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媛姐姐字斟名酌一般重复了一遍二字。脸上转而呈现出了一副很受启迪的模样。继而又现恍然大悟的神色,一笑轻快,“刚刚清影说的时候我是被公子的一表人才惊昏了头,现下里倒是有些给那汤气熏蒸得心明眼亮了,这般瞧着公子的气质雅量,还有这个同那厢云头坊里的京都美人好像都是同此清影二字,还是清影二字清影与那位姑娘的清影二字,在字义上有些别处呢。”
清影,呃,媛姐姐也是在怀疑他是个女子所扮,这么一说,就更加觉得像了,女子的形象简直已经是呼之欲出了。不过是媛姐姐更加的点出了,这位姑娘就是那日我们为新冰公子求娶的那位清影小姐。
我们一致将目光定在清影不知道姑娘还是公子的身上。这位清影当真是家教甚严,如此被人揭破也还是不紧不慢,向着我们微微颌首,“姐姐说得不错,那二字也是不错的,民女便是清影,今日的事情也并不是新冰公子有意为骗,而是我也尚未将我的身份说与他听。”
咦,这位清影姑娘人言可是个才女,但是她的这个谎言说得也太像是谎话了,她若是与新冰不是故交,才交得上这一二的时辰如何已经知道新冰家的家传菜谱。
我们抬起怀疑的目光,针对着清影的继续不紧不慢。她倒是再没有说话交过个难题推给了新冰公子。
那位一直有如旁观的新冰倒是好模好样地接过话来,“清影姑娘所言不错,我虽已猜出她的身份但是尚未点破而已,此言非虚,就只是我如何将家传之物传授于她也并非自愿,而是负了她一盘棋,事先与她的允诺断不可改。”
呃,媛姐姐本来是赤亮精光的一双眼睛大力闪了闪,才黯淡下去。只是他们虽是对答如流倒是很难让媛姐姐相信。如此也并非是媛姐姐生性多疑,怪只怪,这位新冰公子是何许人也,依着他那样的精湛的棋艺当真的能输给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这一处上我倒是很有感想,从前,人家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也是不大相信,便是这几年来的经历才知,在这万丈红尘之中变数最是难定,这位姑娘虽说是不出门,但也不妨碍她可以击败国手一极的人物,世上的事总是这般的难于说尽,荒唐者有之,诡异者有之,神奇者亦是不乏。
媛姐姐仍是不甘心,敛眉一笑,“令兄长曾与我言讲,姑娘身上早有期许,只因那人姑娘还放不下心中那人,才拒了那许多的王孙公子。而今又怎么忽然开窍了一般潜来这世俗之中。”
我味了味了媛姐姐的句子,语声柔媚雅致,像极了是闺中私语,只是那字字中结出来的意思可全不是那么回事。此间明显已有着浓浓的火药味道。一来便是,言出了这位姑娘心中尚有心上之人,意为点醒新冰公子不可对这位姑娘动用真情。尤其是说到那心中早有期许时,媛姐姐还做出了敬佩以极的神色,句末时叹息了一声很有情意。二来是便是点出了姑娘的变,衬得这姑娘好像是负心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