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可是大惊失色了,他们说的是什么,要带谁走,不会是大黑,宇文承祉一点儿都不喜欢大黑,那就只能是我。我真希望是我自作多情,他们说的根本不是我,可是那个于成在说话的过程,每次说到那个“她”字的时候都会向我投来一眼。
那些眼神就像一根又一根的毒刺,就掼在我心头,而现在回忆起来也变得更加的连贯,啊被连绵不绝的毒刺刺中的感觉。
不过,宇文承祉似乎是在无声的发笑,因为我看到他的肩头不断地在耸动。而他说出的话就更加的令人震撼,做为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他在向于成发出挑衅,“不用等下一次的见面,今日我们就即可做一个了结。”
“今天?”于成重复着显然是他也不能置信,宇文承祉会这么的狂妄。
我不知道宇文承祉是如何受的伤,假如这伤是来自于成,那么第一次他就已经不是对手。只是怎么样的事实我都能接受,因为我唯有接受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宇文承祉一直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他从生来可能就是那样,那是因为他出身皇家,所有的一切都在手中,于是有时候,他目空一切就是因为他命好。
此时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笑一定是犀利如锋。仿佛正在渴血的利器一般。只是站在他的身后我却观察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背上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正在流出汩汩的鲜血来,逐渐洇湿他的背后的衣面。
而在他身前的于成,则是云淡风清的闲闲看着他。现在只要于成一直这么拖着时间都能将宇文承祉拖死。
我吓着了,因我是不希望宇文承祉死的,可是如果他在这么一意地坚持下去,可就是真的要死了。只是还没有等我想出什么办法将他说服,那个于成就从大石头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他笑了一下,“好,那我就离开,只是我们总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你们又能去哪里呢。”之后他又看了我一眼,将身后的包裹摘下来,拍了一拍,“里面都是牛肉干,你不是很爱吃吗。”
我刚刚伸出手,还没等碰到那个包裹时,宇文承祉的一声断喝,“不许拿。”就吓得我一抖,不敢去接。于成微微侧了头,然后将包裹放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他半拧过身,对宇文承祉说,“我早晚会回来接她的。你和她终究是没有缘分的。保重。”
不过宇文承祉吝于瞧他一眼,就只是那个衣衫染血快成了红衫的背影。
大黑恋恋不舍地跟上主人,这条喂不熟的家伙,连我引诱它的牛肉干都不理,回了几次头之后就急急跟上了它的主人。我一直向他们的去路投向望眼。宇文承祉可真是的,他半死不活的的,带上我,是要同我一起死的意思。这就是同归于尽。
没等我想完,他就咚的一头栽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赶紧跳过去,看他,他的后背一直在出血,汩汩涌出的鲜血很快连地面都染红了。我开始手忙脚乱,大哭起来,后来,知道喊不来人,就只有自己去拖他,又想到人们常常用土来止血,就抓了一把土敷了上去。
可是那血还很快将土染红。
我这个气呀,他这就是自作自受。这回不用下次碰面了,现在如果于成回来就可以确认宇文承祉活不成了。
只是没想到他的命还真是大,等到了晚上伤口果然就不再出血了,人也慢慢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