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为我展开故事情节,有条不紊,那般深动情怀并无例外的是一桩风月事迹,说的是他想纳一个小妾,追求一下那经史典藏之上言说的无上风月境。我生生的叹服,他能将这一桩风月言说得如此令人正经的心驰神往还不方便生如那些意淫来。
只是一桩我格外不懂的道理,硬硬格在喉间作怪。
本来生在皇家,身为皇子龙孙想要纳妾,可以光明正大地大着出些痕迹来,因为从来的传统即是如此。皇帝是一个yù_wàng的结合体,富有四海要概念里的江山,看着想着都使人开怀,但着实是不好悦纳到怀里,如这般就要行个转换,将这四海江山里的姑娘,抱在怀里,这才显得是真正的富有四海。否则就会使这富有四海,显得太过抽象。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君王都会选用这个实像勇于纳妾,营制六宫,来拒绝这个抽象。所以,对于他们的纳妾,往往有例可寻,几乎不会受到阻碍。如果有阻碍,就是能不能以第一名的身份进入和如何在结亲的基础上在带来一脉势力支持,做出个一举两得的动作来。而在我看来,他们大抵不会在乎,真正喜欢的女子是第一名还是第二名,只要在他的名下就好。偏偏,二殿下今天涕泪横流的,却是这样一桩正经小事。我想,类似他这般的地位,如果还要遇到阻碍,那就一定是近亲的缘故,而且,那也得是那种特别近的,近到了,大汗都受不了的近。
少年气盛不仿是看上了自己的表妹,要不就是,就是。我咬了一道牙,是他妹妹?又摇了一遍头。不过此时,我分属忧愁苦闷这一系中,便会比别个正常人多生出几门想法来,慢慢便将这一出想成一个好事来。
我看了看四面的高壁,想他那娇妾在外面,而他又已经装死成功,没准是邀我一起复活,我还来不及乐呵一下,他已经从袖中擢出手来。大大方方地向旁边一指。
我自然是快快追上他的指向,原来,他想纳的那房小妾。就是他身边的一个男扮女装的小侍卫,又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我倾身向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原来是个婵娟。再仔细观察脸庞,马上有一种见到仙女的感觉。她的确是个美人。见我这样看她,她低下头去。这样的精致人儿纵然是生气,也很有些看头,我很感慨二殿下目光不错,其实古往今来,大家辩才的眼光不济。挑选姑娘的眼光却无一不是很有水准。
但我依然不明白,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们不去将什么生米煮出熟饭来,找我做什么。不知,是不是我今天吃了什么的缘故,智商特别高。我想到,难道是想日后将生下的孩子送出去。履个什么爵位时,找我从旁做个见证什么的。
三殿下为了说服我,并没有节约什么细节,一口气与我清楚说到,他的家里是这样的,在国事上他的王妃基本上不插手。
我想,可能是因为不认识几个字也插不上手,但在生活上对他从来都是不放手的,除了细致入微的照顾,还有细致入微的监视。贤妻之爱夫,必为之苦算计,由来他是被算计得很苦。
此番那夫人苦情求他,他也是刚正不允,想来是在报复几年来,夫人过做的事,即为国事,夫人于是依从原则地表示不懂,也不能装懂,自是插手不得。但若是要行纳妾这等事,就完全在他夫人精熟的范畴之内,他夫人若是知道,必会第一个扑身崖下,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娶一个刚烈的女子就不如娶一个刚烈的小妾。事情清楚明白,我还奇怪,他为什么跳崖跳得勤快,原是为了这般主意,竟是想借了我的由头,要与自己的心上人做个世外的鸳鸯眷侣。
我见着他们这般要死要活,心怀的不是嫉妒是什么,可恨他还要拿我当挡箭牌。我只得垂头丧气听他泣述。
他哭得这般草术含悲,为的竟不是什么家国大事,我又接着之前对三殿下的讨厌应运而生出新的讨厌。不过,是看在,势必要与他们做邻居的形势,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我还是打算,就算是终有一日,我还是要逃脱他的魔爪的,但现在就更应暂不打草惊蛇,予他稍假些辞色,让他看出我是一个不再存非分这想的好姑娘。
所以我整理了情绪,收藏起,一应不满,想了想从前在外自由的时光里是怎么开心的感觉,依着那情绪,安慰他说,“那有什么不好啊。若是你哥哥他知道,你一边死了,还一边连正事都没耽误,他一定会拍手叫好的。这厢他不在,我就替他拍了板,你们一对鸳鸯且去成就出一番好事来,你看,我若是抱上一双侄子,在这山洞中的日子,倒也趣味些。”一番语重心长,语得我自己都快相信,我是真正这样想的。
三殿下脸上的乌云很快转晴,又拉来身后的姑娘,一同拜我,我还不大习惯这些规矩,也很讨厌像这样拜来拜去,实给他们拜得心惊肉跳。但若不是这么正常受了,他们不知道又会想出如何的花样来。
为了那日后的算计,然后我又一本正经地与他们侃侃而谈了一下午。
二殿下与他的眷侣听得犯困,二殿下尤为犯困,都有好几次磕下头来。我还是跟他胡扯,头上一句,脚上一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要让他知道,我这口舌上无边无际的厉害。等闲不敢再来跟我说话。
果然,最后一篇长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