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瞅着那只柱子停下了对蒙面人所有的进攻,开始向我这边来,难不成,还真的被蒙面人说对了。柱子大人是不是看出来了我是一个公主来着,想当初可是万众仰慕过的身份,怎么说也与常人不同些。要么就是,在它小的时候,我给它浇过水什么的。
然后它那个架势是要走过来吗,这样子的话我更得哭了,一个劲儿地向着蒙面人使眼色。
这个家伙也一直向我使眼色,意思大概是要我稳住柱子。
真的是太过分了好不好。
我这是在引狼入室吗,不过接下来这个部分好像是要虎口拔牙的意思。
老半天,吓得我才反应过来,它就快要过来,我也不能干等着我当然、当然是要逃的。我又不是什么柱子。三步并作两步,我逃向了另一个方向。这会儿我也不看蒙面人那什么狗屁的示意了,他那个完全是自私的说,这个时候当然是逃命要紧的。逃到一半想想,不成,这个方向不好,我当然是应该逃向蒙面人那一边的,我又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忠义之士,可以小人一点儿的。
“殿下、殿下怎么能出来作乱呢?”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都听不懂。
啊,这人可真是的,他将我丢了出去,差点害死,现在还说我是在作乱……一股力量突然间将我扯了过去,然后一双很奇怪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这个能说是手吗,我的脸有些不得劲啊。因为它比它看起来的样子更加轻柔得可怕。说白了,这触感,就是像面条一样的柱子。
刚刚,他打击蒙面人的时候不是一般的狠,可是现在看来让人几乎不能相信,他用的就是这么软乎乎的一双手,这个让人想要吞下去而不是望而生畏的手,真的可以用来伤人吗?这么柔软的触感即使携带了恶意。估计也是不可能造成伤害的,可是所谓的不能并没有出现,相反的,蒙面人现在的情况更加的不好。
好半天。我才叫了一声“啊”,之所以如此迟缓于我的切身感受是因为刚刚完全都蒙了。现在才觉得,比所有的不可思议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现在在这根柔软得实在不知道除了叫它面条之外,还叫它什么合适的古怪东西的怀里。
我仰起头看它。太近了,完全可以看得到之前没有看清的东西。当然也就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它好像逐渐变成了一个人。脸上各个部位的感觉已经开始有模有样了。怎么会这样,是因为那些滴在他身上的血吗,这个是应该要制止的吧,是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会变得更强。
妖孽啊妖孽啊,你慢些变慢些变。
我们这些笨蛋好像有些配不上你的进化啊。但是。干嘛要进化呢,原来的那个样子才有感觉吗?
当然,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之前的我有多幸福,在我这个被柱子的变化惊吓不断的过程中。有什么发出了“扑通”一声响。类似于一个人躺在了地上。
我赶紧将目光向声音的来源处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蒙面人倒在了地上。还用得着问为什么吗一定是失血过多啊,身上不止一个伤口呢。
然后就再也顾不得这个柱子的什么惊吓了。因为我已经彻底被惊吓了。如果蒙面人完了,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勉强让自己仍然能保持着镇定,跑到他身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快站起来啊,你可不要有事啊,我真的……”扶着他的手突然间被他反拈了一下,后面的话全被我给噎了回去,躺在地面上的蒙面人向我眨了一下眼睛。我心一动,像是放落了千斤大石。原来是装的,又忽然转怒,为什么要这样装,我是真的差点被他吓死,然后再生出的那颗心就是想要杀人越货的心。这个人真的太欠杀了,居然耍我,幸亏我不那么擅长自杀,否则,现在早就已经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不论我怎样发呆,他那眼睛都眨个不停。
最后,我实在看不去了,并在心里劝自己,我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我是因为看不去了那无辜的眼皮,因为,真不知道会被他锲而不舍地眨到什么时候,所以,我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哀号。中间的停顿似乎也挺久的,不知道蒙面人还肯不肯信。
蒙面人开始跟我对口形,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已经揭下了蒙面的纱布,不过,这个人还真是的,他只是扯掉了那个的一半而已,我确定我不认识他,不论有没有那些奇妙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最相信的我的眼睛,从没有见过,见了也不可能追加到什么记忆的类型,出于对他 个人爱好不予置评的考虑,我什么都没有说,一切就都由着他吧。反正累的也是他。
仔细观察他的口语,我差点抓狂,这个到底说的是什么啊,简直比什么吐蕃语还要让人费解。怎么办,真想将他打晕。
身后传来一点点声音,我都忘了,我们将故事里的主解忘了。
可是怎么办,它要过来了。
那就全完了,万一它那木头脑袋想要试一试蒙面人死活的话,一切可就全都真相大白了。
这样事怎么这样啊,我们到底谁才是坏人啊。
不过,接下来,我再瞧蒙面人一眼的那一个瞬间,我忽然就灵台灵透地理解了他唇形不停蠕动中的一直不断重复的那个意思,是要我去叫木头人来看他装死。应该是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拿下柱子吧。
这不能说是个绝对的好办法,但是,也比没有办法强多了。我微不可察地向他点了一下头,然后,慢慢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