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凉凉的感觉,一点点的鲜血溅到了猪八劫的脸上,顺手将脸上的血迹擦掉,猪八劫顺着方向扭头望去。
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中等个子修士,灰头土脸的模样,左手捂着右手手臂,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流出,显然刚才的血雾就是此人的手臂炸开了。
一步,两步,三步,猪八劫双眼看着那个方向,悄悄的拉远了距离。
只见那人神情紧张又慌张的打量着四周急切的说道:“谁!是谁?”极力压制下,声音还是透出几分颤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怎么,刘二鬼这么快就忘了,当年从我手里夺下的冰蛇草了。”一声阴笑从侧面响起,随着声音同时出现的是三个人,显然此人还有同伙。
闻听声音,看着来人,那捂着手臂的刘二鬼瞳孔一缩,最坏的结果应验了,果然是那些人追来了。
他最近心里就有感应,总觉得有不详的预感。
在这燕州城里躲了这么多天,实力不够一直投靠无门,所辛燕州巨城够大,想来就这样躲着也能活下去。
谁知道真的被找到了,就看着偷袭下手的速度还是盯了他些时候了。
仇人见面,没什么好说的,刘二鬼自知不敌,打出一击法术转身就逃,其余三人早算准了那人的想法,当即没花一点时间便破掉法术追了上去。
不出几个眨眼的时间,前后左右的就将刘二鬼给拦下来了,堵住了他的逃跑路线。
猪八劫看的津津有味,这种小场面大家好像是见怪不怪了,大部分人该做啥就继续做啥,少部分人盯着看。
下一刻四个人就打在一起,迟迟没能解决,反而是越打越激烈起来。
各种法术丢出,青砖地面炸开,两边的摊位被横扫,波及到了些奔跑不及的修士。
一眼看去,那刘二鬼不过是二境修士,余下的三人也都是二境修士,以一敌三,落在下风是必然的事情。
四个二境修士打起来的余威也是不小,然而让猪八劫诧异的是,那些被波及到的人,竟然没有发怒。
要知道在这城里的可不是凡夫俗子,具是修士,而且还不是善男信女,说是穷凶极恶也不为过。
竟然就这样忍了?猪八劫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在仔细看去,有些人竟然还抱着膀子,或是垂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猪八劫捏了捏自己的鼻翼眉心,他觉得越来越无法理解这所谓的燕州巨城了,像他这么好的大好人,还是早点离开这诡异的地方好。
这大好人三个字若是被秀爷听见,可能一溜的嘲讽话语,连珠一样的就怼过来了。
四个人打起来都是真火,越打越收不住手,不过是打了一炷香的时间,四人都带伤了,不得不佩服那刘二鬼还是很能坚持的。
见几人打的越来越起劲,那些围着本来在摆摊的人,脸上的笑容竟笑的愈发开心了,又多后退了几步,腾出场子让他们打。
不过是下一刻,异变突生,一道灰色的剑芒从前方长道直直的穿了过来,剑芒速度快极,只看得见一个灰色的光影。
从长道的尽头,眨眼间就到了众人眼边前。
紧接着毫不停歇,在围观看客绽放的笑容下,灰色的剑芒绕着刘二鬼在内的四个人,脖子处转了一圈,就停在了半空。
噗噗噗,四人接连倒地的声音响起,脑袋搬了家,咕咕的鲜血顺着碗大的脖子口往外流淌,染红了青砖地面,渗透进了砖缝里。
惊变突生,猪八劫眼珠子都快挺出来了,心头暗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第三方势力,是这几个人的敌人?
下一刻蹬蹬蹬的脚步声,伴随甲胄碰撞的声音从长道的转角处响起,一队无头无身铠甲兵由远及近。
灰色剑芒在半空中悠悠的一转,便落在了一只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右手中轻轻握住。
剑的主人找到了,定睛看去此人一头灰色长发飘逸垂在后背,一身简单修剪合身的袍子,双目眼珠黑中带灰,脸庞俊逸非常。
“剑主!”一队铠甲兵此时才跑到青砖长道上,齐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
看这架势,不用想就是燕州巨城邪道中极有身份的人了。
“恩。”剑主淡淡的点了点头,手中握剑垂在身侧又道:“将这里收拾下。”
不知怎的,看着那剑主的侧脸,还有眼珠,猪八劫想起了先前樵夫嘴里的灰眼珠男子。
“燕州城的规矩不能破,凡是敢违背燕州城规矩的人,下场如这几人。”剑主站在场中,眼神扫视一圈,自然也扫过了猪八劫,却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后。
那些围观看戏的人,定然早就料到了这些人的结局会是如此,才会忍了这口气。
但这一番变化,看的猪八劫心头发毛,不是说好了燕州巨城是没规矩的地方吗,难道那芷俞丫头骗我。
真怕自己什么时候违背了这燕州巨城的劳什子规矩,被那剑主手中长剑在脖子处转一圈,就步了地上那些无头老哥的后尘。
说完那句话剑主身子一闪就离开了,余下铠甲兵清理地方。
猪八劫越想越不对,找了个小摊位和一个买灵药的摊主讨价还价了一会儿,顺便问了下那所谓燕州巨城的规矩。
摊主并不在意来人是不是新人,随口就说道:“燕州巨城的规矩?诺,看见那半块黑石碑没?就立在那儿。”
顺手一指,猪八劫寻着望去,抱拳谢了下,拿起自己花了一块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