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在电话那头的沉默,让荣静感觉自己如同在油锅里让人翻来覆去地炸一般,难受异常。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试图让自己清凉一点,只是没有起到半分的作用,反而是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让他的眼中更加的酸涩。
“是不是太为难你了,我不知道两千万在谁看来都不是小数目,我会给你打一张借条,按市面上的利率给你!”
荣静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林悦,你……你能不能帮我一次?我要是有另外的办法,一定不会向你开这个口,把自己的不堪摆在你面前,我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顾墨轩的眼中荡开一抹阴郁之色,荣静倒是有这样的手段,直到这个时候,还在跟苏挽歌卖惨!
苏挽歌突然伸手在顾墨轩的鼻子上捏了一下,顾墨轩一怔,随即眼中的阴郁之色渐渐退去,转变为灿然愉悦的柔色。
“荣静,你知道白少牧被抓的事情了吗?”
荣静愣在了原地,心中波澜万千,刚刚给白母打的那通电话中,白母明确地说了白少牧被抓是因为林悦,这里头更有顾墨轩的手笔。
荣静的手不由地紧了紧,“我昨天进了医院,才刚刚醒来!少牧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被抓呢?”
苏挽歌轻笑了一声,反问道:“你不是说白少牧是你的发小,你当真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荣静微微一顿,开口有些艰难:“林悦,我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挽歌不想再跟他卖关子,干脆直截了当地把话给说清了,“白少牧是因为针对我才被抓的,倒是只针对我也就算了,我实在想不通,怎么样的人一个人会这样丧心病狂地对两个稚嫩无辜的孩子动手!”
荣静燥热的心头仿佛突然灌了一桶凉水下来,没有半分的舒爽,仿佛是凉意透骨,让人胆颤。
“林悦。我是真的不太清楚。”
苏挽歌撇了顾墨轩一眼,对荣静的这番表现也实在是有点犯恶心,她的话已经说的足够直白,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白少牧是你的发小,你该是最了解他的人。我是无缘无故地被针对,不妨荣静你告诉我,白少牧这样针对我的原因是什么?”
荣静沉默,本来涨红的脸色现在如同白纸一样,失去了色彩。
“你不说,不代表我不清楚。白少牧跟你之间,怕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林悦,你误会了!少牧只是我的朋友!”
苏挽歌笑了起来,这件事情简直是荒诞至极,“萧萧来找过我!”
荣静一滞,仿佛一只被厄住喉咙的样子,表情扭曲,滑稽可笑。
“她跟我说,大晚上的,你放着她不管,反而去了白少牧的家中过了一夜!”
“那是意外,我可以给你解释的!”荣静的眼中猩红一片,如果知道萧萧将他的事情告诉了林悦,他当初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得了,荣静,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啊!你当真觉得我不知道你跟白少牧之间的猫腻?”
这句话,从苏挽歌的嘴里说出来讽刺至极。
荣静咬紧了牙关,良久,才问道:“这件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挽歌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挺早的,大概是有一段时间了!”
荣静的眉目阴沉而怨毒,“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来往?”
“跟你来往?”苏挽歌轻笑了一声,“你怕是搞错了一点事情,我没有那个意思想要跟你来往,不是你一定要往我面前凑的吗?”
她稍微地一顿,又继续说道:“再说了,有时候无聊的时候,看着你在我面前用各种各样有趣的手段表演,确实还蛮调解心情的!”
荣静的气血翻涌,喉间一甜。
顾墨轩的眉间微微蹙起,陈年老醋略微翻了一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必要打这么久的电话,就算是打脸也让他不爽!
苏挽歌看着他的样子不觉莞尔,“荣静,我是帮不上你了。一想到一个**还在我面前装的深情款款,我连隔夜饭都要吐出去了,两千万,我就是去做慈善了,也不会给一个人渣废物!”
荣静的额头爆出了几根青筋,想说苏挽歌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她的钱未必来的有多赶紧,不都是睡男人睡出来的。
只是苏挽歌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顺便当着顾墨轩的面,将荣静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她眉眼间笑意流转,“顾先生可满意了?”
顾墨轩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了弯,看着她微微得意的样子,眼中的柔色越重,“勉强满意!”
苏挽歌轻哼了一声,转过脑袋,视线落在平平和安安身上,顿时,本来还笑着的表情立刻变了!
“你们够了没有,刚刚我接电话的时候你们就这么多的饭还没有吃,我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你们还没有吃完?”
平平和安安缩了缩脖子,紧张地看向了苏挽歌,两个小不点倒是十分识相,立刻说道:“妈妈,对不起,我们错了!”
当下,苏挽歌又好笑又好气,“赶紧吃饭,不然我就不带你们去看外婆了!”
平平和安安瞪大了眼睛,安安立刻地举一反三:“妈妈,你要是不带我们去看外婆,我们就不吃饭了!”
苏挽歌被气笑了,“你们这是威胁我呢?”
安安撑不住场子,求助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