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清丽婉转的声音在马车周围回荡,让太子连同身旁众人都为之一振。 [
那个车夫一直站在远处没有靠近,此刻一听上官的声音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行至太子身侧,悄声低语了几句,太子的脸色骤变,忽然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马车方向,“这位小姐,可否移步?既然来了,刚刚也是误会,不如一起坐下来喝喝茶如何?”
夏明远眸光一聚,仿佛一束冷芒射向太子,“太子殿下?没有这个必要吧?时候不早了,既然已经证实抓错人,那我们也该走了,告辞。”
“慢着,这位廖公子,我好言相劝的时候你最好听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太子显然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样,他定要看清楚车里人的容貌才是,定要确认了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车内之人才是。
“不客气?太子殿下如何不客气法?”
“来人啊……给我请车上的小姐和这位廖公子进屋……”一声令下,院落周围顿时闪出众多护卫,将夏明远等人团团围住。
冬语听到拔剑的声音,下意识看向自家主子,上官罗漪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见冬语抬步冲出了马车。
一下车,只见所在是一个四处见方的院落,宽敞明亮,周边种着许多奇形怪状的花儿,马车就停在院中大门通向里间宅邸的一条大路上,周遭宽敞而空旷,显然是用来练剑习武之地,一扫周围环境,冬语动作飞快的站到了龙常身侧。
正前方,黑衣人之外,太子身旁站着两人,一人是车夫打扮,但脸上面具显然已经撕下,露出原本面目;另一人一半脸微红并伴有五个指印。想必就是刚刚被扇了巴掌的蠢货,细数数,黑衣人应该有二十来个……冬语暗暗在心中算计,一会儿该怎么出击。正在这时,黑衣人已经接受了太子的命令,拔出长剑冲上前来。
夏明远一直护在马车周围,不让黑衣人有接近里侧上官的机会,但是这毕竟是太子的私宅,黑衣人人多势众,杀了一拨又一拨儿。
刀剑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上官罗漪轻轻掀开马车方形窗口的帘子,透过并不大的缝隙朝外看,冬语横批软剑。正跟三个黑衣人缠斗,一旁龙常也没闲着,最危险的是夏明远,他正巧站在窗口一侧,在上官掀开帘子的瞬间。单手一扬,劈开来人的利剑,随即剑把一横,用力相抵,抽剑一个回刺,那人顿时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上官皱着眉头看了不多会儿。终究松开手,幽幽叹了口气,今日肯定不是巧合,太子手下的人势必中了他人圈套才误把自己抓来这里的,倘若今日两败俱伤,那便是背后之人最想看到的。既然如此为何让他如愿?上官慢慢起身,拍了拍绿萝的手,“你别动,就坐在车里。”
绿萝皱眉,“不。小姐,我要一直跟着你。”
“绿萝……”上官的眸色放沉,一副让人无法武逆的架势,绿萝最终没办法,只得听小姐的话。
“都停手……”就在上官走出马车刚要说话的瞬间,马车背后,院落门口方向突然一道似太监的尖声扬起。
太子连忙摆了摆手,黑衣人皆会意,全都收剑退到远处。
上官直立在马车上,暖风拂过,漾起她面前白纱,露出似隐似现的面庞。
在夏明远的搀扶下,上官慢慢下了马车,原本鼻息中透着的花香此刻已经被血腥味代替,一扫周遭院中场景,已是遍地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黑衣人的尸体,还到处都是鲜血。
太子乍然看到上官未被白纱掩着的半面,哑然,不为别的,只为她眉间那一点红痣,太子突然想起阜曦道长的话,“那人的脸上有很明显的记号……”
难道?太子心头一浪掀过一浪,竟然被阿奴好巧不巧的抓来了自己的克星?就在众人都没从换乱思绪中抽离出来时,院门口的公公已经甩着拂尘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众多大内护卫,“太子殿下,咱家奉太后懿旨,特来此处寻上官小姐入宫。”
太后懿旨?太后怎么知道上官在此处的?
太子顿了顿,当下仔细看了一眼面前太监,果真是太后身边的人,看来这事儿越来越难办了,“既然是太后的意思,原本今日本太子也是请上官小姐过来做客的,那不如就请上官小姐先入宫吧,做客的事情以后再谈。”
夏明远怔愣的看了一眼上官,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显然没有想到。
可上官却慢慢放下了心,原来一直跟在身后的是太后的人,不过今日也算是太后救了自己一次,虽然根本不用她老人家费心。
原本上官以为太子想见自己,不过是受人蒙蔽有了什么想法,倘若直接面对,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还怕他不成,多少也是活过两次的人了。可如今太后横插一脚,愣是把这事情硬生生搁置了,以后势必还要掀起大浪,无奈,现在也只有这么不了了之。
太子连同身旁众人,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上官连同夏明远跟着那位公公一同出了宅子。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简直如被冰封了一般。
在公公轿子的护送下,上官的马车顺利回到了孙府。
孙府门口,管家怔愣的看着一行宫中护卫服饰的人站在两侧,中间是上官小姐和廖公子,对面站着一位公公。
“上官小姐,太后老人家有话,今日路途奔波想必你也累了,五日后请你与这位廖公子一同进宫,她老人家有重要的话要吩咐。”
夏明远怔了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