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
锋利毒牙刺入身体,毒液注入身体,那能够将人毁灭数次一般的痛苦,如今只是让楚素微微皱了皱眉头——经过这么多次摧残,他的身体已经牢牢记住了这种痛苦,也习惯了。
娑罗观察着楚素脸的神情,不由得啧啧感慨了两声,“你的适应能力很不错,当年的我还要好不少。”
说完,娑罗轻轻点了点花斑毒蛇的脑袋,毒蛇听话的松开了紧紧咬着楚素的嘴巴,有些恹恹的缩回了娑罗的袖子里。
楚素神情平静的拿起早准备好的布巾按住那两个有些恐怖的血洞,淡淡的道:“吃得苦多了,适应的自然快。”
“可是有时候适应的太快,也不是一件好事。”娑罗弯腰拿起楚素的手,皱着眉头给他把脉,“你适应的越快,证明毒素对你的影响在逐渐减弱。我一直都在用蛇毒压制你体内的曼陀罗毒素,再以药物疏导,眼下看来,这个方法好像很快要失去效果了。”
楚素抬眸看向娑罗,“娑罗,我还是那个问题。”
“说。”娑罗松开了楚素的手,抽出了腰间的烟斗,着一旁的烛火点燃了特质的烟草。
“曼陀罗的毒素,真的没有办法解除吗?”楚素盯着娑罗一般隐藏在阴影之的脸,不想错过她脸的任何神情。
娑罗吐出一口带着异香的烟雾,神情颇为放松,“是啊,我骗你干什么?”
“那一日你跟阿纳瑞两个人单独密谈许久,又是在说什么?”楚素毫不退让,眼神灼灼的看着娑罗。
没有人想要死,楚素也不例外。尤其是顾长歌还在等着他,他不能让顾长歌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这个世界。而只要一想到自己死后,顾长歌的身边还会有别的人取代自己的位置,楚素妒忌的发狂!
虽然娑罗一开始已经说过,曼陀罗的毒性无解,但是这么多年来,多少曾经被传说是没有解药的毒药最后还是有了遏制的办法?
只要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楚素都不愿意放弃!
娑罗抬手将自己的碎发夹到耳后,懒洋洋地道:“这是吾族内部的秘密,恕我不能够告诉你。”
顿了顿,娑罗忽然轻声笑了出来,“你莫不是以为,我和阿纳瑞之间密谈,是为了你的病情吧?”
听到这话,楚素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确实抱有这种希望。毕竟与阿纳瑞密谈结束之后,娑罗并没有什么凝重的神情,看起来反而颇为轻松。这不得不让楚素多想。
“楚素,这个事情,你不要多想了。”娑罗放下烟斗在桌子轻轻一磕,勾人的眼睛之含着三分笑意,“你还是先把眼前的困境解决了再说吧。明日,你可要启程回大楚去了。”
娑罗这是在转移话题,楚素未必听不出来。只是相处这么些日子,楚素明白娑罗的性子,软硬不吃,她不想说的话,不管用什么手段都逼不出来,只能够耐心的等待时机,等时机到了,她自己自然会说出来的。
“招云那边如何说?”楚素微微眯起眼睛,吐出一口气,声音轻不可闻。
娑罗收起脸的笑容,用同样近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准备绪。”
夜深人静,除了彻夜不休巡逻的将士之外,所有人都进入的睡梦之。
楚素的营帐之亦是漆黑一片,守在营帐门口的两个守卫也是累极,下眼皮不断的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下一秒会直接站着睡过去。
浓沉夜色是最好的伪装,细碎轻巧的脚步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全身包裹在黑色之的夜行者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守卫的身后,一把捂住守卫的嘴巴,手匕首寒光闪烁,毫不拖泥带水的抹过守卫的脖子。
死亡降临的这般突然而迅速,他们甚至来不及反抗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从鲜活的生命,成了温热的尸体。
偷袭成功,两个偷袭者对视了一眼,将目光投向了漆黑一片的营帐之。
沾染着鲜血的匕首轻轻挑开营帐,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潜入营帐之,柔软的鞋底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习惯了黑暗的双眼清楚的辨认出营帐之所有摆设的轮廓,屏风之后,有轻微的鼾声传来——那是楚素已经熟睡。
两人再度对视一眼,分别绕过屏风的两端。
低矮的床榻棉被隆起,平稳的呼吸声音随着他们的靠近,在他们的耳边逐渐清晰。
两人站在床前,并不掀开棉被,只是高高举起了匕首,要冲着棉被刺下,在此时,一声轻笑响起,硬生生让两个人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之。
噗嗤一声,烛火亮起,在屏风映出一个妖娆的曲线来。
美人手一支烟斗,声音妩媚,“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像是要酥到听者的骨子里!
两个人都有了一时的晃神,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们有备而来不假,可是楚素却早有防范!
果不其然,下一秒床的被子被本应熟睡的人一把掀开,而床的人哪里是楚素!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清瘦之人翻身而起,匕首出鞘,势如破竹一般朝着其一人而去!
暗杀之人的反应也不慢,立刻用自己的匕首格挡。铿锵一声极为清脆,暗杀者手的匕首登时折断,成了一柄毫无用处的废品!
见到同伴的武器已经折损,另一人立刻伸手拉过同伴挡在身后,与假扮楚素之人缠斗在一起。
娑罗冷眼看着屏风之后缠斗在一起的三个人,两腮一动,忽然张口一吐,一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毒针激射而出,刺穿屏风,没入其一个暗杀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