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背影有点远,如果不是他的下摆一直那样随风飘摆的话,我一定会以为,那个他,就是一幅画。因为,他的存在感,太像是一幅画一样的感觉了。
本来,这样的,只是有一点点远的距离,也毕竟不是什么需要跋山涉水的距离,应该是转眼即到。可是,我向那个身影而去的路上,却一直阻碍重重。脚步的沉重感也是这样的清晰。
想来,我现在的人生,就是真的犹如一梦,真耶,假耶,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讲说不清。
次日,早早醒来,才察觉,竟然还睡得有些沉,太阳都上得老高了。我这是公然藐视了那个人,有可能带来的危险吗?然后,极快速地下床,又跑到那本书跟前左右看了看,居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怪,干嘛一直要我这样找啊找的,我这是在求他的墨宝吗?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他是一个好人,暂且定义为是好人的那种人,我这样是真的要跟他走吗?
然后,我就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我要跟他去哪里,实现谁的愿望,这一切都没有理由啊。为什么我一定要选择跟定一个派别,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呢。这样也没有道理啊。
更奇怪的是,从昨天到今天一直也没有见到颉利。
然后,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一个问题,他与千言姑娘是不是一起私奔了。
我能这样说,也是有理由的,因为,我回想一下,颉利最后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太有感觉了。就像是烛火即将熄灭时,必然会高燃一下火苗那样,他昨天的情况,也是与这个一样的道理吧。
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可是我一直想要找到他的感觉又是什么。我确定那不是想念,那只是因为好奇。因为在此之前,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的。所以。我很是接受不良。
不过,这种感觉只可意会又不可言传的,所以。我当然不会这么纵口直宣,就这么无聊地看着,守在眼前的小婢的眼睛。我们彼此一圈接着一圈地转眼睛的时候,都坚持着一句话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我这么长的时间里。不曾有一次主动打听过颉利去了哪里,今次是要我破一次戒吗?
我好像是一个很爱面子的公主啊。这个时候。我会认为我是一个公主的。因为也只有公主尊上才这么的好面啊。而像我这种小草民,一般就是在吃饱之前,是不会去考虑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小婢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一个人精,她大概早就看出了我的意思。现在,就是在找机会跟我说这个呢。
我们相互僵持着,似乎是都在找那一个平衡点。
最后。她开始有意输给我。我当然是不急了,反正。她的目的也就是告诉我。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一切终于按着我的意思走了。
据小婢说,千言小姐的娘在昨夜上吊了,这会儿虽然是被救下了,可是哭闹得正凶。
呃,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这个就是颉利的杰作。
我将目光转向小婢。这个,她应该是知道一点儿的吧。能同着颉利一起来中原的人与物,就是一只水壶,也一定是一只有着非同凡响的水壶。
这个,我一向是很肯定的。
她却只是摇头。让人大失所望啊。
干嘛拒绝得这么利索。我的意思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点,这个是一个延伸的意思,她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我的意思是,要她去打听一下啊。
小婢看出了我的意思,直接惴惴,“据说,那边在找可疑之人,殿下,我们还是不要出现在那里的好。”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不是说,那位夫人是玩的自杀,怎么又要找什么可疑之人呢。可疑的不是只有绳子吗?
小婢给我的解释是这样,“那位夫人被救过来之后,说自己是自杀,可是府上的姨娘说,是这位夫人与奸夫反目成仇,才出了这样的丑事。据传来消息的人说,这位姨娘,文采不错,说的那番道理让人听了很是动容,所以,这府上的老爷便传下了意思,此时正在合力搜查府上的闲杂人等。一意要找出那位姨娘口中的奸夫。”
我指了指我自己的鼻子,“如果要是算起这个,我好像是最闲杂的人等。”
小婢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立现惴惴感,“公主殿下!”
我摆了摆手,“没有什么,我是说,他误会得好。不过,千言姑娘现在一定是很忙的吧。”
小婢说,“这个。”
我不用她再想下去,“这个是最好的。”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啊,我的意思是让他们赶快来怀疑我吧。最好将我孤立起来。也不是,是他们最好,还是要看好他们的大夫人和他们家的小姐。正常人都会是这样想的吧。”
小婢很是费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终于想起来了,可是,这个情况也不能用于解释颉利的消失啊。但是,可不可以问呢。
关于这个敏感话题,我还是很犹豫的。所以,我打算转一个大弯子,“今天这种天气跟殿下出去逛逛也不错啊,你怎么看呢?”
她说,“从来都是主人决定事情,我也从来不会有个人的看法的。”
她说的这句话,让我觉得很是惆怅,这说明,她不可能是我一个好好帮手,只能是一个好像阻碍。
我说,“我好歹也求你决定一次。”
她马上问我,“殿下是要奴婢决定什么呢。”
“啊?”光顾着跟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