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若山从孙府走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满是春.光,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档口上,却又出了麻烦事情。(
“右扶风的马车在孙府门口停了许久却都没有动弹,奴婢听闻,关大人是在朝孙志典索要那个黑衣人,但衙役们过去柴房查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黑衣人已经死了,现下关大人正在跟孙志典商讨此事,天黑之前,怎么着也要给皇上一个说法。”冬语弯腰细细的给上官讲述外头的事情。
“这事情,再容易不过了,若是早先,孙志典倒还很犹豫该怎么跟关若山交代,那么现在他可轻松很多了,关若山现在是什么身份?孙府的女婿,他会自讨没趣将孙府的事情挖出来给皇上瞧吗?即便他素日公正不阿,当下也只能寻求最好的解决方法,所以,罗漪你这次算是帮了孙志典一个大忙了……”夏明远眉眼神飞的看着上官,很有挑衅之意。
上官闻言,微微一笑,“此事急不得,孙玉晴的死不能如此平平淡淡,该知会全京都的百姓们知道才是。”
冬语瞬间会意,直起身子就要出门安排主子吩咐的事情,可刚走一步就迎上了刚刚走进门来的龙常,“不必了,公子已经派人将消息散播出去了,现在京都大街小巷恐怕正在热传,孙府大小姐行为不端,与男子私相授受,为将义姐赶出孙府,不惜毒害祖母嫁祸于郡主……此乃放出去的第一波消息,紧接着,关于摄魂术和宁国公府那部分也会渐渐放下去,但是到那时孙玉晴行为不端的事情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有宁国公府和孙府之间的纠葛存在,人们也不会太过在意,孙玉晴想死后不留名都很难。”
上官挑眉,“你今日倒是吩咐的快,走在我前头了。”
夏明远嘿嘿一笑。“摄魂术的事情是孙志典和老四亲手安排的,他们既然肯出此招就必定会尽快放出消息,此事若想占上风,就只能及早放出利于咱们的口风。你只忙于玉竹的婚事了,这些事情只怕周转不来,那就我代劳了。”
“好好好,随你吧,今日也乏了,快回院去休息吧。”
“恩,走是会走的,不过还有一件事儿,刚刚着急忘记跟你说了,罗恒刚刚走之前悄悄跟我提到。他在密道跟关若山交手的时候,有一个回合,他险些丧命,可就在关若山飞身击掌过来的时候,黑暗处似乎有人给了他一股力。他反应及时,借力使力才过了那一关,如若不然,恐怕今日会受伤很重,只是待他转过头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知道暗中帮忙的那个神秘人究竟是何来头。”
上官闻言。眉头轻蹙,“神秘人?”叨念了一句,脑海中却瞬间出现了那日在城隍庙时候房顶的动静,难不成前后皆出自于一人之手?可是,这人会是谁呢?“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咱们,就会有站出来的一天。不着急,也许很快了。”
“恩,我也是这样觉得。”夏明远微笑,拉过上官的手,紧紧握了握。这才回身走出紫琼苑。龙常紧紧跟在夏明远身后,犹豫着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夏明远早看出龙常的不对劲,叹息一声道,“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冷宫那边传出消息,娘娘要见小姐。”
“你说什么?”夏明远的反应异常之大,站在原地几乎跳起来,眼中也装满了恐慌,“母后她?”
“咱们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娘娘,且说最近外头事情比较多,待您和小姐忙过这阵子会亲自拜访,只不过,事情拖得过初一,恐拖不过十五,您迟早都要带着小姐去见娘娘的。还需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母后并非曾经的母后了,她若喜欢罗漪倒也罢了,最怕的就是……”悠悠的,夏明远深深叹着气,无奈摆了摆手,这才继续道,“罢了,回修竹园吧,母后那边的事情交给我。对了,让咱们的人盯紧了点儿,别露出马脚,若被皇后得知,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是,龙常知道。”
孙府门口,直到夜深了,关若山的马车才启程返回扶风府,换了朝服,紧接着关若山便出门去了皇城准备面圣,前后几日的事情,总该给皇上一个说法,然这个说法是不是真实,就不得而知了……
玉竹成婚之日很快就临近了,因着关若山查明公主大婚当晚的事情,经皇上特许,他跟玉竹的婚约即时成了皇上赐婚,在老夫人和上官几日的奔波忙碌下,玉竹终于带着满满登登的嫁妆风风光光被抬进了扶风府。
不仅如此,大婚当日,连皇上面前的红人,正在有孕的兰妃都亲临扶风府了。
北夏自古都有说法,凡是有孕之人,皆不方便参加喜宴,但偏偏今日玉兰就挺着肚子过来了,这样一来,说法即刻变了:兰妃娘娘带着喜气过来,预兆着扶风府将双喜临门。
上官站在人群中,听着一旁人窃窃私语,不由嘲讽一笑,什么古令?什么规矩?还不是说打破就能打破的?正这样想着,堂内已经响起“送入洞房”的喊声。
“绿萝,随我去后院的洞房吧,跟兰妃和新娘子说几句话咱们就离开,老夫人独自留在府中,我还有些不放心。”
“是……”绿萝应承着,恭恭敬敬托起上官的手臂,两人并肩便朝内院的洞房方向走去。
上官走入洞房的时候,玉竹脸上的盖头已经被掀开了,屋内除却扶风府的丫头奴婢,就只剩下玉兰一个人。
见上官走进来,玉兰的神情倒