责接待,那也是应该的嘛,跟你这个西州小混混有什么关系?”
“你错了,鼻一年,我还很纯洁,还不是小混混。”阿酷自嘲的一笑,缓缓说道:“都是因为你,郑春山,把我害成这样的。”
郑春山右眼眉毛一阵乱跳,刚下车时那种不详的预感再度强烈的出现。
“什么意思?”郑春山皱着眉头问。
阿酷的语气忽然一厉:“郑春山,看来你只记得官场上那些对你有利的东西啊!我再最后一次提醒你,郑春山,你还记得一个叫孟诗婷的女孩子吗?”
郑春山讶了一声,指着阿酷道:“孟诗婷?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
阿酷道:“我是她男朋友,哦,准确一点预,应该是前任男友。”
郑春山重重的哦了一声,说道:“阿酷,孟诗婷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啊,这都是她自己自愿的。面且,她现在享受的生活,是你能够给予的吗?”
阿酷骂道:“放你老娘的狗屁!若不是你运用权力强逼她就范,她会同意吗?”
肖玉莲眼睛转个不停,问道:“怎么回事?这个孟诗婷是个什么人物?跟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
阿酷道:“这就要问郑大〖书〗记了!郑春山,你敢说出那段往事来吗?”
郑春山道:“阿酷,如果是为了孟诗婷的事情,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现在就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阿酷冷哼一声:“你说,我听着。我看你还能怎么样说谎。”
郑春山道:“孟诗婷的大姐怀了第二胎,按规定是要强制流产的,已经怀了七个多月,人都已经抓到卫生所了。恰好那天曹副省长下来视察工作,来到了叶竹乡政府,看到了这一幕。当时,孟诗婷陪着她大姐一起来的卫生所,她大姐一直哭着闹着,不想流产,说谁要是把她的宝宝拿掉了,她就跳楼,以死相逼。”
阿酷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
肖玉莲道“你们当官的怎么都这么没人xing啊?七个多月,那肚子里可是一条人命!你们这是在谋杀生命!你们都是刽子手!”她把白大褂扣了起来,双手抱xiong,神情甚是轻蔑。
郑春山难得的老脸一红,说道:“政策如此,下面的同志也是没有办法的。乡里的同志没有想到曹副省长会到这里来视察工作,被他看到了这一幕,很是被动。还好曹副省长很体谅下面同志的辛苦工作,说了一句话,令同志们很欣慰。他说你们的工作态度很好,对待这些不听话的超生游击队,就是不能手软,见一个逮一个,逮一个流一个!”
李毅听了,暗自冷笑,这是曹永泰在收买下面人心呢!碰到这么野蛮的执法行为,不但不制止,反而鼓励,这会助长下面人的气焰,变得更加嚣张。想起自己在柳林镇时,也碰到过这种事情,原来还想着要好好整治一下当地的计生工作,结果许多的计划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