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天下都忘记这个大笑话时,新的开始也应该起步。太子是来不及阻碍什么的。就算他一直有这方面的心思,也还要受到李世民的牵制。此时,于这三位皇子来说,都可算得上是危急存亡之秋。任何的差池将要断送的有可能都是身家性命。来不得半点的马虎大意。
是不是我想得太准确了,打开一微眯的双眼,觉得天上的太阳都亮了一圈儿。而在这个光圈之中,李元吉正迈着方步,缓缓向我走来。
我咳嗽一声赶紧坐好,装成是没事人一样。好像一直只是在四处看看而已。
眨眼之间,他人已经走到了眼前,含笑看着我,“本来还以为珂儿会觉得累的,没想到却是一路睡过来的。”
我顿觉委屈。决定玩点静默。也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觉得,自己睡着的事情一定是跟他有关的,可是又苦于拿不出什么证据。真是烦人啊。
吃过了早饭,我走出屋子去晒太阳。李元吉又失踪了。这一回,他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做,一直就是不见人影,可是比较起来,我觉得这个还算是好事,可以让我安心找那本书啊。
到底要怎么做才是最好。这几天自问这个,不下千百遍了。可是仍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说是一筹莫展。
还是仔细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再说。这里是一处山脚。但是十足的四面环山,让想从这里逃走的想法,我想都没有想。那是不可能的。估计,李元吉不怎么出现的原因也是这个。任是谁都看得出的。
可是。这也说不能啊,原来的地宫很好逃吗,在那里,他反而一直都是紧张兮兮的,真的是奇怪啊。平心而论。李元吉可是一个聪明人,这一定不是出于什么失误,一定是另有隐情。
我可不能陷入隐情的泥潭中。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力量这么的小,能做的事情也着实有限。贪多什么的,最后受苦的。也只是我自己,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贪多嚼不烂吗?
所以,我第一个做出的决定就是出去走走。
可是,刚刚一走出去,又碰到了李元吉。如果有人说。这是我们有缘,我都觉得好像无可辩驳了。
我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此时,我的面部表情与内心都是极度真实的,就是觉得,他可真的是个人精啊,是不是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是这么的了解了,这样的话,可说明他又做贼心虚了。一种无名火腾一下就烧到脑门。
他也看着我。但是,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而是冲着我笑。我看着他微微上翘的唇。咬了咬嘴唇,将头转过另一边。
他含笑道,“早膳可还合味口。”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齐王殿下做事,一向是深思熟虑。怎么还会发生不合我味口这种事情呢?那些不合的东西不是早已经都列出了清单被排除在外了吗?现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伤人的始终是问句啊。
我这是在拿他出气。也是在试探他,到底能容忍到什么程度。我现实么说他。等到有一天,我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时候。他还不得将我凌迟处死啊。不过不管了,现在要是不说出去,我恐怕也等不到被他凌迟了。
他的神色真的是万年平和。要不就是他压根就不会以怒示人,我真的还从未见他以怒气示人的样子。不过,天知道他笑的时候,会更可怕,因为太美,也因为太深不可测。
可是这时,我却忽然打了一个饱嗝,真的是不得不说,连上天都是在帮他,触到他欲笑又隐忍的表情,我想钻进地缝里去。
“珂儿是想我了吧。”
毫无悬念的,我被他给惊呆了。
这种话难道也能轻易出口。
不过,我瞪着他,说不出来话。
他神色无澜,继续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但是,怎么觉得我们这个样子了是在打情骂俏呢。我们真的适合这种说话的氛围吗。
我又继续不说话。
他仍然有话可说“我只是去安排一下东西的布置。”
这个神态,难道是想在这里长住。
为了缓和,我随口问道,“现在都已妥帖了吗?”
他神色无比闲适,“确然。所以想来珂儿这里,讨口吃的。”
我心中诧异丛起,果然是大事,忙得竟然都忘记吃东西了吗?
我又将话题转过另一边,“可是,殿下身上的伤势,真的已经不要紧了吗?”
他点了点头,道,“诚然已无大碍。”
我做出很是质疑的样子,“他们那时,可都是担心得厉害呢。只有殿下自己,像个无事之人一般,这般不拿自己的身体要紧。”
可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他的神色忽然显得要紧起来。
“殿下?”
他神色一转,“确实有些要紧,所以需要关心。”
我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同他和谐相处,断不可真的伤了他。所以,我也做出紧张的样子,问他,“是旧伤复发了吗,要叫人吗?我这就去,殿下一定可要忍一忍。”
他马上站直了身子,有气无力地说,“不过,还是不要紧的,可能吃了饭之后会好一点。”
我听得他如此说,就立即立定。然后,又转了回来,“哪有这样的,真的是吃一点什么就会好吗?”
结果,他格外用力地点头。
我皱了皱眉,假装是方才相信他的。于是,叫人为他备膳。
这里的口味有一点点甜,不是菜中的味道,应该是这方圆几里都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